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度没有声音,她以为他挂断了,可是,通话时间还在变化。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让你生气了吗?
砰!她才说完话,就听到很刺耳的破碎声音。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石三月感觉,他应该是把手机摔了!
孙乾的手机砸在地上,把他旁边的人吓了一跳。只是手机寿命够长,没有死机。
发什么神经。她心里冒起莫名其妙的问号。
他紧绷着脸,一种凝固的气氛结冻,让所有人不敢过去跟他说一句话。他的脾气,事实上是不怎么好的。
现在,更是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因为他的事,她一整晚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起来,她便揉着自己涩涩的眼睛,大打呵欠。
很意外的是,天气不错。
她觉得自己昨天晚上那个突然之间的想法,有些激动。
府逸年,你今天有时间吗?她拨打了他的电话。
这么早就想我了?府逸年清晨起来跑步,嗓音自然透着一份清新。
你在,干嘛?她听到了类似喘息的声音。
你当我在干什么,跑步呀。
哦哦。她拍拍自己的脑袋,在想着什么,虽然那声音很像
我今天有事想要跟你提一提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她想,她到底是依赖他的,尽管他们之间跨了那么久的时间,可是那一份感觉,依旧长久不减。她希望他能知道她的想法。
乐意奉陪。他轻笑了声。
她扬起嘴角,想象他在薄薄的晨光的小路上,冒着细汗跑步的场景。当阳光落下来,他口渴地喝了一瓶水,帅气,迷人
逸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才会这么久,一触碰到你就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因为外面出了太阳,所以她穿了件长长的深粉色的长毛衣,直接在脖子上搭了一条针织花纹图案的围巾。对着镜子,她把自己的短发扎成丸子头,圆润的脸上飘起两朵红云。
就是因为喜欢你,我才会做这些平常不在意的事啊。
到了约定的地方,他还没来,她靠在站在一棵很大的,已经落了叶的梧桐树下,仰头看着那阳光从树枝间漏下来。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清新了。府逸年身上已经换成了一件牛仔茄克,看起来像个青春的大男孩。
今天我们配一脸诶。她脱口而出。
他过去点点她鼻子,我们看起来才像是一对情侣,只怪你嫁人太晚了。
生怕他提起她结婚的事,她赶紧转移话题,刚才你是不是拍我了?
没有,你太自恋了吧。
他的手臂被掐了一道,赶紧给我交出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把我拍丑了。
他无奈地忍受这个暴力狂,把手机递给她,不准删,我拍得还不错呢。
她打开一看,呼吸一滞,然后弯起眉眼,把我拍地这么好看呀。
那是当然了,快感恩我。
想的美。逸年,其实,我有事想跟你借鉴借鉴。她抿着唇,不知道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
你说出来听听。他一脸的淡色。
我啊,就是想成为一个画家。你有没有觉得,太那个了?
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就行了。既然你想,有什么不可以的?
太好了。她高兴地拍手,只是,我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你觉得呢?
他微微一笑,你小的时候,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几句话?
哪句?
你说,你以后想成为一个画家。
真的吗?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呢。她挠挠脑袋,时间太久远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那既然这样的话,我更有必要完成先时候的梦想了。是不?她吐舌一笑。
调皮。你说是就是。他用那种微微宠溺地深情看着她。
咳,她被看得不好意思,转头,我们边走边聊吧。
好。
两个人从公园一直走到街道上的咖啡馆门口。
你是说你认识千久非老师?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千久非可是画画届的大师人物,他的画总是给人深刻的印象,就像一个手提大刀的士兵,直接对你头颅砍下去的那种深刻。
下次带你去拜访拜访他。
哇塞!她双眼放光,我感觉我离成为大师的日子不远了!
他好笑地说道,还没有开始,你就得意得上天了。
鼓舞士气她呲着牙说着,看到他身后一辆车停下来。
门窗被拉下一条缝,她能看到那条缝里,一个人,看着她,他的眼睛里,冰冷一片。
心里一寒,她怎么,会这么怕他?
怎么了?府逸年还奇怪她突然变得沉默,脸色变得难看。
逸年,我们下次约吧,今天,可能有点事。她为难地一笑。
好吧,咖啡就下次再喝。拜拜。他温柔地把她纳入怀中,轻轻拥抱,不过,不要太久哦,我说不定就离开这座城市了。
嗯嗯。她心不在焉地点头。
见着他消失在视线,才咬唇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不是要拍戏吗?
上车。他的语气生冷。
石三月忐忑地坐上副驾,正襟危坐。
车子像离弦的箭,快速离去。
他的表情严肃地像块冰,纵使她很像问,他怎么了,却不敢开口了。
被带回豪宅,她心想,他一定是不喜欢她离开他认定的地方。这样想着,却发现,他整个人都被阴霾笼罩。
生出一丝的恐怖。
孙乾桎梏她的手,把她往楼上带,她走不赢,频频摔跤,却没用。
那个,你带我去哪里?我脚好痛!她咬牙挣扎着。
可他恍若未闻,一直拖拽着她,楼层的尽头,有一间正对的门。那是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进去过。也就是说,禁区。
去那里干嘛!你松手!她向后退着。
沉重的门被他打开,石三月整个地被扔进去,不知道还有楼梯,她直接滚了下去。
嘶!十几级阶的高度,让她摔下去直接起不来,勾着腰。
孙乾,你神经病!她疼得快哭出来了。
孙乾安静地把门关上,然后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他的眼里暗黑一片,随着他蹬蹬蹬的有节奏的下来的声音,让石三月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关上门后,这整个空间都是昏暗的,只能从那被窗帘挡住的窗户那里泄露一点反射的光线。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石三月缩着身体,四处打量。无奈,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暗影瞳瞳,更显得鬼魅。
他的脚步停在她面前,她不敢动,孙乾,如果你有事情,可以说出来,不要这样子吓我?
她的身体被他搂住,他冰凉的唇落了下来,然后啃咬。没有其他动作,就是不停地吻她。
石三月连呼吸都忘了,这根本就不像接吻,而是在发泄着什么!
不要这样子她被他反常的模样吓到了,紧张的推开他。
孙乾不为所动,一味地夺取,从她的唇,到她的脖子,一路下去。
黑暗中,她的敏感度上升,他是冰的!身上没有任何温度,被他碰到过的地方,滋生一股寒流。
孙乾,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她害怕地哭出来,手捶打着他的背。
可是,她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咬牙,她对着他的脸扇了一巴掌,你给我起来,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只打他的手被他猛地掰脱臼,她还来不及惊呼,他就直接扯开她的毛衣,狂躁而暴力。
她心中的恐惧上升,她现在根本就不是跟人说话,他听不进去!他听不到!这种认知,让她心中的恐惧快要溢出来了,忍痛踹开他,往门口跑去。
可是,他的手扯住她毛衣,把她拽了过去,人就被晃到一张床上。
哪里来的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来不及多想,他就压了下来,疯狂而又冷漠的从她身上肆意夺取。
虽然结了婚,可是他们并没有做行夫妻之事。此刻,他像发情的野兽,毫不留情地进入她的身体。
疼!石三月难过的弓着腰,身上疼,心里更疼。一切来的那么突然,直接把她打入地狱。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谎言,被他单纯的外表骗了。
惨叫声回荡在这黑暗的空间里,一次又一次。石三月醒来滚,可是,又晕了过去。
他的精力,太强悍了。
等她再次醒来,手脚动弹不得,而他,呈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躺在她身旁。她没有力气抹开自己脸上的泪迹,只是,心口千疮百孔了。此刻躺在她身旁的人,为什么这么恐怖
她觉得自己向一颗大白菜,被榨成菜干。
承受强大的意志力,她坐了起来。身上自然是什么衣服也没有。她摸索着,只有角落一个被子,什么也没有摸到。
咳咳她忍不住咳了起来。五脏拉扯动了,非常的痛。
如果还有力气,她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她剧烈的咳嗽,好像把他吵醒了。他有些细小的动作。
她一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像中了邪!
我此刻真的很恨你!她声音哑得不像话。
黑暗中,她突然感受到一阵凌厉的力量!
不!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又被他推倒了!脑袋磕上墙面,发出咚的一声。
孙乾!你混蛋!你住手!她颤栗着,不敢相信,他又对她伸出了魔爪!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了!
他什么都听不到,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不准她离开他的身体!
放开我啊,混蛋,我好痛她大声地哭泣着,喉咙濒临破碎。
外面,白天过去到了黑夜,又从黑夜到了白天。
每次她一醒,他就像鬼一样紧跟着她醒过来,然后不断重复着,重复着。
她感受自己生命里的血液,和生命难承的痛苦,苍白地闭上眼睛。她脑海里竟然在想,她是不是会死在这里了。没有吃没有喝,失血过多,整个人快要出现幻觉。
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跟这个恐怖的男人?她吸了一口气,不,她还有很多事需要做,怎么可以被做死在床上?
手指没有任**气,她生怕又把他吵醒,一点一点地挪开。
地上的手机这时在动,发出的光照亮这黑暗。
希望!她脑袋闪过这两个字。不顾一切,她直接滚到了地上,幸好地上铺了地摊,她并没有受到额外的伤。
当救命草一样地把手机捧起来,是他的手机,文诺两个字闪动着。
她颤抖着手,接通了。
孙乾,你去哪里了?怎么联系不到你?你的助理都快急死了,还没开始就逃了,去哪里了呀!文诺语气不是很和善。他找人也找不到,而更令人无语的是,他们还坚持不懈地打他电话!
请问你是他的朋友吗?来救救我她说完这几个字,喉咙里又火辣辣的,虚弱得不像话。
你是?他才发现,说了一通的话,竟然是别人接的。
快来救我,我和他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在他住的地方,二楼走廊尽头正对面的屋子里,快来!她捂着肚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喂?你说清楚一点!喂!文诺再没听到对方的声音。
黑屋子?该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慌地跑出去!
当他打开那间屋子的时候,里面浓重的暧昧气味扑鼻,而更扑鼻的,是血腥味。打开灯,照亮了里面的一切。他看到了一个赤裸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和同样死气沉沉的男人,握在床上。
那一幕,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脱下身上的衣服把遍体鳞伤的她盖住,看了看她的眼睛,又过去看了看孙乾,一颗提着的心暂时落了下来。
经过几天的休息和调养,石三月终于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混沌一片。如果没错,她是快要死了吧?这里一切都很明亮,窗外的太阳斜斜地打进来。
手上还在吊着水,她放空着自己的脑袋,不愿去回想那一阵阵恐怖至髓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