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他走的早了点,没有任何的不一样。
她醒来时,环绕四周,今天,也是平平常常的一个日子。
大厦的LED屏上,大肆的渲染今天的气氛,彩色的气球像是不要钱一样,摆在各种显眼的位置。而某些店面,比如化妆品店,婚庆店,更是各种丝绸,高高悬挂,给人猛地一击,让人忍不住就像掏钱包。
我的心是铁,猛经受所有来自心灵的打击!
像是打了鸡血,她在上班的时候,格外的投入。
只是,偶尔的,关注着手机。
不出去玩就算了,还不请吃大餐!她鼓气两腮,翻了个白眼。
你在想什么,之前不还在给我灌鸡汤的么,现在愁了?
你是不是很闲?她凉了陶陶一眼。
我本着同命相连的原则,跟你说说话,解解闷,可你呢,无视我!我看你呀,今天跟我过得了。反正我们都是孤寡老人。
你是要疯的节奏,我可不奉陪。苏明媚装作很惭愧很惭愧的应道。
呜呜我的心好难过,又被拒绝了!
是你表现的太饥渴了,作为同性,我有必要离你远点。
明媚,你怎么可以这样!陶陶被她损地跺脚。
终于把这只最缠人的小妖精给轰走了,她耳根也清净了不少。
看了看时间,这一天,又要过去了呢。
再给你一次机会!她哼了两声。如果回到别墅,他给自己惊喜,她会选择,对他的态度好一点的!
这次回去,她经过的是一家甜品店,里面的面包和烘烤的饼干之类的食物,闻起来香极了。更吸引她的,是放在橱窗内展览的那份大大的巧克力爱心小熊饼干,诱惑极了。
饥饿感一来,她想着,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买了一点饼干,但没有买那份她喜欢的,因为,她心知,吃不完。多了就腻了。回到了别墅,她心里一个激动,好像闻到了菜香!
哈,这才是她想要的!还以为今天就要被浪费了呢,可不容易,一年一个的五二零。
嗨喽,苏梓然先生。她一蹦一跳地过去,一点都不矜持。
她系着围裙,看着火。揭开瓷煲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花在她的四周绽放。
真香!
回来了?他回头,露出温煦的笑。
嗯呐,看不出来,你是个隐藏的厨师?说,为什么今天亲自下厨,煲鸡汤呀!
拿碗来,我盛给你。他用旁边的小勺子尝了一口咸淡,满意了才吩咐道。
好滴!她高兴地去拿了个很大很大的汤碗出来。
拿这么大的碗,你吃得完?他好笑地弯腰,自己从旁边的厨具柜里拿出一个白瓷碗。
呃?她不懂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分成小份呀,我们端到桌子上不就行了?
他小心地鸡汤盛了一碗出来,然后用一个保温瓶装好。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动作,你这是干嘛?
今天晚上你就别乱跑了,我可能晚点回来,知道了吗?
她冷下脸,是不是又去见那个女的?
她还是个孩子,你不要想过多,我很快回来。她今天又昏迷过去了,正好给你熬汤,我就给送点过去。
他走进揉揉她的头发,乖。
她慢慢地咬着唇,乖?
苏梓然,我觉得我不认识你了,你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不要脸的人了!
苏梓然皱眉,她年纪还小,不要用有色眼睛看待她。
你走吧,我会很乖。她转过头去,鼻尖猛然出来的酸楚,她已经控制不住了。等了一天,就等来这么一个结果,她想,自己还真蠢!人未老,心已老。
想到贝拉无助的眼神和深深地哀求,他也顾不得她现在不平常的情绪,带着汤,出去。
苏明媚怔怔的站在客厅中央,心里不知道在喧嚣着什么。
喝汤吧,想什么呢,不就是一个节日,有什么好心塞的。她活动活动筋骨,去把那碗汤端了出来。
只是,一不留神,碗从手中垂直落下,发出吭的一声。
她像是被吓到了,又或者是不在意,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和四处留溢的汤。
久久,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混蛋!
苏梓然把汤带到病房的时候,贝拉正在床上支起的小书桌上写作业。
你想吃的我给做好了,如果你在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我是不会再理你了。苏梓然淡淡地说道。
大哥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闪烁着受伤的神色。
汤你喝完,他看了看手表,你好好学习,如果还有困难,直接打电话给我助理。
大哥哥!她期盼着看着他,大哥哥,能不能,别走?我一直,都只有一个人我希望今天可以不是一个人,可以吗?隐隐中透露着她的坚持。
我告诉你,今天,明天,后天,你都别回来了!
他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有些头疼地抚头。打电话回头去,却是不接电话了。
苏明媚把地上的碎片和汤汁扫除,手机上的日期还在提示她,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打算不原谅他了!滥情的男人!
啊!走得过猛,她的脚竟然一不小心踢在了桌腿上,一时疼地起不来。
她揉着自己的腿,紧紧地抿着嘴,看着不知名的角落。
心房在这一刻,酸痛地不像话。
敛下深情,她轻踮着腿,回到了卧室。
正好她妈妈打电话过来,跟她讲讲体己话,她才冲淡了那些异样的情绪。
她打了一会儿,插来一个电话,是他的。
她笑着,跟她的妈妈接着将这几天生活和工作上遇到的一些搞笑的事情。
他呢?怎么没听到他的说话的声音?她妈妈自打电话为止,都只听到了她在讲话,不免有些疑问。
哦,他,他在书房呢,晚上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那行吧,妈就不打扰你了,能早点休息就早点休息,不要太累着自己了。
行了妈,你还当我小孩子?你才是要早点睡,晚上老是失眠,就是不按时睡觉导致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哼。
就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总行了吧,那妈挂了,你们早点睡咯。
嗯嗯,晚安。
刚挂完,他就拨过来了。
她手习惯的一点,竟然接了他的电话。
什么事?我要睡了。她看着窗外,语气很平淡。
对不起,我今天又没有陪着你。
是他的自责。
她笑了笑,脚上还痛着,关系不大,我挂了。
苏明媚,你在急什么?
她冷哼了一声,她没有急什么,只有不开心什么。
我真的累了,可不可以挂了?厌倦之意显而易见。
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她对于我而言,只是一时的同情。
这话可真狠呢,你对人一向都是这样。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看来,他误导她太深了。早知道会让自己的妻子疏离自己,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份同情延长。
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他迟疑了一下。
她冷笑,终于想斥责她一顿了?怪她心太硬?怪她就会无理取闹?
说吧,我承受的了。她又望了望挂在墙上的圆形石英钟,原来,已经二十三点五十九了呢。
真悲催。
她会好好记住这一天的。
我爱你。
她的心跳,在她的反应神经理解之前,先行了一步,没有了任何动静。
滴,很轻微的一声,时针指向了零点。
五月二十一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