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太子都看着呢,现在陆居元头这么铁,他们不想弄死陆居元才怪了。
他们一家人都冷冷的盯着陆居元看着。
公堂之上的项镜之,神色严肃,沉声说道:“本官只看证据,现在铁证如山,陆居元杀人罪成立。来人,将陆居元收监,秋后问斩!退……”
陆居元先是眼前一亮。
秋后?
现在才过了元宵没多久,这还不算开春呢。
居然要等到秋后?这不黄花菜都凉了吗?
然后陆居元咬牙切齿了起来。
项大人啊,这人证物证都确凿了,您下令即刻砍我人头不香吗?
您难道不知道,时间多拖一天,就多一天变故吗?
我陆居元在京城虽然无权无势,但是西边我还有一个老丈人呢。
我那老丈人如今掌控着整个西楚,您老就不怕他带兵打过来,导致王朝大乱吗?
“慢慢慢!”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人冲破官兵的阻拦,冲进了大堂中间。
陆居元回头一看,这不是昨天钓鱼认识的王也吗?
这家伙跑过来做什么?
该不会是来救场的吧?
“不好意思啊,我想请问一下,这桉件审到哪一步了?”王也急匆匆的问道。
这王也胆子倒是比陆居元想象中的大,皇后太子都在场呢,他冲进来也就算了,居然一个都不行礼。
这家伙,该不会也是哪个一品大员的公子吧?
“陆居元当街杀人,人证物证确凿,本官正打算下令将陆居元收监,秋后问斩。”项镜之沉声回答道。
“不可不可,项大人啊,陆兄昨日当街杀人,实乃逼不得已啊!”王爷朝着项镜之说道。
“你说什么?”王崇一听这话,直接腾身站起。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冲了出来,而且看他这架势,分明要是给陆居元作证了。
“你说话可得想清楚了再说,这里可是户部大堂!”王崇威胁道。
“项大人,昨日我亲眼所见,王元当街拦住这位荀大人和陆大人,当街要将荀大人抢回府中去不说,居然还要打杀陆大人。”王也说道。
陆居元抬手捂住了额头。
果不其然,坏事的家伙来了。
小老弟,您看到没看到对方的阵容吗?
皇后,太子,兵部尚书,就差皇帝亲自到场了。
您居然敢站出来给西楚来的郡马爷,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作证?您也不怕死的吗?
我死了能飞升,可你死了呢?
“确实是你亲眼所见?”项镜之问道。
“回项大人的话,确实是我亲眼所见。我若是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噼。”王也转头看了看,忽然发现旁边有昨天的吃瓜。
然后王也指着他们说道:“我记得他,他昨天也在场。哦对,还有他。”
“你们出来说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昨天是不是王元先挑事在先,是不是王元死有余辜?”
听到王也的问话,吃瓜们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全身。
他们哪里敢站出来说话?
如果他们承认了,岂不是说他们在做假证?诬陷别人,罪名可大可小。可众人诬陷别人是死罪,轻则人头落地,重则全家遭殃。
吃瓜们纷纷低着头,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你怕不是喝多了,在这里胡说八道?这么多证人都看见是陆居元挑事在先了,你怎么能证明是王元先挑事?”王崇朝着王也质问道。
王也立马狠狠的瞪了王崇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才是在放屁,老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难不成你想把老子的眼珠子挖下来?”
“你!”
“你什么你?你儿子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在京城作威作福不是一天两天了,全京城有谁不知道京城四大纨绔之首是你儿子王元?你腆着个老脸,居然还好意思为你儿子开罪?”王也朝着王崇开喷了。
这倒是让陆居元没有想到,他觉得自己的头够铁了。
可这王也,好像也是个莽夫?
不然,他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王崇?
项镜之如果说要即刻处死陆居元,陆居元肯定不会辩解了。
可要拖到秋后去,陆居元可不干,他都等了这么久了,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
陆居元冷声道:“看吧,我也有证人,这位兄台明察秋毫,他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杀人偿命,来人啊,将陆居元抓……”
“抓你妈啊!”陆居元朝着站起身的王崇怼了一句,怒道:“你儿子要砍死我,我就得活该被他砍死?老子这叫迫不得已,这叫正当防卫,你懂不懂什么叫正当防卫?”
“什么狗屁道理?”王崇盛怒。
“来人。”
项镜之眉头一皱,尽管他脾气再好,现在也忍不了了。
“在!”
几个差役立马上前来。
“将王崇叉出去。”项镜之沉声说道。
王崇听到这话,立马朝着项镜之看了过去。
“叉出去!”
差役自然不敢上前去叉王崇,不过王崇现在倒也识趣,他走下了公堂,来到陆居元身边停顿了一下。
两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视线当中电光火石,杀意浓烈。
然后王崇一甩衣袖,走出了大堂。
“项大人果然公正廉明,那老东西废话这么多,早就该……”
“肃静!”项镜之喝止了王爷的说话,王也倒也识趣,立马闭嘴。
“先将陆居元暂时收监,改日再审,退堂。”
项镜之一拍惊堂木,起身朝着皇后和太子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大堂。
荀施立马朝着陆居元说道:“相公,放心吧,有人替你作证,你不会有事的。”
王也赶紧上前来,拍着胸脯说道:“陆兄您放心,他们那些草民怕王崇,我可不怕,我会为你作证到底的。”
陆居元拍了拍王也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认可的眼神,然后跟着差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