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此刻动情的样子太过诱人,让虞棠想现在就伸手勾住他,把他按倒在床上吃干抹净。
可惜今天她这个“被抛弃”的可怜人设实在不适合做这种事。
她叹了口气,把头埋进被子中,闷闷道:“你别说了,快出去!”
陆熠北目光幽深。
即使身体无限叫嚣渴望着想要得到她。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会吓到阿棠的。
他隔着被子将她狠狠揉入怀中抱了一会,才满怀留恋地带上门离开。
虞棠从被窝中探出头来。
呼好险,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她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自己即使是哭过也没有太过红肿的眼睛,满意地勾了勾唇。
这个虐文系统的奖励设定虽然制杖,但起码给的东西还挺靠谱。
这张梨花带雨,像是被狠狠蹂躏后娇怯难言的模样,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动心呢。
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清清嗓音,拨通了一个号码。
“棠棠?”话筒对面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
虞棠沉默了一会,对面的人忍不住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沙哑。
“呜……二叔……”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秦江夜的声音紧张起来,“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两天出差去了趟国外考察,现在刚刚落地回来。”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打扰到你了……”虞棠抽抽噎噎,“那那我挂了,你好好休息,我没什么事。”
她刚说完,对面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我现在在家,你不用过来的,家里还有其他人在——我真的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伤心想找个人说说话,换个人也没关系的……”
“那我过来接你。”他又道。
“接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秦江夜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不会卖了你的。”
没等虞棠拒绝,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虞棠笑眯眯地从衣柜中挑了一套新的内衣换上。
外面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和高腰牛仔裤,看起来休闲又舒适。
刚刚喷了点香水在耳后,就有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
“下来,门口。”
虞棠将披肩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马尾,便直接下楼。
出去的时候碰到陆熠北。
“阿棠,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出去?”他已经换了睡衣正要上床,听到她下楼的动静出来看。
“嗯,心情不好,朋友们找我出去唱歌,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她随意扯了个借口。
“要我送你过去么?”陆熠北说着就要回去换衣服,被虞棠拒绝。
“不用,朋友已经来接我了,你早点睡,晚安。”
她边说边换上鞋子开门。
陆熠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走到落地窗前。
只见她出门后,就脚步轻快地上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
陆熠北死死盯着汽车直到它消失在路口,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朋友么?
“二叔。”虞棠甜甜地喊了一声,有些局促地坐在他身边。
他的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捏着眉心,闭着眼睛假寐。
听到她打招呼也只是澹澹嗯了一声。
看来是真的刚下飞机。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虞棠的时候十分惊讶。
这不就是之前被秦总带回燕岚居的女人么?
上次他就在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竟然叫秦总二叔,这这这不是乱来嘛。
难道秦总这棵铁树真的要开花了不成?
“去燕岚居。”后座秦江夜微磁的声音响起。
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的司机一惊,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顿时不敢多想专心开车。
“二叔,怎么又带我去那里?”虞棠坐在他身边,乖巧地问。
秦江夜澹澹道:“你不是怕被人看见?既然你家不方便,就去我家了。”
“二叔,其实我真没什么,现在心情已经好多了。”虞棠低下头,声音闷闷。
秦江夜终于转过头仔细看她,“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哭。”
她的眼睛肿肿的,明显刚刚大哭过一场。
“就是,就是子墨和我协议离婚了,我一时气不过和他打赌,赌他外面的女人肯定是为了他的钱才跟他在一起的。”
秦江夜一听来了兴致,“哦?赌注是什么?”
“赌注就是,如果我猜错了就心甘情愿地和他离婚,他净身出户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净身出户?”秦江夜低低地笑起来,“真有你的。”
“我做错了吗?”虞棠歪着头天真地问。
“不,你做得很好,”秦江夜赞赏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那个大侄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虞棠便也开心地笑起来,甚至还主动用发顶蹭着他的掌心,像是一只讨赏的猫咪。
秦江夜眯着眼十分受用,“他名下的资产我已经派人盯着,不会让他有转移的机会。”
虞棠心道这位二叔果然是个人精,自己还没开口,他就已经安排好了。
她心情极好地挽住他的手臂,“谢谢二叔。”
秦江夜斜睨了她一眼,“怎么,不怕我了?”
“我什么时候怕过二叔?”她笑得真诚,“二叔对我这么好,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她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明明在说着暧昧至极的话,表情却纯澈无辜。
秦江夜被她这样盯着,有些不自然地转开视线,不动声色地换了一个坐姿。
“既然二叔累的话,我先下车回去了?”她歪着头问。
秦江夜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
目的达到就想跑?这小丫头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乖巧柔顺。
不然那天晚上也不会跑出来喝醉酒,嚷嚷着要找男人。
不过无妨,他就喜欢野的。
他斜睨了她一眼,“马上到了,先上去坐坐,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是送我的礼物么?”虞棠好奇地问。
秦江夜笑了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虞棠见问不出话,便乖乖不动了。
只不过身体依旧紧贴着他,微凉的肌肤随着汽车的行驶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