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村中,凤飞羽施了隐身诀,在药师村的上空飞着,仔细听着村民们的谈话,试图从他们的话语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在得知为祭若风修建的屋舍位置时,凤飞羽决定先去他那里看看情况。
祭若风此时正假借与药神对话之名,一人关在屋中,实则在内里用药师炉凝练丹药。
"祭司,我在他的屋子中找到这个。这是他日常所用之物,既然他是邪魔,那这东西应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要将他丢弃吗?"一个村民在进入水笙房中后,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炉子出来了。
这似乎是药师炉?有了它,我便可以长生不老了。祭若风心中暗喜,小心地抚摸着药师炉的纹路,表面上却是蹙眉道:"这确是妖物,我要先将它带回,驱逐邪气。若是就这样丢掉会对村子有很大影响的。"
"那就麻烦祭司了。"村民感激道。
祭若风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药师炉,因为他听一人说,药师村有一物名为药师炉,用它可以炼制出长生不老药。那人不仅画出了药师炉的样子,还告诉了他长生不老药的配方,最后同他说该如何取得药师村村民的信任。
可以说,祭若风今天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由他所供给的。在对祭若风说完这一切后,那人也就消失了,正如他出现时一样神秘。
祭若风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来到药师村,按着那人所说的做了。果然,那些村民都信了他。而后他又找到了那人图中所画的药师炉,他更相信那人所言,现下便按着那配方来炼药。
因祭若风的屋子是禁地,是他与神对话的场所,所以根本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他,也不会知道他究竟在里面做什么。但谁知,这次插手的不止有人,还有仙和妖。
凤飞羽悄悄进入祭若风的屋子,看到祭若风一直对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炉子,便猜到这定是药师炉。
现在既然已经得到药师炉的消息,剩下的,便只有等待夜晚的降临了。
凤飞羽回到溪边时,水笙的发色和左边瞳色已经恢复正常,但右边的瞳色依然是深紫色。
先前在幽篁施展法术后,水笙看着溪水中自己的面容叹了口气,道:"天命如此。"随后便撕下衣摆,作为绷带缠住变色的右眼。
而在凤飞羽回来后,他们通过商量决定,由凤飞羽带路,冰凌、楚心同他一起去祭若风那里夺回药师炉,而潇潇和幽篁暂时呆在村外保护水笙。
夜幕降临,三人来到祭若风的居所门口,凤飞羽打了个手势道:"我先进去。"冰凌、楚心便纵身跃上屋顶,伏在屋顶上。
隐身进了祭若风的房中,因天色已晚,祭若风已和衣睡了。凤飞羽看到那摆放在桌上的药师炉,想将它拿走,身周却突然铃声大作,将凤飞羽、祭若风和屋顶上的两人惊起。同时壁上的烛火燃起,照亮了整个房间。
祭若风看起来一点睡意也没有,声音异常清晰:"我知道你会来,你既然知道药师炉在我这里,你就一定会回来。"他话中的"你",指的想必就是被他们救走的水笙。
祭若风环视周围,见房内空无一人也丝毫不见慌张,不紧不慢地道:"你就是救走他的人吧?本事挺大的,居然能让这种天气下雪。不过,你想拿这药师炉...那便是痴心妄想!"
"祭司大人,药神说了什么吗?"门外响起了药师村的村民的声音。
当他们听到铃声时,便以为是祭若风聚集他们有要事。因为他们约定了,若是有听到这种铃声,便需要立刻集中到他的住处门口,以便他能及时传达药神的旨意。
一个村民看到先前祭若风传达他们药神旨意的竹筒中有一张小纸条,便打开来看,内里写道:"罪恶之源的同党已在我房中,你们先不要进来,稍后便可处理好。"
屋顶藏身的二人眼见人都集中到祭若风的住处,想必是凤飞羽已经失败了,心中更是焦急。"这样下去不太妙,要不我们先走,今日不取药师炉了?"冰凌蹙眉道。
楚心略微沉吟,道:"今日之行已让他们有所警觉,若不能拿到,他们定会将药师炉藏起,到时再拿是怕是难上加难。虽然我们仙条中有一条不能与凡人动手、不可伤害凡人。但今日就是用法术违背仙条,也要从祭若风手中拿回药师炉!"楚心眼中划过一丝坚定的神色。
凤飞羽在房中现身,与祭若风两人对视。"你是人?是妖?还是...仙?"祭若风问道。
"为什么你要诬陷水笙是邪魔?"凤飞羽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顾自问道。
祭若风轻笑一声,道:"诬陷?何来诬陷之说,你也见到了他那副样子了吧?若是说他不是妖邪,又有谁会相信?"
"你..."
"我怎样?水笙是邪魔,这是大家都相信,都认可的。"祭若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门外都是村民,你准备怎么做?就这样将这炉子带走?相信以你的能力,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还有外人相助。"
凤飞羽闻言蹙眉,只听祭若风又道:"你们在我的屋顶也呆了许久,该下来了吧!夜晚风大,小心着凉。"话音刚落,房中又多了两人,便是楚心和冰凌。
"你们怎么下来了。"凤飞羽道。
"祭司大人既然盛情相邀,我们又为何要在上边吹冷风呢?"楚心看着祭若风,似笑非笑,"祭司大人说的也不错,我们今日必定要将这药师炉带走!"楚心说完,便亮出了他的武器...伏月琴。
"我也不愿与你动手,把药师炉给我!"楚心道。
"原来,堂堂仙界的上仙,居然是这种人。"一个陌生的男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谁?"几乎是同一时间,其余二人的武器亦出现在手中。居然在他们三人都无法察觉的时候来到他们身边,而且竟然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这个人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