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尸骨爬出,旗木朔茂手中短刀不断雷光闪烁。
不断劈砍,倒下的骷髅,又再次和其他的骷髅融合,变得更大,继续进攻。
天空上的血气波动,不断降下血雨,滴答到旗木朔茂的身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动。
旗木朔茂惨叫连连,最重要的是,体内的力量至通大道居然被隔绝了……
没有回蓝回血的英雄,就像一盘散沙,不用加水,一摸就散了。
体内不过一半力量之时,旗木朔茂终于杀到了苏北望的身前。
只有打倒他,杀了他,才可以解除这一切。
苏北望那骷颅张开了嘴,像是在微笑,嘶哑的声音,带着嘲弄“你以为我死了就会解除这一切吗?除非大道之上有人出手,不然我这方世界,永远不会解除,此处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概念,因为它本就是怨念所生。他可以无限大,也可以无限小,只有我愿意……”
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才是狠人式。
旗木朔茂不知道真与假,可是不得不说,他犹豫了……他真的怕了,怕即使打到这个人也不会解除,那自己岂不是也会死在这?“你!”
“杀!杀!杀!”
长枪一立,虎虎生威,明明动作缓慢,却让人觉得无法躲避。
这一枪,蕴含了时间,蕴含了空间,可视却不可碰。
“噗呲!”
这一枪戳进了旗木朔茂的胸口。
旗木朔茂惊讶的看着自己胸口的枪头“为什么不扎头?”
“因为这样才会有意思。为什么要你死?把你力量全部耗尽以后,被这些骷髅啃食殆尽,那不是才对得起我吗?”
疯子!这是一个疯子!
斯维因躲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咽了咽口水,这人怎么忽然变了这么多?
以前不说温文尔雅吧,倒也是个落拓不羁的家伙,现在,简直特么的和我一样一样啊。
怎么随我了呢?
想着斯维因还莫名的有点骄傲。
这个自己很成功的把他教会了,我很成功,我还很年轻。
另一边那旗木朔茂已然彻底疯狂,手中的短刀不断的朝着苏北望疯狂的劈砍,双眼之中的血色越来越浓郁。
斯维因暗暗赞叹,看来旗木朔茂马上要输了。
为什么?
那血气已然沾染了旗木朔茂的心脏,他越疯狂,就是沦陷的越快。
只等最后,苏北望那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他。
苏北望不闪不避,折断复原,复原折断。
每断裂一次,旗木朔茂的眼中就弥漫越多的血气。
直到那最后一刻苏北望高高举起左手巨斧,迎头劈下!
旗木朔茂的外皮血肉,就如同香蕉剥皮一般,完整的骨骼清晰的落在众人的眼中。
但他并未死去,只是不受控制的喝飞奔而来的骷髅一起吃起了自己的血肉。
他输了,输的很彻底。
苏北望赢了,但没完全赢。
这个世界,没有活物,也就代表了没有食物,但所有人都不会死,被天地的血气充斥只会觉得饥渴,和越来越饿。
这里没用河流,只有血液流淌,饥渴的他们会选择喝下血液,饮下更饥渴,不饮也渴。
而且永生永世,只会如此。
那是一个永远不会习惯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的折磨……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认输!我认输!我永世为奴!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这呼喊声不断,可当苏北望转过头颅的那一刻,他彻底的失去了自己的控制权,沦为一活死人……
“呕!呕!”
苏北望开始干呕,呕出蓝色的光芒,只有红色的主色调,出现了蓝色的光芒。
身上的血肉开始生长,枯木逢春。
在他血肉长满后,这一切也终究是归于平静。
斯维因躲避的身形出现,只见得一个浑身冷汗的苏北望,瘫倒原地。
周围仍旧是星辰大海。
“特么的,我就知道用完肯定这样……”
斯维因用了一句文明用语“我去,你没用过还敢尝试?”
苏北望冷哼一声“还不是你们俩人给我烦的没辙没辙的,不用点狠的,我难消心疼之恨!”
斯维因咽了咽口水“那刚刚你让我躲远点?”
苏北望特别认真的点点头“对,我怕煞气弥漫的时候,我忍不住把你也弄死!”
斯维因一脚踹在苏北望身上“靠!那还不是为了救你!你知道我这声音幻术多难用吗?酝酿了多久才把他勾引上套!”
“就你这也叫幻术?你这个都不如我这个。”
“滚蛋吧你!”
一切安定后
苏北望盘膝而坐,恢复体力。
斯维因那没事干,吹起了唢呐。
一回吹一个寡妇上坟,一回吹一个早登极乐,往生净土……
苏北望满头黑线“你有完没完!”
“嗨,我这不是为了应景嘛。想好了怎么出去了嘛?”
“没有。”
“你呢?”
“我也没有,但是我知道怎么进来。”
“废话我也知道。”
俩人一对眼神,后悔了,晚点杀他好了。不知道怎么出去。
一道光就到这了,谁知道怎么出去?还能坐那再等一道光?
那你就是个二啊。
斯维因掏出大道密匙,发现又胖了一圈。
想了想“会不会是这玩意呢?”
正想着,由打正中央,跑出一个门来。
这是熟悉的节奏。
大道空间那就有个门。
门上有个钥匙口,一经出现大道密匙自动的飞了过去,插在上面。
就听门发出一声很舒服的呻吟。
“啊~”
这是个不正经的门。
钥匙一转,上面出现一张人脸。
“啊~舒服,就是你们啊?”
说了句你们,双眼放出两道蓝光。
二人修为水涨船高。
而且斯维因脑子里面出现了一篇神通。
唢呐九变。
一变惊人心
二变摄入识
三变天地动
四变鬼神惊
五变证天道
六变大道行
七变万籁曲
八变归本源
九变晓万全
而苏北望则是单纯的加持了修为。
外加一把崭新的蓝色长枪。
上刻游龙。
“行了,你们去吧。”
二人相视一眼,同时问道“去哪啊?”
那门说话了“去无不国啊。”
话音刚落就觉得脚下的支撑消失了,一股无尽的压力传来。
根本飞不动。
眼见的要流浪至无尽虚空之中。
忽然觉得屁股落地到一个柔软的草坪上。
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大爷,正淳朴的对着二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