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田而言,他在西楚的时候害怕权贵,主要就是害怕将军府。
那可以说是牛田的一个心魔。
心魔早就被铲除了,而且他还亲自参与了。
如此一来,牛田也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至于面前这两个人,在牛田看来,也就是一刀的事儿,他们俩的人头都得落地。
吴利山有点犹豫,吴利群的手臂被砍,还极力阻拦,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出手。
如果出手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打得过这个方脸汉子。
最后,吴利山还是忍了下来。
他也不过是个四品武人,如果这个方脸汉子比他强的话,恐怕就是鸡蛋撞石头了。
“先回府。”吴利山扶着吴利群走进了吴府。
“欺人太甚!”吴利山将手里的刀子抛出,刀子炸穿了院子里的一棵树。
很显然,陆居元这是第二次向他出题了。
陆居元将吴凡杀了,还将他的人头挂在了自家门前,这分明就是在示威。
不对,这已经超脱示威的范畴了,这压根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吴利山非常愤怒。
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将陆居元给砍了。
区区一个陵阳侯,封地就只有一个县城那么大,凭什么骑到他头上来?
吴利山现在忽然有一种被温水煮青蛙的感觉。
可能是现在陆居元觉得时机成熟了,所以彻底对吴家动刀子了。
一来就拿他的干儿子下手,好狠的手段!
“大哥,陆居元杀了吴凡,就是要激怒咱们!刚刚我也是不知道那个牛田的底细,所以才擅自出手!这个人很强,他甚至都没动一下,我的手就被他砍下来了!”吴利群说道。
“简直是欺人太甚!这个叫陆居元的,还真就无法无天了?连我干儿子都敢杀!”吴利山怒道。
“大哥,要不要赌一把,把他家的工部印章找出来,交给宗家那边?”吴利群问道。
吴利山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这样还是不行。
宗家拿到工部的官印,顶多也是将陆居元槛送京师,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王公贵族,不是说砍就能砍的。
除非,能找到他谋逆的大罪。
“再等等。”
这时候,有好几个人飞奔进入院子,纷纷在吴利山面前跪了下来。
“老爷,二老爷,少爷被那陵阳侯杀了!”
“我们见没人,所以去了山洞,可没想到那是陆居元的计谋。等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就将我们拦住了!”
“老爷,山洞中并没有找到一把兵器。”
“这是我们从山洞里带出来的,陵阳侯好像在造这种东西,叫火铳,威力很大,一声巨响之后,连石头也能击碎!”、
几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将事情经过交代了清楚,随后都将藏在自己身上的火铳拿了出来,摆放在地上。
吴利山捡起一把火铳,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家伙事儿。
火铳!
那陆居元居然在造火铳!
吴利山是听说过火铳的,据说这种新式的火气在战场上的威力,远甚刀枪,甚至连弓弩也比不上。
所以吴利山手中的,就是传说中的火铳。
陆居元虽然没有造刀枪,可他在造火铳!
火器,肯定也是兵器!
陆居元最关键的罪状,终于被他掌握了!
好你个陆居元,谋逆大罪跑不了了……
我吴家反击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一次,我吴利山必定让你全家给我干儿子陪葬!
“下去吧。”吴利山说道。
“是!”
几个人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这就是火铳吗?居然长这样,如此轻盈方便携带,居然还能击碎巨石,怪不得北辽蛮子不敌!”吴利群无比的惊讶。
“呵呵,这陆居元自己找死,他的命,即将留在陵阳县!跟我斗?你凭什么啊!”吴利山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一次陆居元的行为,确实激怒吴利山了。
“估计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们能抓住他最关键的罪状。”吴利群说道。
“我亲连夜自去一趟陵州,去请宗家出手,捉拿陆居元!”吴利山说道。
吴利山原本打算派人前去的,不过事关重大,他还是觉得自己亲自去比较靠谱。
如果只是派个人过去,他怕府中的人无法和宗家那边交涉。
“大哥一路小心,小心那陆居元埋伏你。”吴利群说道。
“没事,你好好在家里养伤,等我回来,杀了陆居元报你失去一条手臂的仇,还有吴凡的仇。”吴利山说道。
“等你好消息!”吴利群点头说道。
“赶紧养伤去吧,我先走了。”
吴利山将地上的火铳全部收起来,装进一个包袱中,也没骑马,直接就往山里去了。
陵阳到陵州的道路不太方便,连个像样的大路都没有,唯一一条路也是崎区的山路。
不过吴利山是个四品武人,翻山越岭只是小意思罢了。
还没到后半夜,吴利山就来到了陵州。
这会儿陵州刺史吴烨还没睡下。
吴烨在刺史府的偏厅内,接见了吴利山。
“拜见刺史大人。”吴利山赶紧下跪行礼。
“都是一家人,族弟不必多礼,赶紧起来吧。来人,看茶。”吴烨立马客客气气的上前,将吴利山扶了起来。
“族弟怎么深更半夜的跑过来了?是陵州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情你处理不了的?”吴烨问道。
吴烨对于自己家族的人,还是非常客气的。吴家能全盘掌握住整个陵州,这些旁系血脉的功劳也很大。
“陵阳县确实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我没办法处理,所以连夜过来找族兄,还请族兄为愚弟做主啊!”吴利山激动的说道。
“你若是在陵阳县受了欺负,尽管说出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为兄肯定是要替你做主的嘛。”吴烨说道。
“族兄请看,这是什么。”
吴利山将装着火铳的包裹拿了出来,递给了吴烨。
吴烨将包裹拆开一看,里面摆放着八把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