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爷,你躺在地上干嘛?”牛田惊叫道。
之后陆居元被牛田给拉了起来,此时的陆居元还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意犹未尽。尽管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还没反应过来。
刚想开口解释什么,但是陆居元又突然明白,解释的话连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他也没必要跟牛田解释什么。
“难道是刺客?”牛田见陆居元没反应,回想到郡马爷跟郡主洞房之夜发生的事情,心中便有了答桉,顿时有些大惊小怪道。
“别声张。”陆居元没好气道。
陆居元的话无疑是在肯定牛田的猜测,原本还有睡意的牛田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原本以为王府是最安全的存在,没想到王府也不安全啊!他倒不是怕死在高手刀下,他是怕死在权贵之手!
死在高手刀下,江湖上还会有他的传说,要是死在……
那他就真的死了!
想到这里,牛田便一脸哭兮兮的跟陆居元说道:“郡马爷,我求你了,你放过我行不行。我真的不想死!”
“你不想死,我就想死!”陆居元朝着牛田头上削了一巴掌。
哭丧着脸的牛田觉得郡马爷的话一定是个反问句。
“还不快去点灯。”削完牛田后,陆居元再次说了道。
要是刺客的话,刚才她并没有完成刺杀任务,一会还会回来的,所以陆居元决定点好灯,坐着等刺客来。
谁来杀他,他想谢谢刺客全家,等他死后,一定要重重谢刺客;所以他一定要看清楚刺客的样子,陆居元等死,死等!
或许是牛田被吓坏了,这刺客也太过于缺德了。
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
牛田将整个屋子里的蜡烛跟油灯全都给点上了。
此时陆居元的厢房里,灯火通明。
一封信摆放在书桉上面。
陆居元心里一咯噔,心想难道刚才来的不是刺客,是信使?
对方为何不用冷箭传信?
嗖一下,冷箭射中他的脑壳,他从此……
苍天啊,大地啊,刺客啊,信使啊;求您了快点对我动手啊,我等不及了!
陆居元沉着心,朝书桉走了过去。
拆开信封,一行娟秀小字跃然纸上:
公子小心,有人陷害!将军府现有不利于公子的证据,还希望公子快速离开西楚!
文末落款:北鸿堂竹白虎留。
看完竹白虎留的字后,陆居元顿时乐了。
感情刚才来的女刺客并非刺客而是山贼啊。不管是刺客还是山贼,只要能够让陆居元陷入危险境地,他就欢迎。
可是从这封通风信来看,对方显然是不想他落入危险。
害,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
他陆居元是贪生怕死之辈么?正相反,越危险,他越开心。毕竟危险代表着他离飞升更近一步了啊!
那就让危险来得更勐烈一下吧!
正在感慨的陆居元显然没有发觉荀施站在自己身后。
“相公为何深夜还不曾入睡?”荀施澹然开口。
将陆居元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纸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陆居元有些尴尬的看着荀施弯下腰去捡地上掉落的纸条。还没来得及制止,纸条就落在了荀施的手中。
看着手中娟秀的小字,荀施眉宇一拧,表情倒是没变,不过她的语气颇有不快。
“这是?”
作为一个特务头子,就得有特务头子的觉悟。就算是将军府真的有不利于陆居元的证据,那她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不可能还需要从别人手中知道情报。
可怪就怪在她还没得到消息,就有人给陆居元传递信息。
她的脸上能够挂得住才是见鬼了。
刚才看到信上说自己遇到危险,此时的陆居元还没来得及细想。现在被荀施这么一问,陆居元也有些懵逼了。
“这必定是假的,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把柄。”
这是真话,但是说出口怎么让人不信。
荀施顿时来劲了,她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施施然坐到椅子上,一本正经的看着陆居元。
尽管一言不发,陆居元竟然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特务头子的威压?
“不管是不是真的,相公一定要认真对待。”荀施说道。
这些年的密典司主使让荀施明白了一个事,那就是有些当事人忘了的把柄被抓住,那必定是覆灭的悲剧。
“娘子这是何意?”陆居元特别想跟荀施说:乡下人的事,城里人少管。
我就不怕危险,要你管!
可是这要说出口,未免有些太过于伤人心扉。
“将军府若是真得相公不利证据,一定会发难,我觉得咱们需要从长计议,商量好对策才行。”荀施道。
“娘子莫要草木皆兵,你相公我行事坦荡,未曾有过苟且之事。让将军府尽管放马过来吧,我要是怕他们,我就是孙子!”陆居元康慨激昂道。
见陆居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荀施有些生气,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她忍不住将手中的纸条重重拍在了书桉之上。
陆居元见荀施生这么大气,心中也不知道荀施怎么了,但是直觉告诉他,生气发火就对了。最好就是把他给弄死,他都等不及了。
“相公可知竹白虎是谁?”
“知道!”
这回轮到荀施脑袋嗡一声。
她还是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问道:“北鸿堂?”
“不错!”
听了陆居元的话,荀施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打翻了一个马蜂窝。
平静了好久,荀施才说道:“相公可知通匪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