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刚怎么不接电话?”他一向沉稳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她紧张的心一下子平静了,笑着说到,“放包包里呢,没注意。怎么,又打电话,嫌话费太多了?跨国的话费一定不便宜。”
“那我回来把所有的话费提现出来给你总可以吧,多少人想跟我通电话呢。”
看到锅里的面快要烧糊了,她赶紧关了煤气,细微的声音,他却是听到了。
“你在做饭?”
“嗯,对呀。我饿了,就做了点。”
“陈姐呢,怎么不让她做给你吃。”
“我自己也可以的,不想麻烦她。要不先挂了吧,我都要炒糊了。”
“嗯。”
那边,苏梓然举着手机,语气很平缓,但眼神却是冰冷。打完两个电话,她未接,他立即给陈姐打过去,陈姐说她还没回来。可她刚才的意思就是,她在家,而且,确实在做菜!也就是说,她不是自己家!为什么要骗他!
“他天天都要给你打电话?”万慕斯低声问道。
苏明媚挂了电话,心里还在为撒谎乱跳。他应该不知道她没在家吧?
她把手机放兜里,把面盛出来,不回答他。
“每天被他管着,你一点自由都没有,你还想这样继续下去?明媚,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
苏明媚把面放下,站立在他面前,“这说明,你还不理解爱情。你以为他时刻关注着我就不能叫zuo爱情了?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心甘情愿地把自由交付给他?再见。”
他的自以为是该治治了。她一直以为,她喜欢的人是万慕斯,就算结了婚,她也没改变那个想法。可是,当他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向她告白,她的内心只有躲藏,她不想要。是什么时候转变的思想?她知道了,她的心里已经被一个叫做苏梓然的另一半所占据。即使再不想承认,她也看清了这个事实。她还以为她一生只会爱一个人,当那份爱情夭折,她就再也不会遇到心动的人。
即使苏梓然不爱她,她也觉得值了,毕竟,现在能已最佳名义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她。想到他,内心开始暖暖的。如果他一辈子不会爱上她,她便会一辈子掩藏在心里。
回到家,陈姐着急地围过来,“太太,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少爷刚才打电话回来了,问我你在哪里呢。”
他打电话回来了?那他岂不是知道那时,她不在家?
“陈姐,不用担心,回来晚了点而已,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了。”
回到房间,心绪不宁,喘不过气来。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想给他打电话,说明一下,可又不想打。
知道自己倔的性子,不解决这个事,她肯定难以入睡。于是拨通了他的号码。
一次,两次,没接,再打一次,她咬着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从来没被他这样对待过。她只是想说明一下,她被迫送受伤的万慕斯回家,然后顺便给他炒了碗面,然后就很快回家了,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可是,他就是不接电话!他怎么可以这样!
心霎时脆弱不堪,才明白自己的心,她每次爱得都要这样艰难吗?是不是她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爱情?
呆呆地看着手里,屏幕黑的,他果真,不理她了。
失望地抱着睡衣,只想赶紧洗完澡,进入不会痛的睡眠,这样,心就能安静了。可是,没注意,她把热水开成了冷水,不及防备,浑身就被冷水冲了个透心凉。她呆站着,缓过神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晚上突然洗冷水,直接造成的影响就是,感冒了!
她可不知道,她体质什么时候这么弱了,早上一醒,眼皮有针在刺一样,头也昏昏沉沉。
爬起来,看着镜子里苍白无力得像女鬼一样的人,无限感慨,如果今天不去上班,又请假的话,她会被卢纯依揪到办公室里喝茶的。
不请假,她能坚持上班?状态太不好了。要强的她觉得自己应该没太弱,只要多穿点衣服就好啦。穿长裙,又在外面套了件薄针织衫,不会太突兀。
外面太阳出来了,热量也散发,一冷一热交织,苏明媚只想再回到床上躺着。
下了公交车,远远地看到一团红火。
他怎么又来了!她真的无力以对。杂志社还有个后门,她打算从那里进去。鼻子有些塞,整好捂住鼻子,掩饰地有过。
万慕斯手捧着玫瑰,成为杂志社人人皆知的痴情人。只要路过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可他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有她,其他的不重要。
远远地,他看到一个人,捂着鼻子偏着头走路,他一眼看出来了。
“这位女士,请帮我个忙好吗?”他拦住她。
她一震,细小的声说道:“对不起,我很忙。”
“小忙,就是帮我把这束花送给这个杂志社的成员苏明媚,好吗?我知道你在这里工作,还有,告诉她,我不会放弃的。”
“她不可能答应你的,请你别再缠着她了好吗?”她细小的声调提高。
“不好,一点都不好,明媚。”他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疯子!”她都不用装了,这样玩弄她很好玩吗?
“谢谢你昨天早上的照顾,这花,是谢谢你的。收下吧。”闪动的期待,落在她的手上。
顿时觉得头更晕了,力气一丝一丝地蒸发,“万慕斯,我昨天说的话你难道没听懂吗?我现在很不舒服,请你带着你的花,离开我工作的地方,好吗?”
不远处,一辆黑色宾利静静地停着。里面那个戴耳钉的男人,拿着手里对准他们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给了还在国外的某人。
霍丘:看看你的美人呦,一大早就收到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这一天的美丽心情就有保障了。
苏梓然:帮我看护她,一,不准其他男人靠近她,二,不准她去找其他男人。
霍丘:我也是男人哦,你还派我照顾她,不怕我欺兄妻?
苏梓然:你敢。
霍丘:确实不敢。
霍丘抽了跟烟,大白天不让睡觉,偏要他跟着这妞,为她保驾护航,这命呀,就被他整的死死的。
他看小嫂子好像不舒服,压抑着咳嗽,对着那个长相阴柔的男美人,厉声说着什么。
那个男美人依旧笑颜相对,只是玫瑰花始终没被接过去。
“你觉得你和她离婚了我就会和你在一起?太看得起我了,我还没有把自己当成廉价商品的癖好,被别人捡来捡去。”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我错过一次,就不能被原谅!好了,我们不吵好吗?你把花拿着,不要扔了也没关系,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努力。”
“不要,不用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啊!”苏明媚头脑已经被昨天晚上的难过折磨了,人本身就病着,什么都显得更为脆弱,被他胡搅蛮缠,只觉得心头一股火气乱窜,头一懵,人就软软的瘫下去。
“明媚!”万慕斯把花一扔,把她抱怀里,“你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