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浪带着一行人回到府中。将与荀员外一家有关的卷宗全部找了出来,让人翻到了荀员外家的账簿。
账簿上面清楚记载了荀员外与官府的银钱往来。
杨度均手中的钱,与荀员外府中的银钱,完全能对上号。
所以杨度均手里的钱,正是来自荀员外府中不翼而飞的钱财。
宋静浪万万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么快就有眉头了,自己果真是个小天才。
“说说你在哪捡的钱?”宋静浪问道。
“傍晚时分,我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王府四周转悠。小的便跟了上去,在西城一个院子附近,小的看到那人掉下这个荷包,小的就上前去捡了来。没想到捡起荷包后,那鬼鬼祟祟的人便不见了踪影……”
杨度均说得有鼻子有眼,宋静浪思忖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这个故事有什么漏洞。
只好问道:“你可看清那鬼鬼祟祟的是谁?”
“小的没看清。”杨度均说道。
“你可知这是谁的荷包?”
“小的不知。”
“你还记得那个院子么?”
宋静浪见杨度均一问三不知,三问不知道,提起的兴趣也不剩多少了。
他现在只想将这个桉件查个水落石出,好为将军府自证清白,不然西楚的吃瓜肯定会受到陆居元的影响,而在背后嚼将军府的舌根子。
见杨度均点了点头。
宋静浪立马起身说道:“带我去。”
“现在?”
“你还等明天?带路啊!”
宋静浪觉得杨度均迟钝的过分了,再迟一点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杨度均带着宋静浪来到了西城某处。
西城比较贫苦,这里鱼龙混杂,据说陆居元还没入赘王府,就是住在西城,只不过西城哪里,宋静浪并不太感兴趣。
见杨度均在一个破房子面前停了下来,宋静浪心生不爽。难道这厮消遣自己?
但看了看杨度均,又不太像。
“我就是在这里捡到钱的。”杨度均指着地上某处说道。
宋静浪点点头,这里房子破破烂烂的,空气中还充斥着莫名的臊味。
眼前有一座普通的宅院,宅院院墙不算高,院子里还有些许杂草,但是这个透露着些许诡异的院子之后,就是村子了。
难怪杨度均捡了银钱之后,跟踪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有问题,这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宋静浪觉得自己这样贸然进这个诡异的院子里去肯定会有危险。
于是,宋静浪抬了抬手,一小厮会意,立马转身跑去。
不多久过后,一大队人马开了过来。
宋静浪手一挥,人马将这破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看着宋静浪这一副人上人的风范,杨度均羡慕的更甚了。
有朝一日,我也要像公子一样,举手抬足之间,便有无数人为我卖命。
杨度均在歪歪的时候。
宋静浪将腰间宝刀抽了出来,用刀子将门栓挑开,轻轻将门推开,然后一个箭步冲入了院子。
一大群人跟着宋静浪涌入院子。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出来投降,本公子饶你们不死!”
见屋内没有半点回应。
宋静浪手下们鱼贯而入,恨不得将这座宅院给拆了。
里面连半个鬼影都没见到,更别说一个活人了。
“启禀公子,屋子里发现了一些银两,都在这里了。”
一人上前来汇报情况,说完一个箱子放在了宋静浪跟前。
宋静浪打开一看,箱子里码放着整整齐齐的银子,目测少说也有上千两。
仔细一看,这箱子里的银子和荀员外府中的银子是同一批。
胜利来得太突然,但宋静浪并没有被冲昏了头脑。
荀员外府中的银钱,初步加起来总计不下三万两,还有诸多古玩字画和首饰珠宝。
剩余的去哪儿了呢?
这时候的杨度均正在窃喜。
这是他所设计的一切啊,只要宋静浪再查下去,他就完成了小目标了啊。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公子查出这是谁的破房子,然后好将他给绳之以法了。
杨度均觉得自己送上的这个不着痕迹的功劳,一定会让宋静浪高兴的。
宋静浪也确实高兴了一阵。
他抬起了手,想要拍拍杨度均的肩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不由自主地将手给放了下去。
杨度均有点纳闷道:“公子这是咋了?”
宋静浪平静的一言不发。心里面都囔道:老子怕你还不行么!
“你跟本公子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看清你跟踪的那人是谁?”宋静浪质疑道。
三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这么多银子要想在西楚不明不白的消失,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且从现在来看,歹徒似乎已经把赃款瓜分了。
这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团伙作桉!
证据指向性越来越清楚了。
一定跟密典司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宋静浪不由得有些脑子疼。很显然,荀员外一家被灭口,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无论是从参与的人还是背后的深意,这让宋静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