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则立即闪烁消失,总坛已经被攻陷了,可是只要他还在,屠爵教就不会消失。
在众人对着屠爵教疯狂的袭击之时,纪重杉扫视周遭,立即向徐炯所在之地冲了过去,实力强悍,这些墙壁不构成阻碍,瞬间被破。
徐炯则已经逃出这宫殿,御剑飘在空中,而后方一人勉强御剑飘在那边,摇摇晃晃,最终还是落下,此教主一掌掌的拍出,实力强悍,真气雄厚,在半空中的徐炯不断地移动身体不被打中。
这时他倒是奇怪了,这个教主明明有着很强的实力,可是御剑却好似抓不住技巧。
他不知道的是这教主其实一切都是自身悟出来的,没有依靠任何仙诀魔诀,而是从内功中逐渐地脱胎而出,看遍整个天下得到的秘籍等一切,最终创出了幻阵与结界。
但除了幻阵确实足够强大,结界只是比普通修真者使用的差不多,有些差劲了些。
幻阵迷惑力是可以,但缺点很大,那就是需要外物来支撑。
这一刻徐炯惊讶的想通了其中一些细节,大声道:“你的这些手段都是你自己创出的?你没修炼过任何的魔道秘术?”
“那是自然。你下来与我一战,今日我屠爵教被你灭,是老夫管教无方,但你也不能这样无视我。”这人实力强悍,中气十足,头发几乎已经花白,脸上有些皱纹,不过看上去并未很老,比之刚才的老者要年轻一些,真是修炼有成,几乎踏入了修真者的地步。
徐炯哪里敢下去与他一战,几乎没必胜的把握,还是等待师兄们到来再说。
纪重杉猛地破开墙壁而出,大喝一声道:“徐炯,千万小心那魔教教主。”
当他看清眼前,徐炯立即飞了过去,当即道:“现在要怎么办,我无法判断此人手段,要不你我联合?迅速的将这人灭了为好,万一还有什么奇异的手段,那就糟糕了。”
“而且还有师兄中毒,我们得快点的结束,否则我不知道那一位师兄能撑多久。”
与纪重杉还是不熟,万一是那种一根筋的就有些尴尬,很多正道仙宗之人都喜欢一对一,说什么尊重对手之类的,其实就是傻,这不是徐炯想要的,要赶紧灭了此人,直接说出不容纪重杉拒绝之言。
纪重杉眉头一皱,见眼前老人岁数很大,以多欺少实在不是正道所为,不过还是道:“我都中招了,我看我们联合杀了此人吧,要不然时间拖延对我们没好处。”
他与徐炯都是落下,看着眼前之人,那魔教教主却是冷笑道:“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这等实力,仙宗果然是仙宗,与众不同。想当年我在你们这个年纪,能有一流高手级别已经很强。”
“可是你们却在这等境界,资质最差才无法上去。辛辛苦苦修炼,最终比不上你们天天待在山上。我今日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世间上到底存有何种修炼之法这般强悍?”
徐炯只道:“这就是差距,你不承认都不可,我见你岁数已大,投降于我们如何?”
眼前之人内力深厚,徐炯觉得在地面上打并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要是此人能投降,这事情就好办的多,之后要杀要刮这是师兄们的决定。
要是他来做,必要的手段还是要有的。
废去此人武功,也许比活着更加的痛苦,而且江湖正道就在此,他们是否会放过都说不定。
虽然这句话不可能得到他的认可,可是说出此言,也是对他这个岁数的尊重。毕竟年纪一大,有些东西看似强悍,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变越差,不管是手段还是招式等等。
老了,这是年轻的时刻必须要经历而过,一旦变得苍老,一切都变得差劲,这是作为人必经之路。谁也无法阻挡这天地法则,人就是随着年岁而过,逐渐地变得苍老,最终走向死亡。
但眼前人却是冷笑一声,说不出的霸道,冷声道:“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简直可笑,我执掌屠爵教已经七十余年,在江湖从未碰到棘手的对手,如今我更是修炼进入化境,你竟敢这般瞧不起我。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内力术法。”
他年轻时候曾经也只是普通一人,后有师傅教导,可是却走歪了路,最终走向邪路。
杀人如麻,仇恨的驱使下一步步的与魔道斩不断联系,最终被上一代的屠爵教教主看重,成为教中之人。这些年来一直带领屠爵教走向辉煌,江湖正道都不敢与之对抗,避之锋芒,几乎可以说在豫州内要什么有什么,谁都不敢反驳于他。
要是再等一些时日,他的屠爵教将变得更强,也许有一日可以成为豫州内最大的门派,甚至可以将豫州都控制在手中。
未来看似光明,可是身为魔道却步步艰险,要不然此教主的野心之大,几乎要先取豫州,再取大夏国,奈何光阴似箭,老了终究是老了,年轻时候的野心渐渐地变小。
可是教中之人却不听从他的言语,胡乱杀人,到了后来不可收拾的地步,这就是人心。
他年轻时不正是这么过来的吗?只为所谓的快意恩仇,可是现在就这引来了敌人,这眼前霖仙宗的年轻一辈。
他望着徐炯与纪重杉,感慨时光,虽然口上不饶人,可是心里已经知晓这场战必败。
身为屠爵教教主,不能在这样的时刻就将一切抛下,这里有他所有的东西,无法舍去。
越是老,越是觉得这个家不好,可是这是一年年来驻扎之地,既然要死,那么也就死个痛快。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与正道仙宗比一场,好好看清楚什么叫做仙术,是他也许一辈子都无法领悟出来的术法,一双眼神中透露着沧桑,看着眼前两人准备术法,轻轻的叹息一声。
徐炯手中印记闪动,纪重杉亦是,就看着这点他就已经觉得无法理解,这印记到底为何?
猛然间这印记闪动出雷电与各种,瞬间周遭都是猛地大颤,土地都涌动而起,一根根的土笋猛地刺上,当真是措手不及。
徐炯望着此人轻飘飘的飞起,丝毫不觉得棘手,当真是佩服此人,要是他师傅段干刹也在,兴许会更加的得心应手,都是两个老人,可是差距还是有的,一人为百姓为江湖正道,一人却为自己为江湖魔道,即便看着他孤寡一人可怜,但亦是必须要除去。
纪重杉此刻展示出最强的术法,猛地四面八方都被围住,全部都是金属,一块块的金属间隙极小,猛地全部都往里面拍去,而那教主大喝一声,一双眼睛中都是杀意,内力狂暴。
一掌掌的拍出,一脚脚的飞起,无数的金属都被踢出眼前,而且内力之罩几乎与光罩差不多了,手中更是动弹,几乎看不清他是在结印还是干嘛,瞬间一道内力闪动下化为一头猛虎。
它张开口咆哮而出,在他的身边闪动几下,瞬间眼前的金属壁垒全部崩溃瓦解。
那头猛虎吼的一声带着前所未有的杀厉之意冲向了纪重杉,仙剑直接砍在眼前,速度非常之快,他被这猛虎撞的向后退去,可是脚一踩,瞬间坚硬的石头陷了进去,直接滑出数米远后停下,手中印记更是闪动出一道道的雷电之力,集中而成将这猛虎打得崩溃而去。
雷电可不只是徐炯会用,所有仙人几乎都能使用一些,但论威力来说,没有人教导威力还是有所差距,徐炯可是有琴甯指导,这可是真正以雷力为主要手段的她所教。
更是有一个修为极高之人亲自教导过,威力自然与纪重杉不可媲美。
但徐炯施展,境界还是差于纪重杉,他将眼前猛虎打散之力量,不会过于差了徐炯。
那教主此刻大喝一声,全身的内力都是疯狂的涌动窜出,好似要形成火焰一样,与魔道不同,这不仅仅只是黑色,而是有数种色彩互相交杂而成,黑蓝与红白之色,有些颜色与别的颜色一起生出,而看得不是很明显。
这一刻他使出最强力量,欲要用最后一招与眼前之人大战一场,看看他这些年到底领悟出什么?
有些恐怖,这是徐炯的感受,这股气息像极了当初有琴甯御剑境界的气息压力,徐炯赶紧道:“师兄,此人绝对是使出最强力量,我们要全力迎战,一招打败对手。”
纪重杉望着他的力量越来越是流露而出,眼神变得有些凝重,怎么有种压迫感,他当即口中念咒,咒语念动之下瞬间在眼前形成一个咒印,全身力量都是凝聚而起。
这咒印随着他的真气而越变越强,有雷电、土等各种都在咒印内闪烁,似乎有着极强的力量。
徐炯的杀手锏并不是术法,而是江湖的功法,并不是焕仙象决不强,而是徐炯还未达到该有的境界,有些仙诀并不是前期就很强,而是到中期后期才会渐渐地显现出真正的功用。
焕仙象决对初期极为看重,所有的几乎都有涉猎,要一步步的稳扎稳打,这样中期后期才能更强,但副作用还是很大,那就是没一招实力很强,保命与战斗相对差劲了些。
他此刻望着纪重杉的术法,而且看到有师兄师姐们从破出的洞口而出,大声喝道:“师兄、师姐,立即使出最强力量给我上,我感觉此人施展出的招式诡异无比。”
纪重杉将眼前的咒印打了出去,而那教主还在准备着,他要施展大招数需要的时间更多,这可是凝聚了半辈子的心血,几乎与魔道术法差距不大,追求的就是剑走偏锋,而且一旦施展后被打中之人会死得很惨。
在江湖上,武功各种各样,有些功法太过邪异,就已经算是魔道之法,令人全身有寒毒或是其他毒,或是让人难受而死,几乎挣扎中一点点的好似被毒啃噬一样而死,太过凄惨,这才被江湖正派所不耻,无数人说于是就成了魔道。
其实就功法而言,没有什么邪术,江湖之中拿来杀敌,而且是可恨的敌人,那么便是正。
而修真中的魔道则需要吸血之类的,就好似当初在小愁镇中时承襄魔宗欲要炼出宝物,杀人**血,这种术法不是江湖所能掌握,手段过于卑劣,这才算是真正的魔道之法。
可是换个角度来说,要是吸另外一种凶恶之人,也许两者差距不大,都算是正。
不管是江湖魔道,抑或是修真魔道,其实就是所拥有的东西不同,本质上一样,那就是人。
此时,真是千钧一发,速度极快,纪重杉的咒印打出已然要近身,但是瞬间这教主的眼神凶厉异常,一眼扫去,一掌拍了出去,瞬间内力化为各种凶兽而出。
仅仅瞬间这咒印猛地化作无数的术法,几乎一下子将一切术法都打出一样,四面八方几乎都闪烁出绝强的土墙、树木、金属、洪水等等各种,一下子全部倾倒而下一样,目标直指中间的这屠爵教教主。
徐炯望着这无数的凶兽在身旁游动,什么术法好似都奈何不得,当即闪烁而去,他要利用这施法的空挡,或是这人的破绽之处,打出最强的千钧杀。
这样,瞬间纪重杉的术法就能彻底的淹没此人。
而且各个师兄师姐们都施展出最强的术法,欲要决一死战,太多人了,术法太多,几乎看不清里面之人,徐炯在周遭闪烁,却是舒了口气,也许就这么赢了,这样也好,不需要动手。
但猛地一声狂啸,无数的凶兽从土墙、木墙等各种中而出,将一切术法都破坏干净。
屠爵教教主冷喝一声道:“仙宗就这样手段吗?太过……”
徐炯见洞口出现,此人的目光又目视前方仙人,立即打出最强千钧杀,瞬间一掌就拍中他的身上,啊的一声惨叫,口中溢出一丝丝的鲜血,他扫了过来,目光中都是怒意。
正道中居然出现一个这样之人,这是他所很少遇到过的,这样偷袭与他们一样,真是正道口中的无耻之人,不过转眼就叹息一声,他曾经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正道又如何,魔道又如何,只不过要胜利,手段必须要卑劣一些,太过追求什么正派,只会自己找死而已。
徐炯站在那边望着这老者的目光与口中张开好似吐口气,他一受伤就被纪重杉等人死死盯住,立即再次动用最强力量,这个时候他不再是对手,不管内力所化之物多强,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