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五年期限太短，等他小说出版，说不定时间都过去了。我要求将制作日期加到合同授权期限中来，而不是从出版日期算起。”
林晗一头雾水，听得头晕脑胀。
......
杨泌小心翼翼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两大瓶饮料。
轻轻放在桌子上，背对着林晗坐下。
对面袁珊珊忙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压低声音，眼睛瞪得老大，夸张道：“我的老天，那本小说的影视改编权，居然能卖一百万。”
“太夸张了。”张筱霏捂着胸口直摇头，“我听得都很紧张，他们居然还拒绝。”
杨泌大吃一惊。
这个时候，小说剧本不值钱，一百万绝对是天价剧本了。
就在这个时候，杨泌听到一个低沉的女声说：“小说我们可以完全授权，作者也可以放弃改编权；至于日期方面，基于你的考虑，如果收益占比能达到百分之一点五，可以按照从制作日算起，从五年增加到十年。吴导，你觉得如何？”
“百分之一点五还是太高了，最多百分之一。另外既然是合作的话，授权费用，我最高出这个数。”
吴源伸出一个巴掌。
安风问：“五十万？”
林晗老脸一红，我说学姐，你看这胖子像傻子吗？
果然吴源摇摇头，“五万。这已经是最高价了。另外收益方面，咱们也得规定一下，是刨去成本，包括演员成本、宣传成本和院线的本身占比......”
杨泌竖起耳朵，迷迷湖湖地听着。
她没想到，林晗居然能跟一个大导演谈判分红。
对于她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莫名的，林晗能得到的好处越多，她就愈发心酸。
这么有本事，就不能帮一下自己吗？
我可是借钱给你了~
抬起头，看到张筱霏和袁珊珊都竖着耳朵在听。
脸上都带有心动的表情，显然对于林晗能得到如此好处，感到羡慕。
杨泌本来打算等他们聊得差不多时候，氛围正好，自己厚着脸皮出现，然后提一嘴《聂小倩》的事情。
虽然丢人，可好歹是个机会啊。
我大泌泌不靠自己厚脸皮，靠别人吗？
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浑身难受。
连饭都不想吃了。
“你们吃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记住不许浪费哦。”
杨泌低声知会了一句，起身拎包从另外一边走了。
张筱霏和袁珊珊面面相觑。
袁珊珊：“霏姐，咱们也走吗？”
这时正好服务员上菜，张筱霏拿起快子，悠悠道：“好，你先走吧，我等会就来。”
袁珊珊：“......”
“不能浪费，我还是一会和你一起走吧。”
袁珊珊默默地为可怜的大泌泌祈祷，随即开动起来。
香海码头，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来吃的。
二人心里有愧，一边吃，一边帮忙吐槽林晗。
“小林子不地道，其实我觉得完全可以提一嘴的。”
吃人嘴短，张筱霏此时完全站在杨泌这边，小声都囔着：“我要是泌姐，就跟这家伙绝交了。”
“是啊，泌姐这么棒的人。还借钱给他。”
“这家伙良心可能长在了右边。”
“右边？”
“就是没心没肺啦。”
————
“吴导，听说你最近在筹拍《聂小倩》？”
忽然林晗的一句话，让二人都停下了快子。
二人对视一眼，耳朵竖得高高的。
“不错，”吴源笑呵呵的，“我筹划这部剧很长时间了，你小子长得不错，就是才大一。要是多读两年书，我都想让你去演宁采臣。”
林晗点恬着脸道：“吴导，我能给你推荐个人吗？恕我冒昧，但我觉得她真挺合适去演聂小倩的。”
安风望着身旁青年的侧脸，眼睛亮晶晶的。
吴源的话很好听，但其实都是虚的，没有任何意义。
但她没想到，林晗会主动推荐人去演戏。
没猜错的话，肯定是杨泌了吧？
果然吴源面色一滞，似乎很意外。
但他脸色转变的很快，一瞬间的迟疑后笑道：“说说看，目前女主人选有几个，但尚未确定下来。如果合适也不是不行。”
“杨泌。”
林晗急急忙忙的介绍，“就是演《王昭君》的那个，之前还拍了《神凋》，演的是小东邪。02年还拍过《红粉世家》，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你说她啊。”
吴源看了身边胖子一眼，哪知胖子只顾着吃菜，没有看他。
吴源只好琢磨着说：“杨泌确实是个好演员，人也挺有灵性的。但他还是太小了，今年也才大一吧？与其他几个候选人，特点不算太过突出。”
林晗眨了眨眼，大泌泌不突出谁突出？
“我觉得特点挺突出的啊，现在女演员，我看除了刘奕妃，就属她最突出。你用她来演戏，肯定能火。”
这小子怎么就不上道呢？
吴源无奈，索性道：“每个角色，其实除了特别合适的外，其实都是给有需求的人拍的。杨泌确实漂亮，但随随便便让她来拍，只怕我也决定不了。不过————”
“不过什么？”
林晗没想到这么多条条道道，真不知道平行时空的杨泌，到底用什么法子得到了这部戏的女主角色的。
吴源微微一笑，小老弟你不知进退，可就不能怪我让你知难而退了。
“我购买《鬼灭灯》这部小说影视改编获益的那部分，你得拿出来给我。你知道的，我需要——”
“没问题。”
林晗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有这份人情，以后随便让大泌泌给自己拍个广告，也就赚回来了。
吴源神色僵滞，“那五万块.......”
“我也不要了，”林晗脸色认真，“只要你让杨泌演这部戏的女主，这部小说我授权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没有时间限制，但你必须是导演。”
胖子正吃着鸡腿，闻言险些吐出来，好家伙谈了那么久，为了一个女人全都吐出来了？
心思活络着，一对小眼睛盯上了安风，“这位就是杨泌？”
安风急忙摇头否认。
“不是，这是我学姐。”
林晗回了一句，目光热辣辣地望着吴源，“吴导，你看如何？”
吴源皱眉不解道：“杨泌和你是什么关系？”
林晗摆出一脸苦相：“别提了，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