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安槿睁开眼睛来,浑身像是充满了电一样精神,好久都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睡了,居然是难得的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
等等,怎么不太对劲,这好像是她的房间吧,明明昨天晚上她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某人,然后她自己睡客房的。怎么她又会醒来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分明记得她是在客房里入睡的。
她转过脸,果然看见某张妖孽的脸正在酣睡,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样的美梦,睡觉的时候连嘴角都轻轻上扬着。而她的腰此时正被某人的一条胳膊给紧紧缠上了,这暧昧的情景怎么看都能让人想入非非。
果然是引狼入室了!
昨天晚上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了吧?她慌忙的掀开被子,还好衣衫整齐,没有发生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看着某人熟睡的样子,想必一时半刻是不会醒来的了。她试着拿开缠在她腰上的手,可是那手就如浇铸了水泥一般,她竟然无法挪开他的手。
折腾了好一会她终于是放弃了,只能拧着他的耳朵把他给吵醒,他疼的哇哇叫,睁着惺忪的双眼问,呵欠连连的问她:“怎么啦?”
她眯着双眼,拍了拍他帅气的脸,似笑非笑的说:“你说呢?”
这个家伙怎么一点也惊异她出现在他的床上,肯定有古怪!
陆承皓渐渐的没有了睡意,笑得很是欠揍,说:“一大清早的,槿儿你想要我说些什么呢?”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在你睡的床上呢?”装,继续装!
这件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
“不是,槿儿你这话就问的不对了,要解释的人应该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才对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昨天晚上已经尽地主之谊把你这张床让给我睡了的。按道理来说现在你应该是躺在客房的床上的,而不是出现在这里。所以我也想请问你为什么会躺在我的床上呢?”
“什么叫你的床上,这床本来就是我的。”
“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让给我睡了吗,所以暂时它是属于我的。”睡着别人的床还这样大言不惭,大概也只有他了。
貌似他说的也有道理,“好,好,我不跟你讨论这床到底是谁的这个问题。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我在客房里入睡了的。说,是不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她想不明白,明明她昨天是在客房睡的,为什么一醒来她就会出现在这张床上。唯一的解释就是某人趁她睡着了把她从客房挪了过来。
陆承皓表示很无辜,“这个问题得问你自己啊,原本应该是客房睡的你睡醒了以后却出现在我的床上。让我猜一下为什么,该不会是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的爬上了我的床。槿儿,其实你不必要这样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好了......”
怎么她就变成那个有非分之想的人了?有些恼羞成怒的她顺手拿起一个枕头死死按住他的嘴巴,本来就是一件凌乱到让她无法解释的事情,只能是越描越黑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闭嘴。
他挣脱掉她的枕头“魔掌”,“槿儿你该不会是占完了我的便宜之后就想杀人灭口了吧。真的不用,我从了你就是了。”
她再次用枕头捂上他的嘴巴,可是早有准备的他迅速的躲开,一个反手把她手里的枕头给夺下。
她气咻咻的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深谙她脾气的某人,在占了便宜以后决定见好就收,但依然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不用想不明白,照我看这件事情很简单啊,应该是你半夜上洗手间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想不起来我在你这里借宿,所以习惯性的回来你的房间里接着睡了。”
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的。
“不可能,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昨晚有去过洗手间啊。再说,就像有去,也不至于迷糊到这个程度吧。”她是半夜极少上洗手间的人。
“睡得迷迷糊糊没有印象有什么好奇怪的。曾经看过新闻说还有人半夜上洗手间,完事后就在倒在厕所旁边睡着了呢。”
无语,是哪家的新闻这么无聊,连这样的事情也给报道出来。
安槿疑惑的看着他,“确定这不是你干的好事?”怎么看都觉得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笑得很真诚,“在你的地盘上难道我还敢撒野不成。”
“呵呵,不好说。”
“不是,我像是这种人吗?”其实他是想说自己不是像这种人,而是他本来就是这种人。
好像他一向都是挺正人君子的,再说了如果他真对自己有什么念头,也不至于仅仅是将她挪了窝呀。难道真的是自己昨天晚上梦游了?“唉,算了算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了。你不许再提起,听到没有。”
“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他戏谑的问她。
她双手环胸,凶巴巴的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你都占了我的便宜了,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要占回你的便宜才对啊。”
“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啊?”这种事情很明显是女方吃亏吧,吃了别人的豆腐居然还敢嚷嚷着要讨回“公道”。
能再厚颜无耻一点么?
“很明显啊,是你爬上了我的床。你昨晚睡了我一晚,是不是今天晚上我也睡回你一晚呀?”某人笑得很欠揍,而且把话说得振振有词。
安槿顿时无语,要不要这么污啊?亲爱的广大女同胞们,她用她亲身的经历温馨提醒大家,千万别因为一时心软而轻易留宿男性朋友啊,太容易引狼入室了。
已经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她果断的从床上爬起去洗漱。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他已经洗漱好,连衣服也换好了,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男人永远要比女人要利索。
“你的手还疼吗?”不等她回答,他径自拿过药酒,拉她坐下给她擦。
隐隐有些酸疼,但相比昨晚的刺痛麻痹要好太多了。“还好,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他擦的力度很是适中,不重也不轻,这隐隐的酸痛在他大掌的来回摩擦中褪去,手腕处慢慢开始变得发烫。
她细细地看着他,正在低着头专注的替她擦着药酒,一张英俊的脸不复平日里的凌厉,眉眼温和,英挺的鼻子,刀刻似的深深轮廓。
想起公司里那些八卦小姑娘的话,她这才得知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海市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而且稳居榜首。
想起那些小姑娘谈起他时两眼放射桃花,一脸毫不掩饰的爱慕和崇拜。
她不由得要感叹,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无形中已经拉得很远很远了。就算此刻他正坐在她的面前,还抓住她的手,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有了距离感。
似乎感受到她炽烈的注视眼光,他抬起头看见她正盯着他看,笑问:“你盯着我看干嘛,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这一笑,安槿更是觉得惊艳了。一向知道他妖孽众生,如今更是祸害众生了。这个男人就凭一张脸也是能稳居榜首的。
她讪讪的说:“没有,觉得你如今越来越有祸害众生的资质了,不愧是号称老少通杀的钻石王老五了。”
“不知道迷倒的老少里有没有一个叫安槿的女人呢?”他饶有兴趣地问,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他只在乎有没有她,其他人怎么样与他无关。
她笑得颠花乱坠,“看了你十几年,我都已经得了审美疲惫症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有免疫力了。再说了,我可不想成为全民公敌。”
在她的理解里,她对他的不是迷恋。他对她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如罂粟,会上瘾,深入到骨髓无法戒掉。
可是他却是很不满意她这样的回答,他在她手上施下的力度是越来越重,疼到她都忍不住轻抽了两口冷气。
他当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了,这是什么鬼逻辑,什么叫对久了还会有审视疲劳。那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百看不厌呢,而且还会越看越上瘾?
所以说这逻辑十分的不成立。
他的力度依然是不减,好像浑然不觉她的异样表情,居然还罕见的哼起小调来。
这个家伙还真是闷骚,不就是想要她赞扬他一句嘛。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被陆承皓同学无人能及的魅力给深深折服了。这样行了吧。”还真是臭美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
他高兴得好得了奖励的孩子一样,乐呵呵的问:“真心话?”
“珍珠都没有这么真。”
她只看见某人的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浓,不知名的小曲也越哼越起劲。
突然他俯在她的耳边说:“槿儿,陪我去看一场电影吧。”
“为什么?”日理万机的他,有这个时间看电影么?
“因为你昨天晚上偷偷的占了我的便宜啊,你又不肯让我睡回你一晚,所以你只能陪我看一场电影弥补我的损失了。”那样子,仿佛昨天晚上她真的用强手段占了他的便宜一样。
安槿无语地看了一眼他,她昨天晚上真的占了他的便宜了么?他真的亏了么?怎么觉得亏的人由始至终都是她啊。
可是她却偏偏无法找个合适的理由帮自己洗涮“冤情”。
“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今天晚上我只好又去你家借宿一晚了。”此杀手锏一出,不愁她不答应。
果然,她立马投旗投降,“好,好。时间地点你定。”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他一脸的愉悦,“你放心,电影票钱我来出。”
安槿鄙视的看着他,说:“难道你还想我出这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