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绮南听说柳梦芸要走,十分舍不得。
沈绮南抱着柳梦芸撒娇似的说:“娘,你为什么要走啊?是在这里待的不习惯吗?女儿舍不得你,能不能多住几日啊!”
柳梦芸顺了顺沈绮南的头发,说道:“傻孩子,娘也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啊!你和太子殿下还有日子要过,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再者说了,娘看得出来,太子对你很好,你过的也很幸福。这样娘就放心了。”
“不要你走嘛!你是我娘,一直陪在我身边怎么啦?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
柳梦芸看着怀里这个小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会和自己撒娇。
柳梦芸说道:“你都过得这么幸福了,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啦!再说了,我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沈绮南听到柳梦芸说要寻找自己的幸福,蹭的一下从柳梦芸的怀里钻了出来。
沈绮南一脸吃瓜的表情问道:“幸福?什么幸福?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快说嘛!”
柳梦芸的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当真想听?”
“当然了!”
沈绮南盘着腿坐在床上,用手支着脑袋,安静的坐着。
看到这一幕,柳梦芸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柳梦芸有些怀念过去,还记得沈绮南小时候,每一次听她讲故事,都是同样的坐姿,一样的表情。
柳梦芸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
沈绮南早就已经等不及了,扯了扯柳梦芸的袖子。
柳梦芸说道:“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你外公在城中开了一家布行,你外祖母就是个绣娘。咱们家算是一代绣娘啊!”
柳梦芸看了一眼沈绮南,又继续说道:“布行旁边是一家小饭馆,饭馆老板有一个打我几岁的儿子!但是,他的儿子性格十分内向,不爱说话。这正合我调皮的性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你外公外婆总是要出远门选购布料,每一次他们都是委托饭馆老板照看我。就这样,我和他的小儿子成了好朋友。饭馆老板和老板娘非常喜欢我,我呢也很喜欢吃饭馆的饭菜,于是我整日的去饭馆蹭吃蹭喝。他的小儿子在我的熏陶之下,也逐渐变的开朗了许多。我们两家的关系慢慢的变的十分要好。我们一家三口几乎一日三餐都在饭馆吃,他们一家三口穿的衣服都是出自你外婆之手。平时饭馆忙碌的时候,我和你外公经常去帮他们打下手!两家人经常开玩笑说,以后将我许配给他的儿子,亲上加亲。这种融洽的关系一直到了我十六岁那年。”
沈绮南打断了柳梦芸的话:“娘,你们是青梅竹马嘛?”
沈梦云点了点头。
继续讲到:“我十六岁那年,他们家发生了巨大的变故。那一天,饭馆的所有客人都因为吃了他们家的食物中了毒。后来查出是因为蘑菇不新鲜导致的食物中毒,餐馆不得不被迫关门。他们家欠下了巨额债务,由于实在没有钱还债务,他们一家连夜跑路。走之前,他找到了我,告诉我一定要等他。他说两年后的今天,他一定会回来娶我的!我答应了他。终于等到了我十八岁,那天我在布房门口坐了一整天,但是他没有回来。第三年、第四年……每一年的那一天我都在布房门口等他,但是他始终也没有出现。正巧,那几年布房生意很差,于是你外公卖掉了布房。我们也搬了家。再后来我就认识了沈聪文,便和他成了家。”
沈绮南:“那些年他从来都没有联系过你吗?”
“当然有了,写过几次信。后来因为战乱,就断了联系。”
“娘!这应该算是你的初恋吧!那后来呢,你们遇到了吗?”
柳梦芸微笑着说:“我本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在有交集了。可是,就在前几日,我竟然在集市上碰到了他。他说一眼就认出了我,我们聊聊小时候的事情。我问他当初为什么没有遵守约定,他告诉我说他们逃走以后日子也并不好过。他们在别处重新开了一家饭馆,由于生意太过火爆,引来了同样的不满。同行串通一气,买通一些黑衣人刺杀他们,他们只得逃走,寻找别的出路。他说后来家里生意稳定后,回来找过我,可是我已经搬了家,有听人说我已嫁为人妻十分懊悔。于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成婚。他说他想完成当年许下的承诺。”
沈绮南听到这些,不知道是应该开心还是难过。但是,只要母亲过的好,他就知足了。
柳梦芸表示等到沈绮南生完孩子,她便跟着那人走了。但是,他会经常回来看沈绮南的。
沈绮南虽然十分不舍,但看见母亲这么坚决,也没有理由在留她,便同意了。
夜晚,沈绮南抱着南宫燕霖,跟他讲述着母亲和初恋的故事。
南宫燕脸表示自己非常支持柳梦芸,可以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南宫燕霖安慰沈绮南,应该支持柳梦芸,不能太过自私。
沈绮南抱着南宫燕霖大哭,沈绮南说:“母亲走后,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我真的只剩下你了,你可不可以一直对我好!”
南宫燕霖伸出三根手指头,放在沈绮南的面前说道:“我南宫燕霖对着这个天,对着这个地,发誓:我一定会一辈子对沈绮南好。宠她,爱她,疼她,绝对不会让沈绮南受到一点委屈。如果我没做到,那就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沈绮南看他这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时间总是过的这么快。
转眼间,沈绮南已经到了生产的时候。
南宫燕霖,德妃和柳梦芸都在门外前焦急的等待。
突然之间,伴随着‘哇’的一声,孩子出生了。
翠萍抱着孩子走出来“恭喜太子,德妃娘娘,是龙凤胎啊!”
听到这个消息全府上下沸腾了,真是偕大欢喜。
就在这时,柳梦芸在大家不知情的情况下放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