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轻裳瞬间消失在雾气中。
"这..."云寒尴尬地看向羽蝶,"我们走。"说罢,脚步加快,迅速离开。羽蝶看着云寒快步离去,心中竟然对轻裳产生些许嫉妒。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墨羽很快到达。初到时,他们觉着有些异样。这里并无雾气萦绕,视野清晰。若是单看此地,根本无法想象出这里是"幽蓝"的地界。
"云哥哥,这里怎么没有雾呢?"羽蝶异道。
"因为我不喜欢有东西阻挡住我的视线,所以把它清除了。"回答她的并不是云寒,而是另一个女声。她的声音自远方而来,有些虚无缥缈。
羽蝶听后,手指向左前方:"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在一张巨大的棋盘中心,一位女子手执一枚白子,轻轻敲打在另一张精致的小棋盘上。"雾对视棋不好。"女子抬眼,看了一眼棋盘下的二人,而后继续看向小棋盘,"下棋需要心静,容不得半点马虎,否则..."女子漫不经心地将手上的白子飞出,云寒伸手,在它离自己的胸口仅有一寸时将它截下。
"就有可能送命哦!"女子接下去说道,"二位先上来。"
"公子请坐。"女子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指着小棋盘对面的空位。而看到羽蝶也要跟着一同过来,漪墨便道:"姑娘还请原地等候。"
"云哥哥..."羽蝶拉着云寒的衣角。
"不用担心。"随后云寒在棋盘前坐下。
"公子可愿陪我下一局?若是赢了,你们就可离去,我也不难为你们。"
"若是输了呢?"
"输了...自是把命留下!"说罢,羽蝶上方降下一个巨大的牢笼,将羽蝶困于其中。而在同一时间,云寒身侧涌上众多藤条,亦困住了云寒的双足,使他无法移动。
云寒试着催动内劲挣脱,谁知看似脆弱的藤条居然有着极强的韧性。
漪墨将面前的盛着黑子的钵抛向云寒,稳稳地落于云寒面前:"公子请!"
云寒拿起一颗钵中的黑子,笑道:"看来,这棋,是非下不可了。"
每一子的下落都需谨慎,因为它们都可能成为最终失败的原因。云寒两指夹着黑子,思索着下一步应当如何走。对面的漪墨轻松自在的用手中的白子敲着棋盘,唇边流露出一抹笑容。思索再三,云寒终是将黑子落在棋盘上。
先前二人是不分上下,到了现在,已是棋局中最为关键的部分了,容不得一丝差错。这是一个赌约,而它的赌注,就是云寒和羽蝶的性命!
"下得这么慢,可不行哦!"漪墨将白子举到眼前看了看,随即看向云寒的身后说道,"若是这位姑娘在这局下完前撑不住...可就不好了。"
云寒一听,惊得立即回身,便见在笼中的羽蝶面色通红,呼吸也似乎有些紧促。
"你对她做了什么!"云寒激动地看着漪墨。
"你也看到了,我就坐在这里,动也没动一下。只是这姑娘似乎选择的位置不太好,下面刚好是烈火..."漪墨漫不经心地说道。
云寒欲站起,但却因被藤蔓缚住无法动弹。
"我劝你还是先与我下完这局棋再去看她吧!你不下完,这藤蔓也不会松开。到时候,不仅是她,连你自己的性命也会搭进去。"
云寒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担心,谨慎的分析棋局。"呵...你怎么下了这么一步。"漪墨轻笑道。她看着棋盘,但见他方才所下的一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禁有些自喜。云寒也似是刚回过神来,神情复杂。
"看来他是被那姑娘给扰了心智。"漪墨自信满满地落下白子,一片黑子顿时成了死棋。
"认输吗?"漪墨笑道。
"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看着云寒突然变得镇定的表情,漪墨疑虑陡生,"难道他..."疑惑间,云寒已在另一处落下黑子,棋局形式顿时逆转。
片刻后...
"呵呵...好一个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我输了。"漪墨将手中白子抛回钵中,随意地说道。
"承让。还请姑娘放开羽蝶。"
漪墨在棋盘某处按下,束缚云寒双足的藤蔓自动退去,牢笼亦慢慢向空中回升。
"羽蝶!"双足一获自由,云寒便急急站起,跑向羽蝶。手触碰到羽蝶的肌肤,发觉已是滚烫,额头也是一样。汗水顺着她的面颊流下,全身湿透,像是从水中浸过一样。
云寒将羽蝶扶正,催动内息从羽蝶的背心输进,以帮助羽蝶降低体表的温度。很快,羽蝶的呼吸开始平稳,原先通红的颜色亦逐渐变为白皙。看到羽蝶回复如常,云寒方才舒了一口气。二人原地盘膝运气,回复着方才的消耗。
待云寒睁开眼时,正看见漪墨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棋盘边缘,静静凝视着残局。漪墨忽道:"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困惑。"
"姑娘请讲。"
"在你的身下,明明也有烈火焚烧,为何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常人在感受到较高温度的时候,都会运功护住身体经脉,注意自然也就被分散了。"漪墨饶有兴趣地看着云寒,"而你,却是因这位姑娘才稍显烦躁。莫不是你的身子和他人的不同?"
"在下自小修炼寒功,有寒气护体,不畏炎热。"云寒扶起羽蝶,"我们可以过去了吗?"
"请便。从这里往下直走,就可以到达天雷。"漪墨为他们指明方向,后绕到棋盘对面取回黑子,收拾好残局。最后坐下,又开始新的一局。
天雷,光听这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可怕的地方。不知这里的考验...又是如何?
当踏上某块地域时,忽感脚下不太对劲,二人同时后退。
"啪..."他们之前所站的地面爆炸。虽然只是轻微的爆炸,但确是将二人吓了一跳。这是"天雷"?怎么感觉像"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