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手之后你想办法假死离开,我会让人接应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切记不要露出马脚。”
夏思涵神色凝重,宁王妃在府中这么多年,身边不乏得力之人,此次任务确实较重,她一个小丫头不知能否完成。不过,夏思涵还是想要试一试,若是能乖成,今后宁王妃也该收敛了。
少女走后,夏思涵带上小九去了风月楼。本打算明日再去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晚间过去为好。
风月楼已全部完工,乌木出了不少力,该找的人都找来了,差不多已经有三十五个人了。夏思涵易容之后来到楼里,见到乌木在此,拿出已经整理好的契约给他。
“这些人在风月楼里无需卖身,只是聊天,根据接待的客人等级来分成。菜单我也准备好了,你让人准备好食材,一切都按照最高标准,能进来的必定是达官显贵。”
“东家,一桌酒席一千金,会不会太高了?”乌木见到她拟的章程,顿觉有些压力。
京城虽说寸金寸土,可终究也没有哪家酒楼敢来这个价格,可别到时候吓坏了客人,无人上门才是。夏思涵却有信心,一定会宾客满门。
“京中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他们最好面子,风月楼最能体现他们身份之间的差距。”
见她如此有信心,乌木只能听命照办,不过依旧怀疑,到底能不能行。
夏思涵知道,有些事情没人做不代表不可能发生,她偏要做这第一人。此外,夏思涵还让乌木将那些女子都召集起来,她有话吩咐。
大厅里三十来个涂脂抹粉的女子站在下面,看着台上戴着面纱的妇人,各个眼中带着好奇。
“这人是谁啊?”
“谁知道,看上去好像很有来头!”
“管她是谁,总之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卖身的!”
听见他们的议论,夏思涵轻咳一声,乌木上前一步朗声道:“诸位安静,东家有事吩咐各位,还请各位静心聆听。”
乌木的声音让众人立马噤声,不想这风月楼的东家居然是个女子!
夏思涵眼眸扫视全场,将他们的表情都铭记在心,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风月楼里只谈风月,不谈其他,所以我承诺的一切都会兑现,但是各位也要谨守承诺,若是被我发现有人违规,那么就只有请她出去,此后风月楼绝不再用。”
夏思涵停顿了一下,看着下面的人,继续道:“各位的才情我都听说了,不过来到这里,如何吸引客人,就看诸位的本事了,我会借风月楼开业选出琴棋书画四位翘楚,分成也会高于一般人,所以还请各位做好准备。”
夏思涵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下面有人发问:“风月楼果真不会让我们卖身?若是有人强迫,你能护着我们吗?”
“是啊,京城之中显贵那么多,你一个小小的妇人如何能罩得住?”
“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既然开了此楼,就一定能保证你们的清白,若是不信,现在走还来得及。”
夏思涵直视他们,一群人互相看看,如今都已到了这个地步,有人还是自己赎身出来的,若是再回去,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从那个火坑里出来了。所以对于眼前这位神秘的女子,她们只能选择相信。
见他们都不说话了,夏思涵冲着乌木点点头,乌木安慰道:“风月楼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不管怎样,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既然东家给了我们机会,那么今后,就由诸位自己把握了,现在请大家跟我过来签订契约,放心,不是卖身契,只是各位与风月楼之间的合作契约……”
乌木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让众人暂且放下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跟着他去签契约。
夏思涵却想到了红绡,也不知道夏迎雪会怎么处置她。说是送官,估计今后再也别想见到她了,按照夏迎雪的脾气,红绡此刻只怕凶多吉少。
“小九,我们先出去,你让人打探一下红绡的去处。”
小九却道:“东家,忘了跟您说了,红绡从诗会之后就消失了,属下翻遍了那座宅子也没找到,慕容瑜那边也没有消息,夏迎雪似乎还被禁足了,也不知她将人藏于何处。”
小九压低了声音禀告,夏思涵看了一眼正在签订契约的人,招来乌木问道:“这些人中有多少是如意楼的?”
乌木一愣,随即指着其中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道:“就是她,如意楼里的第二红人,据说自己赎身花光了所有积蓄,来我这里的时候连鞋子都没有。”
夏思涵倒没想到她这般决绝,居然为了一个不知道未来的酒楼付出了全部身家,光凭这一点她就不得不将风月楼撑起来。
“跟她打听一下红绡的事,另外,小九,派人盯着慕容瑜,最近他太平静了,宫里皇上龙体欠安,实在有些不对劲。”
“是,东家,小九这就去安排。”
夏思涵看着这些契约都签完了,这才安心。
“乌木,今后若是有人想要进风月楼务必小心谨慎,目前这些人差不多已经能撑起来整栋楼了,所以剩下的我们要仔细挑选。”
“东家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有乌木在,夏思涵安心不少。确实,老天待她还是不薄的。给她送来这么多好帮手。如今城中有乌木和小九,城外有刘震,还有李锦炎这个大靠山,她不愁没有人帮忙。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酒楼开业,还有何家的那个风流种,她等着看何家遭报应!
夏思涵做完这些,回到府中已经不早了,吴妈却在院中等她。见到吴妈,夏思涵的心里一震,难道婆母出事了?
“吴妈,母亲她……”
“夫人没事,只是夫人想要提醒少夫人,王府家大业大势力大,少夫人莫要为了给她出头得罪人,不然今后李家就再也没了太平日子了。”
吴妈说完十分为难地低着头,这话,本不该由她代传的,不过夫人身体不适,她只能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