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实力都比我强,我不逃到你们后面,我逃到哪里去?还有一些人早已溜的远远的,为何不说他们,要说我?是你们过分,还是我过分了?要是当时这夫诸杀来,我们能全部打出最强的力量,并且形成光罩大阵,我们何以会被此妖抓住?”
徐炯说道此都是激动,怒喝道:“你们现在都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们,刚刚杀了此妖,竟然将矛头都对准我。我就跟你们说吧,我这人就是这样,要是不信我,自己滚蛋。”
说着看都不看任何人的面色,直接离去,他向有琴甯那里闪烁而去。
董雹一时无语,摇了摇头道:“我们是不是过了?他不但救了樊笙,还杀了要断气的妖物。”
沈仕璜却是眼睛一亮,疑惑一旦解开,他接受的速度要快的多,心中从开始的有些不解到现在的释然,徐炯果然很强,要是有绝对的实力,跟着他会很安全,只不过有人却想不通。
孙宁道:“师兄,我是不是太过愚蠢了?我居然怀疑我的兄弟,不成,我要跟徐炯道歉去。”
董雹望了一眼他,他则闪烁去了,孙宁是蠢了一些,有时候愚蠢的觉得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明明自己的实力不够,却偏偏要与人对着干,与沈仕璜、樊笙之前就是这样。
已经二十多的人了,也是该长大,要不然遇上魔道之人,这样的脾气几乎就是找死。
而董雹不知道的是徐炯一次次的教着,算教着吧,只不过孙宁几乎不当回事,还是照样如常。
这个世界远远比刚才要残酷的多,江湖上,哪怕就是修真者中,看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大有人在。即便让别人成为替死鬼,或是根本不帮助任何,只为不被人发现将命保住,哪怕有这样的实力,有绝对的实力都不会出手,眼睁睁的看着人去死。
徐炯的所作所为只是在自身的能力范围内,逃是必须的,要不然难道要等着被蒹勋抓了?
这样才能凸显出他的大义凛然,让他去死,而让别人来担心他吗?
他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做着他所能做到的事而已,这些刚刚走出霖仙宗不久的弟子还不懂,今后从别人身上会看到更多的不同,什么叫做背信弃义,什么叫做不顾任何人,只为自己。
一句好似谚语一样的话,那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用在那些人身上极为合适。
这一刻徐炯来到了两位师尊的面前,他们都是盘膝坐在那边恢复实力,而徐炯则走到有琴甯的身前,看到她的脸上都是苍白之色,闪电晃过几乎没血色,她闭着眼睛恢复着。
他舒了口气,刚才要不是她出手及时,蒹勋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他的这最强之力无法命中手掌。而且手段极强,瞬间产生树木缠绕住夫诸,一时之间此妖逃窜不了,创造了机会。
蒹勋的实力虽强,可是已经到了最后地步,实力削弱很大,用他最强一击打开手掌,以他的判断应该是能做到,这才有此一幕。虽然害怕无法做到,那么樊笙也许已经死了。
但还是有足够的自信,否则他岂能随便出手,这可是一条命。
而且有琴甯明白他想要做的事,两人配合默契,倒是让他觉得这师傅真是师傅,以往的一切都在眼前,她的心思还是懂得很多,可是他不能给,只能依旧保持距离。
可是现在更加的想要去关心她,这是以前所不曾想到的。
当年为了孙宁算是豁出去了,而孙宁沉睡却不知,没有看到、听到斐苍的言语与行为,以及后来他的决定,其实徐炯根本没变,他依旧是那样一人。
此刻众弟子都是互相指责起来,看着那些逃得远远的弟子都是喝骂出声,一个个说着孬种。
徐炯只是扫了一眼,直接盘膝坐在有琴甯的身边恢复真气,这时孙宁走了过来,道歉了一句,他只是嗯的一声不说话,语气缓和很多,孙宁这才放心下来。
而那些被骂的师兄们都是一个个惭愧不已,逃命的速度谁都不会差,但一瞬之间所做的决定是迥异的,有人选择听从师尊之言,可是有人却第一时间选择后撤,这种人要是时常待在身边,会害死很多人。
向裘这时睁开双眼,与夫诸最后的大战,几乎耗尽力量,他有些虚弱,看向这些吵闹的弟子道:“还不给我闭嘴,安静点,这事我记住了,之后找你们算账。”
师尊都说话了,众人都是一个个闭嘴不言,而牛浦商依旧恢复着,他的弟子亦是停止了互相攻击,不过最终这些人全部望向了徐炯说三道四,说他更加的卑鄙。
逃窜的倒是飞快,现在反过来说徐炯的不是,沈仕璜与董雹互视一眼,都是微叹口气。
在整个队伍里,沈仕璜、董雹的历练要比所有人都多的多,不少弟子亦是下山过,可没遇到这等情况,心智早已被妖怪所摧毁,没了大战之心。
徐炯的言语还在耳中脑海中,确实连解释都不用,一眼望去境界都是清清楚楚,每个人都是炼境地以上,而且每个人在霖仙宗内的时间都多于徐炯。
作为师兄,怎能不站在第一排?
有些事情说多无用,倒不如不说,徐炯为自己,确实足够自私,可是情急之下还要护着一人,自然看起来卑鄙了些,但他并未逃远,而是与众人连成一片。
真要动起手来,蒹勋瞬间就能将所有人都杀了的,要不是心中有良善,也许樊笙不是被抓,而是被杀,之后才是人质。
就是不够狠,导致他自己最终死去,要是狠点,谁还敢靠近,谁都不想弟子无故再死去。
人质的关键,在哪里都是极为困难的,尤其还是亲近之人,大多情况下还是必须依蒹勋之言。
这雨水依旧落下,将整个天地都是淋成一片湿润,让春天里的植物变得更加的茂盛,有足够的水分。
不久,徐炯见有琴甯清醒过来,当即道:“谢谢师傅刚才能懂得我的意思,一起杀出,要不然刚才我所做也许都是徒劳,会害死樊笙。”
有琴甯只道:“谢什么,要不是你刚才所做,我岂能将夫诸打败,这时也许都逃得远远的。”
一双眼睛中蕴含着情意,真是看着动人心魄,而雨水落在脸上,顺着脸颊而过,看过去似乎多了一分柔弱,面色上更是苍白,真是有种想要拥入怀中之感,她亦是一个温柔之人一样。
徐炯不敢多看,赶紧道:“师傅,要是没事,我带你去最近的杏川镇那边避雨吧。”
有琴甯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笑意,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黯然失色,周遭的树木新芽都为之黯淡,黑暗中似乎有种温暖。徐炯悄悄的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眼神则不敢太多的注视。
她欲要站起,可是身子一晃,徐炯感受到连忙扶住,立即道:“我带你走吧。”
徐炯当即将有琴甯扶起,觅钬仙剑落在脚下,不过却有些不方便,干脆和以前一样抱起而去。
横抱在怀中的有琴甯,这一刻才终于感受到当初峻城受伤昏迷时刻的那种感觉,很久很久以前他亦是这么抱过她的,可是一切都消失了。
唯有的只有现在眼前的他身上的温度与一种气息,很让她陶醉。
这样一个大女人,心里却跟小女人一样期望能够有更多的时间让徐炯抱在怀中。
向裘、牛浦商见有琴甯与徐炯离去丝毫不管他们,他们摇了摇头。
在师尊的言语中,所有人都御剑向杏川镇那边去了,夜里这里恢复了安宁,只有一具尸首躺在那边渐渐地腐化。
有野兽食腐,夫诸就这样彻底的消失于世间中,可是那些食腐的野兽却渐渐地变得凶厉,最终被附近的村民镇民举报,被派出的巡捕斩杀在林间,不出来祸害人。
在杏川镇内,徐炯与有琴甯在一个客栈内,两人都是有热水而来,处在不同的房间内,而她在徐炯的安排下有人帮忙,两人都是好好的泡着澡,恢复体温,不受寒冷影响而感冒。
有琴甯刚刚拼尽全力,是应该好好的看好,否则一旦病倒,那可真是大病,他亦是一样。
有这热水澡一洗,心情、身体都得到了补充,一切都变得轻松很多,不再是那么的沉重。
有琴甯身边有女人站在左右,她们还要伺候好她,可是她却不要,而是眼中扫向前方的屋子内的徐炯,笑了笑,居然还想到了这。
淋了一夜,他是需要的,而她最后没力量护身,亦是淋湿,必须也要,这不算是细心,毕竟是他本身就想要的。但有琴甯却觉得温暖至极,好好的洗这个澡,更多的还是泡澡,直到舒适了才起。一旁的女人则不时的加入热水,防止水变得寒冷。
而徐炯早已洗完,换上一身干净的服饰盘膝坐在那边修炼,依旧是不浪费一分一秒。
夜,随着人的怒骂、训斥或是教导中度过,随着人的笑意中过去。
这一天,天空大放光芒,一整片的天地之间都是毫无云朵,几乎碧蓝无比,好似被昨夜洗了一遍,干净至极。
徐炯走到窗口处,深深地呼吸一口这里的空气,格外的新鲜,见路边有巡捕走来走去,口中说着要抓到伤害人的妖物,还有一群百姓依旧如常该干嘛干嘛,丝毫不受影响。
不过,还是有人担忧,期待巡捕能解决问题,万一妖物到了他们的家,那么岂不是要被妖物全部杀了?不出多久,妖物就被巡捕们找到,在这杏川镇后方之地变成了一片废墟,这哪里能不引得他们的注意。
昨夜天空炸响,一轮轮而过,在沉睡中的人被炸醒,还未入睡的人亦是不敢睡着,这雷声实在听着可怖,更是有人看到雷电直直打下,看着惊心动魄。
当看到一具庞大的夫诸尸身时刻,巡捕们都是大舒口气,一看就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
有巡捕头一眼就看出有仙人帮助,最终带着人离去,一切都恢复了以往的安宁,别的镇子村子亦是一样。
当得知妖物被灭,那些与仙人接触过的百姓们都是喜笑颜开,终于死了,真是心中都感谢仙人的强悍,霖仙宗果然不愧是豫州第一大仙宗,有着一群济世救人的仙人。
在杏川镇休息了两天后,终于又是上路,那些被骂惨的逃走之仙人全部望向了徐炯,面带怒色,为何他就丝毫没事?他们可都已经要被训斥死了,师尊几乎恨不得都要抽一巴掌他们。
而有琴甯心情很好,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冷漠的脸好似融化,让向裘与牛浦商都是看着无言,越看牛浦商觉得越是恐怖,想起那一夜的大战,师姐要是发起疯来,他就死定了。
徐炯直直的望着前方,不看旁边之人,也不与他们搭话,只不过与平常不同,孙宁的话少了。
孙宁望了一眼徐炯,最终望向董雹道:“师兄,徐炯是不是还对我有怒意?看他这样,我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他。”
“你的这位大哥可强着呢,还有什么怒意,这都过去几天了,还抓着这个不放?过去了啊,我看他多半是为了避免与众师弟发生口角,还是安静点好,你也尽量闭嘴不说话,跟随着师尊。”董雹扫视一眼身边那些不服的师弟,摇了摇头。
在一座小城前落下,这座小城唤作“苑城”,与平常所见小城差别不大,但比之瀚城要密集的多,人数很多,各个木屋之间的间隙较小,要不是钱财不够,此城的知府都想要扩张小城规模,奈何钱财必须上交,赋税不能用在小城上,只够一些日常的开支而已。
可是这里的商人还是知晓其中要害,在极为狭窄之地建起了房屋,将这些房屋卖给别人。
在这异星内没有什么城市规划之说,几乎可以说不影响本来城市之外,随意都可以建。而地皮还是贵重的很,可是虽狭窄,还是有人买。大城的房屋贵的很,倒不如在家乡这里买。
徐炯等人来到一家客栈内,有茶水伺候,众人总算是停下脚步,每个人都得到了休整。
一旁有人说道:“你们听说了吗?在三天前,杏川镇出了大事?”
“何事?杏川镇能有何种大事?”一人疑惑出声,周遭之人都是好奇望来,更是要听些不一样的东西,在苑城内久了,想要得到别处的消息,就是从这些别地而来之人口中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