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子接回来了?这下心里高兴了吧,哎,总算能见到你正常的状态了,现在的心情是不是极好?你看你叶律枫话没个停。
我是苏明媚。她淡淡地说了句。
哦,嫂子!
她似乎能想到眉开眼笑嘻嘻哈哈作的样子。
嫂子好!我哥呢?
他在洗澡。有事?
洗澡啊~他的语调拉的老长,语气里蕴含着他的调笑,这么快就要睡觉了,还真是急哦~
你别想太多了。她嗤了他一声,快点,有事说事,没事就挂了。
别呀!那边传来赶火车般的喊叫,好久没听到嫂子的声音,甚是想念,我们再聊聊呗。
我跟你没话说。这是事实,她本性就不喜欢跟他那种人说话。
我有啊!嫂子,我有事要控诉!你的老公就是个变态,太能惹事了!他急不可耐地吐出来,你可不知道,这两个月,我多少次是在凌晨的时候被他一个电话叫起来去喝酒的!你说,床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忍心抛弃它呢?我说床舍不得我,他说,他很舍得我!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呀!
那边他一个人也能鬼哭狼嚎,她皱眉,干嘛要半夜三更拉你去喝酒?
这都不明白?叶律枫为她的情商着急,他不就因为你呗。老婆不见了,作为老公,不得急死?
所以,他喝酒了?她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会做这种情绪化的事?
好几次喝得烂醉,都是我把他扛会去的!嘻嘻,这两天有点反常,没打扰我,所以打电话来问问,原来是嫂子回来了。
我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就这样吧。没事的话,我挂了。她很干脆的把手机挂了。
叶律枫觉得自己碰了一脸的灰,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幼小的心灵!
她把手机搁回桌子上,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某个地方,直到他腾着一些热气出来。
有事?他随意地往上差起头发,细小的水珠弹出来。
没事。她脸上很安静,我去洗澡了。
拿着睡衣进去,扑鼻迎来的是他沐浴后沐浴露的香气。
稍稍不习惯,但还是进去了。
他拿起手机,显示和聊天时间为一分三十秒。
你跟她聊了什么,需要一分多钟?
叶律枫也就是刚结束电话,打算好好睡一觉而已,哪知还没躺下,电话就打过来了。不用看都可以确定,就是他那位从来不顾及他感受的哥。
一分多钟怎么了,随便说几句话也要时间的好不?哥,你能不能对兄弟我好一点,以前我可是你身边的红人呀!叶律枫很不淡定哭诉道。
你说什么了。他能感觉到她突然的平静,如果不是他说什么了,怎么会有那个表现。
不就是说你喝酒的事,我还能揭你底?
我让你说了吗。明天,沽汶酒会,你替我参加。说完,挂了电话。
叶律枫一听,气得跳起!沽汶酒会就是一群老头子参加的酒会,凭什么他去!他还不老!再说,这根本就不属于他的管辖区域呀!
完了,哥的小心眼已经燎原,下暴雨都挡不住了!
躺进浴缸,她手上抹上沐浴露,泡沫漂浮开来。叶律枫说他,在她离走的两个月,经常喝酒,而且还是喝醉。想像着干干净净,洁癖般的样子,再想到他醉酒后邋邋遢遢的模样,一时无法联系起来。
可事实上,她离走与他喝酒之间的干系一点都不强,不是吗?为什么要扯上她。
除非他喜欢自己。想到这里,她脸微微泛红。大概真的是她想多了,怎么可能,连连否定。
在水里面泡了很久,这种久违的舒适感,再加上一些杂乱的思绪,让她不舍得起来。
喂!苏明媚!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他大声的敲门声。
他本来是喊了几声,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回应,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才过去拍门。
她猛地惊醒,才想起自己还在浴缸里面,水都快凉了。
起来把睡衣穿好,打开门,他正猛捶,你干嘛?
他放下手,怎么这么久!
不小心睡着了。她眯着眼睛,很是疲惫地爬上床,完全忽视他的责问。
他闭眼睛,又松开。没事就好。
她的睡眠时间已经习惯了九点多钟就睡,现在乍一下晚了两个小时,肯定是完全控制不住的,很快搂住被子,无痕迹地衔接睡着。
苏梓然将她睡的姿态调好,再关灯。只有在身边躺着这个小家伙的时候,他才能安心睡着。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心里恍恍然的,等清晰了脑子才想起,她已经离开了学校。无神地坐在床中央,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看了看手表,已经早上九点多了,怪不得他已经离开,床上他的位置一片冰凉。看自己身上,很整齐,没有多余的东西。幸好昨天晚上她睡得快,要不然,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毋庸置疑,她是害怕他的,对她来说,他就是一只蛰伏的狼,让他起点兴趣就会被他撕得粉碎。
磨蹭了很久,她才伸伸懒腰。人都回来了,就要恢复这大城市的生活规律,比如,上班。
已经错过了大学生挤破头找工作的时期,这时,她也很难找到称心的工作,应聘也难以应聘得上,毕竟,很多公司都已经塞满了实**学生。
她用报刊亭上买来的一份报纸,上面有一些公司招聘的信息,至少,还有个依靠去找工作。
挡住头顶的强烈光线,对着报纸上写的地址一个一个去找。没想到出现在电视剧里的剧情会发生在她身上,她也需要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她需要的一份工作。
转来转去,她觉得头有点晕,难道是中暑了?忙去最近的医院买了藿香正气水喝下,刺激的味道让她皱眉,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在外面找了一天,她没有找到合适的,就算有合适的,她投的简历,都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苦恼地回到别墅,瘫软在沙发上。她的朋友们应该都找到工作了吧?叶不羡慕,她在学校当老师也是一份工作,只是她辞掉了而已。就这样安慰着自己。
腰酸背疼,她便这样仰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苏梓然回来看到的就是她一脚在沙发上,一脚悬空着,脑袋靠在沙发背上,嘴巴被迫微张着,睡得很酣。
怎么会这么累?他疑惑地过去,拍醒她的脸。只是力道太轻,她挠了挠脸,挠去这痒痒的感觉。
轻闻都能闻到她身上有些药水味,不能由着她继续睡了,他将她摇起来。
干嘛她烦躁地打开一条缝。
你今天到干嘛。
她手无力的垂着,一幅不爱搭理的样子,没干嘛。
出了门就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做,你到底干什么了,需要喝药来控制?他紧着眉心,一个劲地问道。
她挥手就盖了他一脸,我好困,别来吵我行不行?
不说就不准睡!他将她悬空抱着。
啊,你这个变态!怎么可以这样!她的睡意成功的被他赶跑,死瞪着他。
你不回答我问题。言简意赅。
她从他手上挣脱下来,咬着唇,我出去找工作了,这下行了吧!你真是太粘人了。
找工作?
她脸朝下,扑在床上,对呀,我就是去找工作了,这也要管?
为何不呆在家里面,我有钱。
她忍不住笑了,我的天,你活在几世纪,你想让我当个豪门太太,什么都不用做呀?她只能说,那是不可能的。
也是,依她爱动,停不下来的性格,让她呆在家里,根本就不现实。
找到工作了?他缓回语气,平静地问。
没有。现在真的不是找工作的好时机。她的腿扑棱两下表达她现在不美的心情。
他坐在她身旁,今天中暑了?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她身上一身的药味是为何。
她觉得他话太多了,卷着被子盖住脑袋,嗯,没事了。
来我公司。既然工作不好找,那就来他那里,总比在外面奔跑要好。
不,要。每天住一起她都不高兴了,还得一整跳呆在一起,她还有没有自由了?再说,她也不想依靠他。
放心吧,我会找到工作的。
这场谈话就在她的坚持中结束。
当新的一天来临,便是她踏上找工作的路了。果真很烦呀!苏明媚顶着一股气,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最秀》杂志社门口。
她记得她好像有意愿去杂志社工作的?只是一回来忙着找工作,忽视了她最初的想法。
一定要成功!恐怖的不是去面试,而是,在没有招聘的情况下,她硬着头皮去推荐自己。
嗨,您好,请问你们这里还需要人吗?她小心地问一个看起来很善良的女生。
胖妞手上还吮着妙角脆,随便把满满一塑料零食包装袋扔到外面垃圾桶内,就被一个美女搭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找人吗?
不是,我想知道,这里还要人吗?她咬着下唇,生怕她回答不。
胖妞思考了一会儿,貌似没有。不过,我可以去帮你问问,你等会。
她腾腾地跑进去,跟部长说这事。
《最秀》杂志并不怎么出名,再说工资也比其他同行业的低,所以,她才会惊讶有人自动找上门。
她站在了门口,有些忐忑,这可是她大学毕业,正儿八经地找工作呢,被拒绝了多次,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谁要来?社长正好也在和部长马清讨论事情,听到胖妞说有人来应聘,好奇的问。
她就站在门口,长得,很漂亮!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只好说漂亮了。
哦?看来我们杂志社最近名气有大升呀,都有人找上门来,这可是很累的工作。马清打趣道。
能不能招人,他说了也不算,现在杂志社还算稳定,哪方面的人都不缺,这要招人进来,恐怕支撑不起了。
真的不用吗?好可惜,她长得好像明星呢。那我去跟她说了。胖妞有点遗憾地出去。
等一下,让她进来吧。社长唤道。
啊?胖妞眨着眼睛,很久才理解了,敢,我这就去!他这反应速度也是绝了。
苏明媚在外面踱着步子,心里直打杵,要是再不要人,她今天就又要浪费一天了。
嗨,你进来吧!胖妞欢喜地过去拉着她的手进来。
这是,要我的意思了?她踉跄地指着自己。
这个,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吧!胖妞迫不及待地把她带到社长办公室。
你们好。她在进去的时候,立马老实又安静地站直,这可得留个好印象。
坐吧。社长开口。
她还不认识他们,只能以最恭敬的姿态,谢谢。住在边上,然后保持着微笑,看着他们。
你想来我们《最秀》,是为什么呢?马清好奇地问道。
我就是喜欢呀,喜欢就来了。这只是一个小原因,还有其他原因就是,她还没找到工作
嗯。马清点点头,你介绍一下自己吧。
她看他们都很和煦,顿时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我姓苏,名明媚,今年二十二岁,是F大中文系的毕业生,平常喜欢看书,也爱写作,我很喜欢《最秀》杂志的风格,轻松幽默,很希望自己能加入这个团队
她在说着,社长已经有了答案。这F城所有招纳人才的地方都得到了一份密函,只要一个叫做苏明媚的女子去应聘,无论是哪里,都要无条件接受,并且,不准露马脚。
看来,那位叫做苏明媚的女子,就是她了。没想到,她会来这里?从这密函就能知道,她的背景一定不简单,若要找工作,那也应该找那些高薪职业吧?怎么就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职业中来了呢?
不过,既然来了,他就没办法赶她走了。
她说了一大堆,说得口干舌燥,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们。能不能留下来?
你明天来上班吧。社长起身,然后离开这里。
既然社长都说话了,那他马清就更没得说了,只是交代了她几句。
苏明媚憋着心里的气,直到出去了,才高兴地跳起来,哇塞,yes!
没想到出来,外面的街道上的路灯,包括店内的灯,正一点一点地亮起来,就像一场接力。她兴奋地捂着自己的嘴,这一切,好像都在庆祝她成功加入工作大军!
像个快乐的小孩子,想来双臂,呼呼地跑起来,边跑边旋转。
有一辆车跟着她很久,她出来了,车里面的人才有了动静。看着她长发跳跃,沾染着欢乐的气氛,他也不由弯起嘴角。
尽管他很想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但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看着她开心,才是他更愿意做的事。
跑得热了,脸蛋红彤彤的,她掺着膝盖,对着地面笑。她以后就是有工作的人了!
回到别墅,她脱掉鞋打着赤脚在地板上跳着奇怪地舞。高兴就是要宣泄,谁让她找了那么久的工作呢?
啦啦啦她模仿着两个人,跳起了华尔兹。
什么事这么开心?苏梓然手上端着一杯红酒,身上穿的是一身灰蓝色的睡衣。
他的出声把她吓到呆滞,手上还保持着转圈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真是太丢脸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尴尬地收回手,老老实实地拢在前面,不再多动一下。
很早的时候。他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到了她面前,摇晃着红酒杯,仰头喝光。
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开心。
他好像真的很好奇,脸凑近她,从她的角度,还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脸上的红色蔓延,如果她知道他在别墅,死也不会得意忘形地跳舞的!
我没什么,就是跳跳舞,玩一下而已她的脚趾头因为紧张和不自在,蜷缩在一起,看起来,分在可爱怜人。
哦?他一根手指头挑起她的下巴,既然想玩一下,那就陪我玩一下,如何?他将红酒被伸向她身后,放到了桌子上。
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你的手。
她顿时感觉,好丢脸!为什么要跳舞!为什么要跳舞!
这个,其实我不会,不用了吧?腰上的热度,仿佛会燃烧,她想着推开。
他把她一提,她的脚无措地落在了他的脚背上。
我教你。
两手交叠,她的手被搭在可他的肩膀上。
他禁欲般的脸近在眼前,她的心脏有突地跳了一下。
这样,能跳好吗?她怕摔下去,手紧紧地抓住他。
相信我,不要怕。他轻缓的语气就在她耳边想起。
他带动着她,像带着他的公主,翩翩起舞。
她错开他类似深情的目光,胸口乱如麻。
客厅内,一娇小,一高大的身影交叠,飞舞如梦。
没有音乐,但她好像听到了华尔兹在耳边悠扬地响起。不知和他跳了多久,在她实在是僵了,累了,她才被放了下来。
她被放到沙发上,然后,他去拿了凉鞋。
脚伸出来。他半命令道。
哦哦。她乖乖地伸出小巧的脚。
其实,我可以自己穿的她咬着下唇瓣,禁不住他的温柔,细细说道。
你是我老婆,我替你穿上,又什么错吗?他把凉鞋套在她脸上,圆润可爱的脚趾头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受不了了,一个晚上都在放电!踩着凉鞋,腾腾地跑到楼上。
他懒懒地躺坐回沙发,对于她小白兔一样受惊的表现,他并不气馁,现在,还只是开始。
确实是开始,苏明媚不能理解,确实深有体会。不知道他再抽什么风,一天到晚都在给她灌蜜,吓得她心脏受不了。
她也洗完澡后,就见他已经妖娆地躺在床上。
也不算是妖娆,只是,比起以前她偶尔来这别墅住,要多了些邪魅。比如一回头,就对上他波光滟滟的眸子。他定定地看着你,勾着嘴角,把你当成中心。
快来给朕侍寝。她凭空冒出这几个字。
鸡皮疙瘩起来了!她晃晃脑袋,剔除他在脑海里转悠的怪异的感觉。
啪嗒,把灯一关,她就爬到了里面。老老实实地正躺着,只是脑袋嗡地一下空白了是怎么回事!
困意,没有,可是很想睡觉。数绵羊吧也不知道数到几,想到晚上他带她跳舞,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请允许她YY一下,毕竟那场景,不用想都知道,很浪漫他这么不浪漫的人,竟然会有这种浪漫的心思,果然,男人都是多面的。
嘿,你睡着了吗?她的脚尖蹬了蹬,蹭到了他的大腿上。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蹄,强有力的蹄子。
嗯?他鼻尖传来地轻应。
这个她扁扁嘴,没什么。她就是睡不着而已。
他的身体很快挪过来,需要我给你讲笑话?
啊?讲笑话他你,知道什么是笑话?
脑门上很快被弹了一个爆栗,你当我是机器人,除了工作,什么都不会了?
那好吧,你给我讲一个?她揪着被子角,当真安安静静地听他。
他其实,真没有积存什么笑话,根本戳不到他的笑点。偶尔听过的,那也是叶律枫絮絮叨叨来的。
好像记得一个,他,真要讲给她听?
不行了吧!她吱吱地笑着。
一个。
嗯嗯。她期待他会讲什么笑话。
除了可爱,我一无所有。
噗!咳咳她脸被呛得通红!什么鬼!
苏梓然,你太能装了!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欢快,妈呀,她耳朵出问题了吗?怎么听到他讲这样的话?根本不是笑话,而是装逼!
他的耳朵在黑夜里泛红,脑子里除了清晰的数据行程方案,基本就没有什么了。哦不,还有她。夸下海口说能讲笑话,又不远扫了她的兴,只好把这句不要脸的话搬出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样的话?看不出来,你还有当喜剧人的潜质!她还在一个劲地笑,鼻腔里呛得火辣辣的,还停不下来。今天晚上,真是太好玩了!
不要笑了。他有些恼怒,又有些害羞。笑得停不下来,早知道,他就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