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而曹淮就对着她道:“你居然还在乎那些百姓吗?我是不是听错了?”
“曾经为了杀魔道,连百姓都斩了的事,师兄我可是清楚的很。还有其他一些事还要我一一说出?你到底想要干嘛?要是跟你去,我看那些被收入的魔道之人都得死。”
有琴甯却冷笑一声道:“既然已经入了魔道,一旦我觉得无法救回,那么就必须斩杀,以免成为大患。我所做有错?还轮不到你来说我,我做我的,你做你的,我们互不干扰。”
曹淮冷哼一声道:“笑话。我霖仙宗乃是正道,岂是能那样?能救则救,不能救尽力救,而不是纯粹的杀戮,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要是听我的,我就去,不听我的,立即滚。”
这一瞬间有琴甯身上的气息变得恐怖,一双眼睛都是杀厉之意,身边的弟子们都是惊惧无比。
徐炯这时望了一眼师兄们、师姐们都是被吓住,连忙道:“师尊们不要吵架了,你们看这样如何?等我们查清那里到底出了何事再说,毕竟我们不清楚魔道盘踞在那为了什么?要是那些镇民冥顽不灵再杀不迟。难不成曹师伯连一个陷进魔道而无法出来之人都要留着?”
“然后对着那人说,你要回来正道,这不是笑话吗?该杀的必要的都杀,但能留着,我师傅定是会留着。”话音刚落,曹淮怒目望来,一股强悍的气息排山倒海般而来。
有琴甯一掌拍下,瞬间眼前的桌面成了两半粉碎,怒喝道:“你想怎样?是否想试试我的实力?”她猛地站起,气势不减,但气息却是内敛其中,眨眼间几乎要动手。
两人互相动手而形成一股强悍的气息压力圈,倒是让旁边之人都是为之一松。
而在这客栈之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这一句句说着很多人都惊讶了,这难不成就是霖仙宗之仙人?有些害怕的连忙跑出这里,所有人都怔住,以为要开杀了一样,伙计都忘记去追人结账。
徐炯与纪重杉几乎第一时间大声喝起,一人说着师傅慢着,一人说着师尊且慢。
徐炯立即道:“师傅,眼前解决魔道才是大事,而不是与曹师伯这样对立,这样我们的大事岂不是办不成了?有师门令在,要是殿首或是长老知晓我们这样,定是饶不过我们。”
纪重杉则对着曹淮道:“师尊,此刻与有琴师叔作对实在不智,不管徐炯做了什么,并无伤害馨蕊师妹,事情能过去就过去。濮奚章,濮炼丹大师毕竟是你的半个师尊,徐炯能请来他,定是其中有什么关系。馨蕊又不是真的死了,今后必定会回来的。现在大事要紧啊,师尊。”
两人几乎同一个时刻说出,两人师尊真是互相看不过对方,有琴甯冷笑一声,直接转身而去,冷言道:“你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苑城再见。”
徐炯则躬身而下,抱歉道:“曹师伯,真是对不住,今后我再一次回家,定是让馨蕊带回话。”
曹淮怒声骂了一句,对着有琴甯的背影道:“你看看这女人,像个女人的样子吗?有琴辗教出一个什么样的女儿?”
说着怒目看向这些不成器的弟子就有气,居然没有一人进入御剑境界,这么多人还受伤,而徐炯连点伤口都没有,大弟子还被敌人困住,真是越看越不爽。
纪重杉咽了一下口水,这师尊生气起来真是拉都拉不回来,连有琴辗这样的长老都直呼其名,要是被人知道,定是被叫上去,也许有琴辗还会亲自教导一番,他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严厉至极。
这时,他看着徐炯两人离去,摇了摇头,这说好的事怎么就没了,变得这么艰难。
路上,徐炯与有琴甯走出这座小城,静静的走在古道之上,四周都很幽静,大大小小的树木与灌木丛等等,有一人骑马飞快而过。
徐炯问道:“师傅,你不该这样,现在我们很难做,难得的找到师伯一起抗敌。现在我们还去苑城吗?”
“去,没他照样可以灭了魔道。”有琴甯冷笑一声,眼神直直的望着前方,不容徐炯拒绝。
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徐炯心中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脾气要是一起,真不是能劝的回来。
想当初刚刚进入霖仙宗内,他心中害怕居多,那一次剿灭驰砂门取得仙剑回来直接给跪,不过后来渐渐地熟悉也就少了,如今很久过去根本就没给她跪过一次,了解一人后才会如此。
她还是丝毫变化没有,但其余的感情变化还是看得清楚,毕竟人心是肉长的。
但别人不熟悉自然就对她有些偏见,这曹淮也许看错听错了呢?她不至于将百姓都杀了吧。
不久就走出这处密集的树林古道,而一片的森林落在眼前,她站在走道边上,有一股风带着清凉从远处越过田野,越过森林,吹过两人的身上,带起了服饰,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
突地,有琴甯却是望向徐炯道:“你相信了曹淮之言?”
“相信,但又不相信,这像是你做出来的,不过这些日子来,怎么看都觉得其中必有缘由。”徐炯所言都是实话,看着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最终还是望向了那片森林,有着一大片的翠绿之色,心情舒畅。
有琴甯则不看他,而是悠悠的道:“那一年我年纪较轻,有魔道之人挟持人质,那人质害怕的大声说话并挣扎,几乎都失了理智与分寸,既是害怕,可是却与常人有些异样。”
“要不是我在,这人早已被魔道之人斩杀。此人还想跟我谈条件,要是一旦离开我的视线,拉开距离,我恐怕追不上,到时候伤害更多之人泄愤,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最终我想了下利弊,直接将魔道之人斩杀了,可是那人质却是偏偏要歪一下脑袋,还挣扎不放,就这么差那么一点点,我连人质一起杀了。”
听着她的言语,事实其实更加的紧张,一群百姓都被这魔道之人无差别杀害,甚至感觉到有一种被魔力所控制,几乎丧失理智胡乱杀人,要不是害怕死,她的实力较强,指不定连最后的这点逃生欲望都没了。
那时,紧张中她举最强的力量,趁他渐渐地在理智与魔力控制挣扎中,几乎失神的一瞬间出手了,但那人质却是挣扎不断,头偏偏就往力量的方向去接。
一时之间有琴甯哪里能将自己打出的力量收回,虽然御剑境界有这等实力能做到,但速度太快了,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斩杀对手。这就好似狙击枪,抓着人质的罪犯,一旦人质挣扎过大,也许也会失手。
事情看似简单,但事情却一人传着一人逐渐地被大多人知晓。
回到霖仙宗后被仙宗长老处罚,更是暗中被有琴辗加深了处罚的重量,足足关了许久禁闭才出。不过曹淮等知晓之人却是颇为不满,这等罪责几乎要鞭笞的地步,以防止弟子再次做出。
霖仙宗虽为仙门,可是该有的刑罚亦是有的,鞭笞、关押、杖刑等都是有的,但并非有那种官府所拥有的五马分尸残忍的刑法存在,可是对于罪责较重的,废去修为算轻的,死刑亦是存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门中自然有仙门规则。
这时徐炯则望向有琴甯道:“有些事你我所无法判定,要是我,我也许也会这般做。”
“更何况我确实做出了,只不过最终的结果比你的好一些,救了樊笙。否则他作为人质亦是死了,这可是你帮助我做成的,我相信你当初并不是有意的。”
有琴甯这时却是笑道:“真的吗?”
“嗯,真的。”不过看着她的笑容与发自内心的欣喜,他赶紧往前走去,想要离着越远越好。
有琴甯却是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道:“为何就你这样理解我?就好似那一次救了我,明明知道我故意不下来,却偏偏要救我,说出之言竟是与我的心这般相同。”
她所言就是犀渠那次,这么久过去,她依旧记忆犹新,否则那一次就算实力强大,亦是被杀。
两人就这么依旧心照不宣而去,也不知这等情景会持续多久,也许就在明天会发生异变,谁知道呢?一切都看有琴甯,而不是徐炯。
他不能背叛穆晓蓉,这是可以肯定的。有了孩子,与没有,这是有天壤之别的。
在没有孩子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毕竟现在之人思想要开放的多,爱这人,又爱别人的事经常出现,在多个女人中选择一个最好的,也是情有可原,女人也许亦是一样。
苑城,在午后就到了这边,徐炯见无人联系,与有琴甯说了一声,直接上楼睡觉去。
在徐炯睡觉时间里,有人发来了信号,手中的印记闪动瞬间飞到眼前,其上写着郦霓师姐已找到,望着这名字,她的目光露出一丝不善,又是一个对她而言讨厌的女人。
夜就这么随着徐炯的睡眠而过去,天还未亮,他这才朦朦胧胧中醒来,睡了一夜过后,精神真是恢复的很好,走到窗口望了一眼,天际上的几颗月亮还在发亮。
望着这有大有小的月亮,发出白芒与一点卫星上的本来色彩,有红有黄,这一刻他不禁想念起穆晓蓉,也不知道现在她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已经就差五个月要出生了,得赶紧的将事情办好办完,找到弟弟,之后顺利就能回家,也许有可能还能提前到达她的面前。
徐炯说道:“等我回来,我不会沾花惹草,趁早的回家,陪伴在你身边。”
在修炼中度过,许久后,一人还未到这客栈,一女就大声喊道:“徐炯,你在这吗?”
片刻间一道身影闪烁而来,面上都是欣喜之色,更是带着惊喜一样,大声叫着,好似有什么要分享给别人听,这时不见有人回应,立即回眼看去。
她问道:“向师叔,你会不会搞错?为何这里无人回应,徐炯到底在不在这?”
向裘笑了,道:“那当然,有琴师姐昨夜说的很清楚,就在这露檀客栈。”
赫连臻乐望了一眼这露檀客栈的招牌,确定没错无疑,这个时刻猛地大声吼了一声道:“徐炯,在不在?说句话,我真是要被你急死了,乐乐我都来了,难道不欢迎我吗?”
这一声吼声凝聚真气,当真是雄厚无比,隔着几十条街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并未很刺耳,在街道与店铺内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无语,这喊人都能喊成这样,徐炯的大名倒是被这些人记住。
这人难不成是有情人相会?或是其他关系较深之人?不过很明显这女孩的声音幼稚了点,最终想难道是父女不成?每个人都是要么笑笑而过,或是震惊这吼声,或是说起这徐炯与此人的关系,也算是无聊至极,平常无事就得找一些东西来聊。
这时露檀客栈内的伙计走了出来,大声道:“别吵了,你们是何人?到底找谁,我们客栈不大,不用喊这么大声。你是来找父亲大人的,还是来找哥哥姐姐的?”
“啊,你这是什么眼光,我乐乐岂是来找爹的喊这么大声,你是不是有病?”赫连臻乐一脸鄙视,更是道:“你们的伙计真差,不会说话,说话太难听了,真是的。”
掌柜站在那边怔了一下,没有任何的问题,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说话没有一点礼貌。
不久,赫连臻乐就要闯上,徐炯则赶紧下楼来,望着她大声道:“你叫什么叫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怎么了,见你这么开心,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难道是喜欢上谁了,要告诉你哥哥我?”
这最后一句说出,她原本就要立即开口说她的喜事的,可是此喜事非彼,当即道:“你想什么呢?我还这么小,谁又能入我的眼?我将来可是要找一个大帅哥的,现在我们霖仙宗要么就是老的不行,要么就跟你一样岁数都大了,我哪里找?”
一点都没有觉得羞耻,更是不见红润,倒是被她说的无语汗颜,徐炯道:“哥哥很老吗?”
“嗯,难道不是吗?”赫连臻乐睁着眼睛极为认真的道。
徐炯捂着自己的脸半晌,就听见进来的数人女子中笑出声来,倒是望了过去,郦霓的身边带着数女,在霖仙宗这么久竟是没发觉她亦是有别的弟子存在的,平时根本连见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