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段浅白已经跑完步回来了。
迎着冬日的朝阳,段浅白回家的步伐急切,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冲个澡。有句老话说得好哇,“人逢喜事精神爽。”
段浅白此刻的状态,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
强忍着心情,硬是捱到了八点多,等着苏青给他发信息。收到了信息,他就去了苏青那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犹豫。
到了之后,段浅白才发现苏青刚起床,现在在洗漱。隔着卫生间的门,段浅白站在客厅里,声音里都带着笑,“卿卿,你可真是不拿我当外人啊。
苏青趁着洗脸的间隙回复他的话,“害,咱俩谁跟谁呢是吧。”
段浅白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反正,应该也是快了的。”
隔着一道门,苏青有点听不清,就问了他句“你说什么,我刚才没有听见。”
段浅白抽了茶几下的一本书,正在入神看。“没啊,我刚才没有说什么。”
“行吧,难道是我幻听了。”
段浅白手上拿的这本书,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本时装册子。上面刊登着LL这一季的新品,还有今年经典的一些配饰和服装。
L&L是M国一个很有名的牌子,品牌也有将近五十年的历史了,和那些经典老牌相比,确实还稍显的青涩,但是品牌却是非常优秀的。
L&L是在1972年被创立的,创始人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华裔,她本身不是设计行业出身,只是因为有足够的天赋,还有家里的绝对支持。
外界媒体评论说,“L&L的时装风格富有童话般的色彩,还有明媚的阳光,一切可以制造浪漫的事物,都可以是她的创意源泉。”
这话所言不假,而且每一季的设计确实好,无论是从审美还是工艺上来说,L&L绝对超过了其品牌自身的能力。
说到这,其实L&L最出名的不是时装和珠宝,而是他们品牌的婚纱。
创始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希望,每个新娘在婚礼上都是美的,都是动人的。”
至于,段浅白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牌子,他也很迷惑。明明他很少关注这些,可偏偏脑海里有一副画面闪过。
空荡的赛车场里,倚靠在车旁男人好奇的看着女生手机里的照片,女生却像是手上有火一样,躲藏着不让他看。
手机图片里品牌的logo,就是L&L。
“嘶,”段浅白突然头痛了起来,自从回国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
眼前的视线突然变得模湖了起来,段浅白整个人的头都是昏沉的。
“浅白,浅白?你怎么了,没事儿吧?”苏青的呼喊把段浅白的意识唤了回来,真是奇怪,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段浅白安抚似的,轻轻抚了一下苏青的手背,想逗她开心,“我没事,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苏青歪着头看他,“看你走神,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不想去了呢。”
“怎么可能,我胆子多大啊,哪怕我们明天就结婚了。我也不可能会临阵脱逃的。”
苏青现在也放松了心情,有心思回怼他,“结婚?你想的也太早了点吧。”
段浅白装作可怜兮兮是样子,“那卿卿,是准备不负责责任了吗?嗯?”
一个“嗯,”字,简直被说出了九曲十八弯的感觉,段浅白平时的声音就是偏低沉的,凑巧,这两天有些感冒。
鼻音加重后,声音显得有些音哑,面对这样一张脸,声音低哑着,还可怜兮兮的。不得不说,苏青着实有被引诱到。
这人呐,脑子一旦开始迷湖,嘴也就跟着离家出走了,苏青自信满满的说,“行啊,你有本事让他们松口,我今天晚上嫁都行。”
“就我爸那个恨不得我一辈子不结婚的样子,我可不信他会松口,最起码不会是这么早。”
苏青心里的小算盘哐哐的转,段浅白也是。
晃晃悠悠的,两个人很快就到了老宅,在门口停好了车。从后备箱里把东西拿出来,段浅白两只手都没有空余的地方。
刚进庭院里面,就听见苏奶奶和苏母说话的声音,“这都九点多了,也该快到了吧?”苏母回答了句,“妈,您别急,估计是要快了。”
苏青喊了一句,“妈,奶奶我回来啦。”段浅白紧跟着苏青的步伐,也进了门。
“你这孩子,怎么变得冒冒失失的。苏奶奶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看段浅白的表情,很好,是满脸的宠溺,还有眉眼忍不住的上扬。
段浅白见到人,很乖巧的喊了句“阿姨好,奶奶好。”苏奶奶招呼着人赶紧进来坐,让张婶帮忙上了茶和糕点。
“你爸在书房呢,我去叫他下来。”苏母接到了苏奶奶的眼神示意,起身上了楼。
苏奶奶笑容满面的,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慈祥的样子,可说起话来却也是分毫不会让。
就苏母上楼的几分钟,她已经不动声色的问了问了几个她很看重的问题,毕竟,自家的孙女她还是了解的。
“如果卿卿不喜欢,我们再满意怕也是不行的,又怎么会带到家里来。”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苏母和苏父才姗姗来迟的下了楼,苏父面上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那样子感觉还挺唬人的。
苏母不动声色的捏了下苏父的胳膊,“你摆这幅样子给谁看呢,能不能开心点。”苏父也悄**说了句,“我怎么能开心的起来。”
“我暖和的小棉袄啊,就要被别人给穿走了,我精心养育的花,要被人给摘了。”
苏母看他这幅死样子,气不打一出来,“那你就让女儿待在家一辈子?不结婚了啊。”苏父理直气壮的,“我倒是想啊,我又不是养不起。”
“我不想理你,你去和妈说吧。”苏母说完就自己下去了,留下苏父一个人在原地,只能硬着头皮下来,虽然他很不乐意。
苏父坐下后,寒暄的第一句话,就让苏奶奶的眼睛里带有了些许的杀气。
苏父说,“浅白是吧,你现在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