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上面模湖的画面时,赵安娴忍不住张了张嘴。
她白净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虞棠这个女人看起来高冷又清纯,没想到私底下居然这么放.荡。
上班时间竟然看这种片子!
赵安娴冷笑一声,从随身的衣服口袋中取出一个U盘,把这段视频拷了进去。
她要让谢深看看,他喜欢的女人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美好单纯!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这种片子对一个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算谢深知道了,难道就一定会厌恶她么?
赵安娴思索一番,捏紧了手中的U盘。
是的,她要等怀总出来,把这段视频放给怀总看!
不论如何,上班时间看这种东西,虞棠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说不定怀总一怒之下会直接把她辞退,那她以后想要再接近谢深就没机会了。
赵安娴越想越兴奋,把U盘小心地收好,又拍了一张虞棠电脑屏幕放着的视频窗口的照片,然后才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离开。
只不过她回到自己的工位,在下面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虞棠通知她怀总开完会的电话。
她也上去看了好几次,最后虞棠都从前台帮完忙回来了,怀总还是没从会议室出来。
“赵姐,这份文件很急么?我看到下班怀总都出不来了,你要不等下周一再送上来吧。”
今天已经是周五了,华成的员工除了市场部运营部一些特殊部门,普通员工都是双休不需要加班的。
赵安娴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份文件,只挥了挥手道:“在你这放着等怀总签了给我就行。”
眼神却一直焦急地盯着会议室的大门。
“赵姐是不是找怀总有什么事?需要让我帮忙传达么?”虞棠“好心”地发问。
“不用。”赵安娴一口回绝。
她要亲口和怀总说虞棠的这件事。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卡哒”一声打开。
赵安娴精神一震,摩拳擦掌作好了告状的准备。
“小虞,你去订个二十人份的外卖,留我的电话,会议估计要持续到晚上了。”总助米亚从会议室出来,和虞棠简单交代了几句。
看到赵安娴,米亚问她,“你来二十八楼什么事?找怀总么?”
“是啊米亚姐,”赵安娴笑着打招呼,“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看怀总好像很忙,那我下次再来吧。”
米亚点了点头,刚要回会议室,又想起刚才怀总特意的吩咐,止住脚步对虞棠道:“小虞等下没你什么事了,你准时下班就可以。”
虞棠愣了愣,“好的,谢谢米亚姐。”
米亚微微颔首,重新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虞棠拿出手机开始点外卖。
赵安娴眼见今天告状无门,只能先下楼。
反正她手上有证据,不怕怀总不信!
就让虞棠先得意两天再说。
米亚回到会议室,坐回怀佑明的旁边继续加入研讨。
怀佑明双腿.交叠看着手中的资料,状似不经意地问,“和她说了让她按时下班?”
米亚点头低声道:“是的。”
她怎么都想不通,日理万机的怀总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关心一个助理准不准时下班?
再联想到虞棠是怀总亲自带进公司的,这让她不由地多想。
看来以后对虞棠的态度得再和蔼点了。
怀佑明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捏了捏眉心。
虞棠租住的地方离华成太远又太偏,如果回去晚了会很危险。
或许应该给她在华成附近租个房子。
想到这里,他又扯了扯唇角自嘲。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住哪里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一下午高强度的会议让他也有些疲乏,他抬手制止了下一位要发言的高管,“休息十分钟再继续。”
在座的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虞棠下班回家的时候,会议依旧没有结束。
她独自一人坐电梯下去。
正是下班高峰期,电梯刚刚启动没多久就停了,第一个进来的是谢深。
他看到虞棠愣了愣,也没说什么,走到了她的身边站定。
进来的人不少,空间立刻变得狭窄起来。
随着电梯一层层停过去,里面已经人满为患。
谢深也被挤到了她的身边,和她紧紧贴着肩膀手臂。
他低头向她致歉,“抱歉,人太多了。”
虞棠抬头对他笑了笑,“没什么,正常的。”
谢深被她的笑闪了一下眼,喉结忍不住滚了一圈。
他克制住自己心中不断攀升的旖念,回想着昨晚在洗手间门口看到的画面。
怀总晦暗幽深的眼神中,警告和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想问问她和怀总到底是什么关系,又不方便在这里开口。
就这么沉默着来到一楼。
“我送你回去吧。”谢深走出大门,追上虞棠道。
虞棠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坐公交就行,现在路上肯定要堵车,等你送我再回家要很晚了,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说完也不等谢深回答,就直接离开了华成往公交车站而去。
剩下谢深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
……
周日傍晚,傅枭言的车准时来小区门口接虞棠。
虞棠今天心情好,特地花心思打扮了一番。
头发被烫成卷卷的波浪,脸上的妆比平时要细致,还涂了一个显气色的口红。
穿着一件小飞袖的碎花雪纺短款上衣和牛仔及膝半身裙,整个人看起来清纯洋溢,像是刚刚毕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
“傅爷呢?”虞棠坐上车,才发现傅枭言不在,开车的是项尘。
“傅爷还有点事,让我先过来接你,他会直接去餐厅。”项尘简单解释完就启动车子。
项尘开车的时候,通过后视镜偷偷看了几眼虞棠,忍不住问她:“我给你的视频,看过了么?”
虞棠点点头,语气有些失望,“看了,但是视频只有前半部分,后面的没有,而且视频是在走廊上拍的,看不到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无法证明我的清白。”
项尘看着她暗澹的神情,心口一阵刺痛。
“抱歉,我帮不到你。”
“别这么说项尘,你肯帮我去做这些事,我已经很感激了,真的谢谢你。”虞棠由衷道。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虞棠无奈地笑,“还能怎么办?我现在想通了,就算能证明我的清白又怎么样?我五年的时间已经没了,我的人生也已经被毁了,可能终其一生都只能活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再也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了。”
她的声音澹澹的,却包含着浓重的自厌自弃,眼中的光也暗澹下去,彷佛对日后的生活都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