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村长脑中闪过苏晴踹飞刘二麻子的画面,心里有数,苏晴做好事不留名,但苏村长想帮帮苏晴,分析道:
“我们一大男人打晕三个男人,肯定不行,再加上能拦下牛车,打晕刘二麻子他们三人的,定是不简单,我们村里除了大柱和铁柱两家猎户,会拳脚功夫也就是从外边回来的晴丫头,明儿大家可以去问问。”
有人冒头说今晚没见大柱和铁柱两人看跳钟馗,还有人说两人去山中还没有回来,于是在苏村长和村民们的推测下,丢孩子的人家都九分确定是苏晴。
就在这时,被绑架的狗蛋醒来了,迷茫看了看四周,狗蛋父亲问他道:
“狗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刘二麻子有没有打你?爹给你报仇!”
狗蛋搞不清楚状况,说道:
“爹,刘二麻子给我糖吃,我吃了糖就晕过去了,苏名扬呢,他也吃糖了,怎么没看到他?”
众人恍然,四下看了看,没看到苏名扬,也没有看到苏大郎一家子,纷纷把视线投向被揍醒的刘二麻子。
刘二麻子被揍得头皮发麻,疼得浑身哆嗦,想到昏倒前听到苏晴的声音,又听到苏村长的推测,心里冷笑,嘴硬道:
“是苏晴让我这么干,还让我不要把苏名扬弄晕,要是出事,还能嫁祸给她大伯。”
苏村长怒骂刘二麻子混蛋,无赖,刘二麻子道:“把我打晕的是一个男人。”
霍然,众人中有人开始怀疑苏晴的用心叵测,小声议论着,渐渐地,人数在增加,刘二麻子在这时又道:
“苏村长你看上苏晴的医术,不舍得处置她,也用不着处处维护她,明明她就是跟我一,噗……”伙字为说完,刘二麻子嘴巴被石子打出血来,吐出一口血,还掉了一颗门牙。
李护卫出现在众人面前,“嘴巴不会说实话,就不要胡诌,下次就不是打大门牙那么简单。”
熟悉的声音,刘二麻子浑身一哆嗦,睁大眸子看向前方的黑衣男人,“你,你没走?”
多亏他待在树上睡不着,想着在村子里转转,找个人打听一下村子里的情况,没想到会听到这话,若苏姑娘就是苏晴,那……
李护卫面无表情道:
“我家主子吩咐我把你们三个送去县衙交给县令处理。”
说完,隔空摆摆手,两蒙面黑衣人出现拎着三人一个跳跃就失去了踪影。
看到这一幕,村民们都禁声了,眼神充满畏惧地看向李护卫。
“想来大家都看到我的本事了,我家主子想绑架人需要牛车和三个无赖吗?”李护卫扫了一眼众人问道。
众人纷纷摇头,也知道被刘二麻子的影响了,纷纷指责刘二麻子,还猜测着刘二麻子与苏大郎家一起谋划这起卖孩子之事。
李护卫为了验证大家所想,再次隔空摆摆手,刘二麻子等人被人扔在空地上,李护卫问道:
“这会子能说实话了吗?”
刘二麻子点点头,忍着浑身疼意,惊恐道:
“苏有才的岳父最近刚接手一个花楼,需要孩子就让我和苏有才找人。”其实,苏有才还想绑架苏煜,不过苏晴一直看着苏煜,他们无法得手,这话刘二麻子死死的咬紧嘴巴,没敢说,害怕自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苏有才是苏大郎的二子,看似生得一副老实人相,实则比苏大郎其他的孩子都要狡猾。
苏晴若是在这里,听到刘二麻子的话并不会诧异,小时候苏大郎家的孩子都是明面上欺压原主,唯有苏有才明面上看似照顾原主,实则在背地里欺负原主,还威胁原主不能告状,既能得到祖父夸奖他会保护妹妹,还能得到原主父母分给他的零嘴。
这样的人老实?嗬,卖原主的话,他都有份,要不是他的参与,有两读书人的人家十分在乎名声,又怎么会打起卖掉刚失去父母的孤女主意?就不怕被人戳嵴梁骨?!
然,村民们不知这些事情,十分震惊苏有才这个老实人竟敢绑架他们的孩子,有人问道:
“刘二麻子你不会是又撒谎吧?”
刘二麻子道:“今晚说苏有才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的两兄弟也在,你们不信可以问他们。”
大家纷纷看向躺在地上装晕的两人,如刀割的视线,他们无法隐藏,瘦高个道:“对,是苏有才,要不是他给我们五两银子,我才不会干这丧尽天良的事情,对了,他还要我们绑架一个叫苏煜的孩子。”
刘二麻子:……
坑人的兄弟,没看到那要杀人的男人嘛!
于是村民们纷纷要求苏村长处置苏有才,李护卫要求把人送去县衙,苏村长也畏惧李护卫,没有为苏有才说话便同意李护卫的要求。
一群人冲进苏大郎家,一家子顾不上争抢粽子,大小刘氏掰扯抓苏有才的村民,苏大郎问道:
“苏村长你这是何意?”
苏村长把事情说了一遍的期间,苏婉注意到了李护卫,此人她认识,是镇国王府世子爷的手下,想到世子爷对她的利用,想到此人的见死不救,苏婉眼中流露着恨意和杀意,紧握成拳头的手指甲陷入手掌心她都没有感觉丝毫疼痛。
李护卫察觉有人看向他,寻着目光望去,对上苏婉的目光,皱了皱眉,又想到主子的计划,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一家子还真是够贪婪,不过世子爷的手段希望他们能承受得起。
李护卫看向苏村长道:
“苏村长,四人我就带走了。”
隔空挥挥手,苏有才等人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带走了,李护卫也跟着消失在夜色中。
大小刘氏和苏有才妻子还在闹,苏婉拉住大刘氏的手,靠近苏大郎,三人成一个小团体,苏婉瞥了一眼还在闹腾的小刘氏,小声道:
“奶奶,爹,刚才那人在我梦里出现过,我认识,是镇国王府世子爷的手下,奶奶现在你手中的玉佩被拿走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家就能翻身,二哥不会有事的,你们再忍忍。”
苏婉厌烦地看了一眼闹哄哄的场面,十分担心出现意外,这可不行,苏大郎问苏婉:“此事当真?”
苏婉点点头。
苏大郎想到苏婉以前说的话,后来都成真了,上前呵斥妻子和儿媳安静下来,他朝苏村长拱手道:
“三叔,我相信我儿是清白的,刘二麻子无赖,今日前来问我家要钱还赌债,我们拒绝了他,没想到他怀恨在心,诬陷我儿,请三叔帮帮我儿。”
苏村长不信这蹩脚的话,面上道:“在县令大人面前,我会把今晚的事情如实说出来,定不会让有才受冤枉。”
苏大郎拱手感谢,苏村长摆摆手,转身让村民们都散了,又转身对苏家人警告道:
“晴丫头已有自己的生活,你们无权干涉,你们家这些年也挣了不少,做人别太贪心了,不满足就会自取灭亡。”
送走苏村长,苏家人围聚在堂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大刘氏呵斥道:“闭嘴!小刘氏你再闹,我就让大郎把你送回家。”
小刘氏闭嘴了,苏有才的妻子赵倩可不怕,“有才被抓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话说得,二嫂你不该出钱捞人吗?这些年家里分明没有分家,按照规定,你们各家挣钱每月都要上交一半,可你们每月上交的钱不过是一两银子,现在想要公中出钱,那还不如把你们家给分出去。”
苏大郎的长子苏有望阴沉沉地看向平日在家如开屏孔雀似的赵倩。
一年前,他和四弟两人不小心偷听到苏婉运气好能捞钱。
而知道这个秘密除了他的祖母和父亲两人,家里其他人都不知道。
嗬,自家人都防着,还是家人嘛!
他和四弟当时很生气,结果又偷听到父亲得到钱都不补贴他们,拿去养外室和私生子。
于是他和四弟两人商量一番,撇开二弟,这个自从成亲就住在岳父家,相当于上门女婿一个样,回家还看不上他们两兄弟,哼,他都不把这里当家,那他们何必拿他当兄弟,他们两人想尽办法从祖母手中捞钱,免得分家的时候给二弟和私生子。
近来又偷听到苏家要凭借苏婉飞黄腾达,联手的两兄弟自然不会同意现在分家,他们都同意把二弟一家分出去。
苏有华也跟着道:“对啊,我和大哥每月都有上交三两银子哩。”
赵倩撇撇嘴,上交钱是上交钱,又从大刘氏手中拿走十两银子,真当她不知道,没给面子道:
“我家是上交得少,可我家都不会像大哥和四弟回家哭穷,从奶奶手中抠走比三两还多的三倍的银子,别说我胡诌,你们两的媳妇亲口说的,可惜祖母和婆婆没有听到他们当时说你们蠢笨的话,我都替你们生气,估摸你们听了你们想来会气死。”
“二弟妹你休得挑拨离间,我和四弟妹孝顺祖母和婆婆都来不及,怎么会说她们的坏话?”苏有望的妻子庄氏用帕子抹了抹眼睛,一副受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