夏思涵看见婆母脸上的一抹惊慌,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母亲莫要慌乱,我只是太过思念锦炎,想要去雪山那边迎他。”
“思涵,你莫要瞒我。锦炎走之前就说过,家里的一切都由你做主,你若是想要去寻他,一定要带上我,我也甚是思念锦炎!”
婆母的一番话让夏思涵无言以对,她竟不知婆母这么聪明。
“思涵,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锦炎出事了?我能承受得住,你告诉我。”
两人来到正厅,夏思涵屏去下去,只留下小九和李明在身侧,这才开口告知。
李母闻言脸色煞白,捂着胸口瘫软在椅子上,夏思涵赶紧扶住她,“母亲,此事事关重大,事实如何还有待确认。三日后我就出发,还请母亲养好身体,等我与锦炎一同回来,一家团圆。”
李母闻言十分不安,若是此事属实,就连皇宫禁卫都没办法找到,夏思涵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在那么凶险的地方找到锦炎呢?
“思涵,你与我说实话,锦炎还活着吗?”
“他一定还活着,我与他约好一定要平安归来,锦炎是不会食言的。”
夏思涵正色道,她相信李锦炎一定还在玉龙雪山的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只不过是暂时失去了踪迹。他们是夫妻,彼此心系对方,夏思涵这趟前去一定会找到他的。
李母长叹一口气,拉着夏思涵的手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思涵,你有几分把握?这京城之中可有不少人盯着咱们李府,若是锦炎跟你都不在……”
“母亲放心,我会跟王爷交代好,咱府上有什么事他不会不管的。况且今日进宫,我跟皇上要来免死金牌,今日就交给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李府就靠母亲支撑了。”
夏思涵将那块金牌掏出来给了婆母,李母拿着沉甸甸的金牌,心中满是哀伤。
夏思涵知她心情不好,自己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何尝不是心里凉透了?不过眼下并不是悲伤的时候,她相信李锦炎没死,所以此时一定要振作。
与此同时,皇后派出去的人已经有了回应。慕容瑜在不在京城他们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宝善坊就是慕容瑜的产业,且前些日子突然多了一个姓于的年轻掌柜。
他出现的时间跟慕容瑜离开京城的时间刚好对上,这样的巧合实在令人费解。不过这也说明慕容瑜是绝对有问题的,只是皇后尚未拿到切实的证据。
但夏思涵已经做好了准备,慕容瑜的事就交给皇后来处理,她要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李锦炎身上。
慕容瑜绝对想不到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他人窥探,还在为自己的发现心意镯的事感到震惊。那镯子就是他一直想要寻找的宝物,夏思涵也是他想要得到的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寻找,终于让他寻到了。
慕容瑜心中暗喜,玉龙雪山那边的消息更是让他得意。李锦炎一死,夏思涵失了夫家,到时候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至于皇城中的那个老头子,一向偏爱太子,如今太子薨逝,纵使他们寻到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因为红绡早已成为一具白骨。
慕容瑜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他没想到皇后会这么快就发现雪山的那个是假的。
等到慕容宇反应过来时,慕家的人和禁军都已经将宝善坊团团围住,慕容瑜尚未来得及逃出去,就被抓个正着。
“来人,验明正身!”
为首的人正是胡一飞,受夏思涵提醒,知道这里的于老板乃慕容瑜易容假扮的,他们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验真身。
慕容瑜的脸色有些难看,眼见胡一飞等人冲过来,慕容瑜猛地飞身踹倒身边的禁军,转身朝着后门跑过去。慕家的人早就在后门守护,一张大网直接将他困在里面。
“本宫是三皇子,你们胆敢对本宫动手!”慕容瑜卸下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胡一飞上前冷笑一声道:“三皇子殿下不在雪山护送公主,却在这小小的宝善坊里当什么掌柜的。此人定是假冒的,来人,将他绑上,送去大理寺严加审问!”
“我看你们谁敢!”
慕容瑜掏出腰牌,宫里的禁军是认识他的腰牌的,一时间愣住了,纷纷退后。
胡一飞恼了,怒道:“怕他做甚,临阵脱逃论罪当诛!绑了!”
不等他的人动手,慕家的人就率先上前将慕容瑜绑了结实。
慕容瑜刚要说话就被堵住了嘴。
“老实点,等见了皇后娘娘,你就知道后果不是您能承担的!”
慕容瑜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人,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行踪为何会败露,等到了门口,见到那个小丫鬟,他全明白了。
夏安!这个老匹夫,竟然敢出卖自己!
慕容瑜的眼眸中都要渗出血来了,看地小丫鬟浑身一颤,她刚要扑过去解释却被人一把揪住后脖领丢上了马车。
慕容瑜被押送到大理寺,验明正身后消息传到宫中。皇帝雷霆震怒,亲自提审,慕容瑜自当百般狡辩。可是这也掩饰不了他私自回京的罪名,更何况一开始他就没离开京城。
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想到夏思涵说的其中必有蹊跷,慕容昭的心里彻底失望了。
“父皇……”
“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临阵脱逃,将亲妹妹弃于外族不顾。如今他们生死未卜,你却在此逍遥做乐。风月楼已送来你的账目明细,足足待了半个月,夜夜笙歌,慕容瑜,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子!”
慕容昭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铁青,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器重的儿子亲手断送了女儿的性命。
慕容瑜看着他的脸开始大笑起来,这让慕容昭更加愤怒。
“父皇,您看看您总是这样。儿臣出生皇家无法选择,从小到大不被重视,我被慕容雪母女奚落嘲笑的时候,父皇您在哪里?我的皇子妃被人设计赐死,父皇您可曾想过我心里的感受?您都没有,只是担心慕容雪的生死,不顾我的感受,这么多年我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