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被一个女子戏耍,葛宏着实气恼,上得楼去,气得在桌上重重一拍,使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怒道:“我葛宏身为一派掌门,想不到今日却无缘无故栽在一个小女子手里,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真是岂有此理!”
莫伯通斜眼瞧了他一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葛宏见莫伯通的眼神,好像也相信了那女子所言,认为自己乃贪图小便宜的好色之徒。
说道:“莫世伯,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昨晚我们一直在房中聊天,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女子。”
莫伯通一脸尴尬,道:“这……”心想:“我们昨晚确实在一起聊天,后来你去了哪里,我可就不知道了。”
葛宏愤然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两名弟子,一个矮胖,一个瘦高。
那瘦高的弟子就是先前跟踪老乞丐之人,此人为人机灵,葛宏很是看中他。
葛宏对瘦高弟子道:“那女子刚走不远,她应该不认识你,你赶紧跟过去。和先前一样,去瞧瞧她都去了什么地方,都见过什么人?”
瘦高弟子道:“是。”就要转身下楼。
葛宏微一思忖,道:“回来。”
瘦高弟子听师父呼唤,回身问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葛宏指着另一名矮胖弟子道:“此事蹊跷,你们两人一同去罢,互相可以有个照应,一定要盯牢了!”待二徒离去,才关上了房门。
莫伯通见葛宏大为激动,知道他一向看中自己的声誉,早上醒来连番被羞辱,肯定不痛快。说道:“如果那女子确实是在说谎,就凭她知道贤侄你的名字这一点,此人确实很可疑。”
葛宏心道:“昨晚我睡在哪里,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么?那女子当然是在说谎。”
说道:“我葛宏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头,想打探到我的名字不是难事,但是她这样刻意为之,分明就是故意要让我难堪,却不知她是否还有其他目的!”心中又道:“待我将这个女子捉住,定不能轻饶她。”
莫伯通道:“或许那女子无意间见贤侄你出手大方,所以故意打听到你的名字,就是为了讹诈你一锭银子罢了。”
葛宏却不以为然,道:“真正与我过意不去的,就怕另有其人。”
莫伯通道:“你认为她是受人指使?”
葛宏道:“完全有这个可能,自打早上起来就事事不顺心,我倒不能不这样揣测了。”
莫伯通笑道:“贤侄一向心细,总能比旁人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葛宏心道:“你适才还不相信我,现在来说我心细,倒不如说我多疑。”
葛宏和莫伯通在房中等了一个多时辰,却只回来了那名瘦高弟子。
那瘦高弟子一进屋就道:“师父猜的没有错,翠花楼那个女子却有古怪。我和师弟跟了她一路,却不见她回翠花楼,反而出了城。”
葛宏哼了一声道:“她或许根本就不是翠花楼的人,她到底去了哪里?”
瘦高弟子道:“城外的河边。”
葛宏和莫伯通都是一惊,葛宏道:“老乞丐先前也是去了那里,难道这个女子和老乞丐是一伙的?”
瘦高弟子道:“应该是的,因为他们都是上了同一条船,那船不像是客船,女子和老乞丐一定认识。不过我和师弟在岸上守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二人出来,也听不到他们在船内说了些什么。”
葛宏道:“他们二人上了同一条船,就足以证明两人却有关系,故意来寻我的麻烦。”
莫伯通和那弟子听了都点头认同。
葛宏又问:“你师弟呢?”
瘦高弟子道:“弟子让他按兵不动,先在岸上守着,我先来回禀师父。”
葛宏道:“做得好,你带我去河边。”
那瘦高弟子带着葛宏和莫伯通出得城,很快就到了河边。
葛宏远远一瞧,见矮胖弟子果然还矮身躲在岸边的草丛内,眼睛一直盯着河中的一艘大船。
高瘦弟子轻声唤道:“师弟,我们来了。”
矮胖弟子听那声音,知道是自己的师兄,回身瞧见师父和莫伯通,说道:“参见师父、莫掌门。”
莫伯通对他点了头,葛宏问道:“那女子进船后可有出来?”
矮胖弟子摇摇头道:“弟子一直在这里守着,她没有出来,也没有人进去。”
四人行到河边,靠近大船。葛宏见那大船挂着竹帘,根本瞧不见里面,高声道:“醉仙阁匆匆一别,葛某尚有些事要请教,斗胆请姑娘出来一见。”
葛宏等了片刻,船内却无人应他。
葛宏又道:“姑娘你不说话,难道是要请我们进去谈话么?”再等片刻,还是无人应他。
高瘦弟子道:“不知这女子搞什么鬼!师父,让弟子将她揪出来。”葛宏点头答应。
那高瘦弟子疾步迈开,猛然跳到船板上,钻进船去,只不过片刻就钻了出来,大声喊道:“师父,船上没有人。”
葛宏、莫伯通、以及那矮胖弟子都是一惊,赶紧跃到船上。
葛宏最先上船,拔开竹帘放眼一瞧,船内一望到底,只有一口大木箱,再无其他,除自己的弟子外,再没有另一人!
矮胖弟子道:“我一直守在这里,连眼皮也不敢眨一下,她根本没有下船,船上怎么会没有人?”
葛宏瞧那木箱高数寸,可供一人躲在里面,心道:“莫非她藏在木箱中。”
连忙打开大木箱,箱内只有一些衣物首饰,伸手一翻,也没有藏人。
莫伯通掀开竹帘,走到船尾,说道:“看来那女子早已发现你们二人在跟踪她,所以就从船尾跳河离开了。”
葛宏道:“莫世伯说的有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平白地消失,一定是从船尾逃走了。”又怒道:“你们两个习武之人,连一个女子也看不住,真是丢人!”
两位弟子见师父满脸怒容,也十分自责,都害怕地低下了头。齐声道:“师父骂的对。”
瘦高弟子道:“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和师弟愿意将功赎罪。”
葛宏怒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客栈,人都已经跑了,难道待在这里守株待兔么?”
两弟子道:“是。”四人当即就返回了客栈。
四人刚进客栈大门,葛宏不经意间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甚是熟悉。走近一看,确是亓官凌,他正向掌柜打听风影月的下落。
葛宏暗道:“他怎么会打听风影月的下落,难道他们爷孙俩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