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谢州怎会不知姜玥心头想的什么,这会儿,听到她这么一说,他自然应下,“我晚上过来看你。”
“嗯。”姜玥简单地回了一句,态度客气疏离到极点。
早就习惯她的这番态度,谢州倒也无所谓,他动作温柔地揉了揉姜玥的发顶,没在多说,直接转向护工和阿姨,认真地叮嘱一番后。
等到护工和阿姨再三确认之后,他这才放心离开。
护工和阿姨看向姜玥,“少夫人,谢总对您可真好。”
姜玥听完,觉得好笑。
到底没有提醒她们,她受伤的是因为谁,要是她手好好的,没受伤,她还需要谢州的尽心费力地照顾吗?
不需要!
不过,这些人好像永远都习惯忽视谢州之所以要照顾她的根本理由。
所以,她就算解释了,好像也没多少意思。
“是啊!”姜玥回,“他好像是不错。”
没听出姜玥话里裹带的情绪,护工和阿姨在听到姜玥这话后,连连点头。
画面落在眼底,姜玥看了,只觉画面滑稽到了极点。
*
漠山的开发项目是盛世立足国内市场的一个关键起征点,也是决定谢州是否可以成为盛世集团的最终继承人的关键点。
所以在对这个项目收营利上,戚筱在谢州可以拿下这个项目上面,做了十足的把握,自然也像戚氏集团的董事会做了十足的承诺。
听到戚筱的这番话,谢州只抬眼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多了几分思索,但,却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一旁的墨格旁观了谢州一会儿后,他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并不多言。
倒是,戚筱这会儿来了兴致,“不过话说回来,这创华集团的总裁眼光倒是不错。”
能和他们看上同一个项目,并为之争夺,怎耐能力不足,走到最后,不过就是一腔心血,全部白费,如此倒也可笑。
谢州听到这番话,倒也没理戚筱,他目光落在文件伤,似在思酌什么。
看着谢州这番反应,戚筱纵使兴致在盛,这会儿也消减了不少,她思索了一下,在回谢州,“我听说,你的妻子手受伤了。”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刚才完全不搭理她的谢州这会儿居然真把目光转到了她身上,只不过眸光里带了几分警告。
戚筱看着眼中,心头顿时涌上了一点情绪,她当即一笑,“那真是可惜,我听说她好像还是学摄影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岂不是连摄影都做不了了。”
她话刚落,谢州幽幽地说了一句,“看来你现在是真的很无聊。”
话里带了几分冷意,旁人不懂谢州此刻的反应,戚筱懂,可就是心头不舒服,她笑道,“应该吧!不过我就是不懂,那个。”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眼看着办公室的气氛越来越低,墨格直接出声,打断戚筱的话,把两人的矛盾拉到自己身上,继续对戚筱说,“你下午不是还有事吗?我先送你回去?”
听到这话,戚筱皱了皱眉心,看向墨格。
墨格眉眼温柔地注视着戚筱,态度柔到了极点,纵使戚筱心头在不舒服,这会儿也不好去拂了墨格的面子。
毕竟,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还是墨格这种态度好到极致的和事佬。
轻吸了一口气,戚筱把体内的怒火压了回去,在看了谢州一眼。
就见,谢州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总裁办外面走去。
一副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底的样子,戚筱看在眼中,只觉心头有些梗塞,在看向墨格的时候,她胸口上下起伏,怒火难消。
“或许你应该转移一下注意力。”墨格看到她这番反应,看似打趣地回了一句。
戚筱:“我一直觉得谢州应该和其他男人不一样,至少他不会像他们一样肤浅。”
话落,墨格浅笑出声,在看着戚筱的时候,他转而问了一句,“所以这肤浅的男人里面也包括我,是吗?”
一句话当即把戚筱给问住了,听到墨格这番问话,戚筱微微一怔,后知后觉中,她抱歉地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自然。”墨格回,“自然我也知道,你是一个豁达的女人,不会拘泥在某个男人之间,对吗?”
话中带话,戚筱何尝听不出墨格这话里的意思,听到这话,她只勾了勾唇角,浅笑了一声,“你送我回去吧!"
“我让秘书送你回去。”墨格回完,似觉得有些不妥,他当即又解释了一句,“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现在处理。”
自然也就没什么时间送她回去了,戚筱听到墨格的这通解释,她到底没在多说,只简单地应了一声,后给墨格打了一声招呼后,她直接离开。
墨格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秘书。
秘书当即应答了一声,追上戚筱的步伐,“戚小姐,我送你。”
“那就麻烦了。”戚筱客气地回了一句。
秘书客气地回了一句,当即跟上戚筱的步伐离开。
这边,墨格在原地待了一会儿。
见秘书送走戚筱之后,他收回眸光,坐在沙发上,又等了几分钟后,谢州接完电话,回到总裁办。
“我让秘书把戚筱送回去了。”墨格当即给谢州解释道。
谢州“嗯”了一声,绕到大班台边,他拿过几份文件,翻看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他直接把文件,递给刚才跟在他身后到办公室来的黄秘书。
黄秘书接过项目部那边交过来的文件,火速地向谢州确认文件是送到项目部的文件后,她当即抱着文件离开总裁办。
转眼之间,办公室只剩下两人,墨格直接看向谢州,“你不会是真打算把漠山的项目拱手让人?”
话音刚落,谢州瞬间停下手中动作,深眸落在墨格身上。
墨格直面谢州的目光,他思索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别忘了,这个项目对你而言意味什么?”
他可以理解谢州所想,自然也理解他的所做,但他无法苟同他因为对一个女人的愧疚,直接把自己的后路给推翻。
至此将自己逼入死胡同,等到那时候,他还怎么报复,怎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