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大陆·火都巴塞尔帝国·某神秘宫殿】
一条连绵几十公里的山脉坐落在火都巴塞尔帝国的西南端,高大的树木遮住了一座华丽的宫殿。
炎帝带着路西法,珀斯,还有辉姊正在朝宫殿里走去。
“这里是我的秘密行宫,应该还没有人知道,在这里是很安全的。”
炎帝待所有人都进去宫殿后,转身眨眨眼,一团光芒出现在远处,缓慢的朝这边袭来,慢慢将宫殿包裹住。
“这里已经被我的魄力完全掩盖,任何魄力都传不出去。一旦有力量想要渗透进来,我会在第一时间知晓。”
“珀斯,你可以试试把辉姊收进魄器中。”
许久,面色苍白的路西法看着辉姊,有些欣喜的对珀斯讲道。
“还是你运气最好,在雾法森林就莫名其妙吸纳了炎刃,在破魔石林辉姊又选择你做主人,真是好命。”
炎帝在旁边脱掉铠甲,也仔细看了看辉姊,打趣道:“这家伙好像比我上次见到的时候个头大了不少,他竟然还在成长。不可思议呀。”
不知道辉姊是不是听到了有人在议论他,低声怒号几声,摇摇巨大的脑袋,完全没了远古器灵凶残的样子。
只见珀斯后退几步,召唤出炎刃,意识力高度集中,几秒后,辉姊化作一团赤色云雾钻入炎刃之中。
辉姊成了珀斯的器灵。
空气陷入沉默,没有人在言语。
“路西法,你现在……身体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
许久,炎帝问道,他似乎很关心这个,自打步入宫殿以来,他就一直在关注路西法。
“没什么大碍,只是还不适应两种天力叠加的压迫感,像是两道血管,有着不同的液体在流动一样,不是很让人舒服……”
“慢慢会适应的,你会慢慢适应这种感觉。目前而至,火都巴塞尔内你是第一个集两种天力于一身的弑魔者。”
炎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上好红酒,手指释放出一丝火焰,一只由火焰形成的杯子在炎帝手中舞动火苗。
就在炎帝想要往火焰杯里倒入红酒时,一阵清风吹过将火焰扑灭,又一只冰晶杯子落在炎帝手中。
“用这个吧。”
路西法冲炎帝眨眨眼。
“这个口感会更好一点。”
红酒倒入冰晶杯中冒出一丝丝寒气,炎帝端起来抿了一口,点点头,目光放在路西法身上。
“想问什么就问吧。以后……估计你也就只能和珀斯还有我说说话了,破魔领袖会在整个莱茵大陆追杀你!”
“我只是比较好奇,我的记忆和力量为什么都会被你封印住?”
在路西法恢复的记忆中,他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被人刺杀在天空之城。
“因为十几年前,破魔领袖找到我,赐予我全新的天力,宣告我成为新的炎帝,又让我前去空中之城带回你的尸体。”
炎帝一口饮下红酒,又倒入一杯。
“我的天力【夺魄】可以摄取别人的记忆并存储下来,配合我的魄器【锁魂玉】可以做到封锁禁锢别人的力量。”
“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破魔领袖只是单纯的想让我找回你的尸体,谁知道他用你的尸体做了一项最可怕的实验,而且……他成功了。”
“所以路西法大人也就复活了?”
旁边的珀斯忍不住插了一嘴。
“对,只不过破魔领袖并没有让我赋予他之前的记忆和力量,反而给路西法种植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天力……”
“那你为什么又要重新赋予我记忆和力量!”
路西法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炎帝微微摇头,饮下一口冰镇的红酒,看了看水晶杯子,玩笑道:“你不觉得这种天力喝冰镇的东西特别方便吗?”
言罢,见路西法没有言语,叹了口气道:
“累了。所谓的炎帝不过是破魔领袖的一枚棋子罢了,炎帝可以是任何人,只要他愿意,谁都可以是炎帝。他们可以轻轻松松在破魔神殿将任何人杀死。可以说,在破魔神殿,他们是无敌的。”
炎帝猛的站起来,一把摔碎冰晶杯子,走到窗前。
“他的野心太大了,一旦让他成功,整个莱茵大陆都会成为他,或者他们的傀儡,那将是新的人间炼狱……”
“路西法,我希望你可以前往异域,找到通往异世界的大门!”
“你想去找宙斯铂爵!”
路西法有些震惊,他有过无数猜想,却从未想过炎帝想让他这样做。
“你不也想吗?”
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嘴角双双上扬。
——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我们是最忠实的盟友。
【十六年前】
【莱茵大陆·光都卡兰帝国·域殿】
“第一弑魔者,克罗夫茨。你需要带领所有的弑魔者,弑魔使,秘密前往火都巴塞尔帝国边境破魔石林。”
“破魔领袖,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站在雕像前的男子皱皱眉头,似乎不是很情愿,却不敢有更多的违逆语气。
他抬头看了看两座雕像,几乎一模一样的雕像……
沧桑的声音沉默许久。
“必须要这样做。不然……我们只能等待宙斯铂爵一步步蚕食掉光都卡兰帝国。”
“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火都那边没有按照我们猜测的,那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另一道沧桑的声音响彻。
“执行命令!”
男子浑身一颤,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恐惧,默默退下。
“真的到了油干灯枯的时刻了吗?”
“宙斯铂爵超过了嫡,火都那老家伙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当日,光都第一弑魔者发布【光羽】,通知所有的弑魔者,弑魔使全部返回域殿。
次日,光都所有弑魔者,弑魔使悄悄化作光雾,秘密越过地都阿克亚帝国,到达火都巴塞尔帝国破魔石林。
——哪怕自断后路,赌上一切。
——哪怕失败的结果是千百万年来心血的失败。
——哪怕他们不愿意这样做。
——他们只能赌一把,赢了或许还有更多的机会。输掉,只能被嫡化。
无声的歌谣在传唱,究竟谁会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