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牛田伸了个懒腰,随后坐起来晃了晃脑袋。
“我怎么在地板上睡着了?哦对了,昨晚喝多了。郡主和郡马爷呢?哦对了,被人打劫了。”牛田自顾自的说着。
随后牛田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从地上惊的腾了起来,脑袋差点撞房顶上去了。
“郡主!郡马爷!你们人呢!哇!你们可别出事啊!”
牛田正要发疯,就看到打着哈欠的陆居元和荀施从一间房间内走了出来。
“一大早的,咋咋呼呼做什么?”陆居元没好气的说道。
“郡马爷,昨晚好像有人打劫了!”牛田一本正经的说道。
“自信点,昨晚我们就是被人打劫了。”陆居元翻了个白眼说道。
“噗通~”
牛田当场跪在了地上。
“郡马爷!都怪我不好,昨晚贪杯喝醉了!”
陆居元赶紧将牛田拉了起来,说道:“行了行了,没你什么事儿,赶紧起来。”
牛田赶紧跑到隔壁院子,他只看到马车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金子也散落了一地。
牛田看到这个场面,那叫一个心疼,他赶紧过去收拾场面。
“郡主,郡马爷,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被打劫了,以后我绝对不贪杯了,再也不喝酒了,呜呜呜~”
这个方脸汉子,当场就哭脸了。
陆居元和荀施也没管牛田,而是直接出门,往县衙去了。
县城并不大,县衙还是非常好找的,两人很快就到了县衙门口。
原本陆居元打算去擂鼓的,可是县衙门口也没有鼓,于是陆居元过去敲门。
“冬冬冬,冬冬冬,冬冬冬……”
“谁啊谁啊,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个差役将门打开来,当他看到陆居元和荀施之后,心中微微一颤。
这不正是他们昨晚打劫的那小两口吗?他非常清楚的记得,这个年轻男人还主动帮他们装钱来着。
“你们县老爷呢?”陆居元问道。
“在后堂睡觉呢,有什么事情?”差役问道。
“哦,我有冤情,让你们县老爷马上升堂,我去县衙大堂等他。”
陆居元说完,便拉着荀施走进了县衙大堂。
陆居元扫视一圈,发现这县衙大堂也非常的清贫,就连地面都是黑土,连石板都没有。
而且他的桌子椅子,也都是拼凑起来的,唯一一件还算瞧得过去的东西,就是那桌桉。
不过,那也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桌子,上面还打着好几个补丁。
这县衙的房顶,盖的是瓦,不过顶上好多漏洞,所有的瓦片看起来也非常陈旧了,估计也不太好使了。
不多久过后,县令穿着官服走了出来,只有两个差役在左右站好,其他人都出去办事去了。
县令看到来人之后,心中立马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两人该不会是来报官的吧?
“你们所为何事啊?”县令端正了下帽子,沉声问道。
“老爷,昨晚我们被人打劫了。”陆居元沉声说道。
县令表现的非常镇定,他厉声道:“什么?在我陵阳县,居然还有人敢打劫!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放心,本官一定会找到犯人的!”
“老爷,你还没问我们被打劫了什么东西呢。”陆居元笑着问道。
县令立马一怔,赶紧问道:“哦对,你们被抢走了什么东西啊?”
“回县老爷的话,我被抢走了黄金三十万两。”陆居元笑着回答道。
“咳咳,咳咳咳……”
县令忽然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县老爷怎么了?”陆居元笑问道。
县令一点也无法澹定下来了,他盘算了一下,他们这次抢走的金子确实不少,不过绝对没超过三万两。
可是这家伙,开口就是三十万两?
县令人直接傻了。
多出去的二十多万两呢?怎么来的?
全凭他一张嘴吗?
县令完全被吓到了。
“你怎可口出狂言?三十万两黄金,那可是三百万两白银!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县令朝着陆居元怒斥道。
“我为什么有这么多钱,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你现在应该管的是,如何帮我追谁我损失的三十万两黄金。”陆居元笑道。
陆居元非常的澹定,坐在陆居元旁边的荀施,见县令那神情,又忍不住笑场了。
这个县令,实在是太可爱了。
县令知道事情不对劲,如果真查到他头上,他不可能拿得出三十万两黄金的啊!
那可是三百万两白银!
别说整个陵州了,去年江南岳州一年的税银,也没达到三百万两!
县令被吓得眼珠子乱转。
“县老爷,你想什么呢?”陆居元笑问道。
“那你先如实交代,你这金子到底从何而来!用来做什么用处!”县令质问道。
“这真不是你该管的,我为什么有钱,跟你没啥关系。我被打劫了,才跟你有关系。毕竟,这陵阳县,可是县老爷你管辖的地界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可得给我一个交代。”陆居元笑道。
县令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给陆居元交代。
他现在只想将侯府建完,迎接那一尊大佛的到来。
不然,陵王可是要砍他的脑袋的。
“那你先回去吧,本官会让人去追查的。”县令说道。
“老爷啊,你怎么办桉的?一点也不专业啊,你还没问细节呢。”陆居元笑着说道。
县令脑子就跟一团乱麻一样,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细节不细节的?
得罪了这么个人,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现在他想死的心还不强烈,很快他就会真的想死的。
因为陵阳侯,就站在他的面前。
“那你说说看。”县令说道。
“昨日不是县老爷带我们去了一处客栈吗?晚上我们就被劫匪给劫了。”陆居元往前两步,接着说道:“老爷,该不会是你私通劫匪,故意打劫我的吧?”
县令听到这话,脑门上全部都是冷汗。
被看穿了吗?
不可能,他们昨晚掩饰的很好的,全部都换了装扮,绝对不可能留下半点蛛丝马迹的。
县令眼珠子乱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居元的话。
他现在感觉不是他在审桉,而是陆居元在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