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时辰后,姜琪几乎是瘫卧在软榻上,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任由着陈墨的大手在她的玉背上抚摸,面色红润,肌肤白皙,甚至泛着一层晶莹的光泽。
期间,她翻过两次白眼,晕了又醒了过来,睁眼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求饶。
结果那坏人却讥诮道:“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但姜琪却并不讨厌那种感觉。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世间有如此美妙的事。
而一旁的陈墨则一把将床单扔下了软榻,都打湿了,万万没想到姜琪才刚成年,年纪轻轻的,却是个水葫芦,身材也挺有料的,腿长,胆子大。
他感觉自己的腰有些酸。
不过欢愉之后,接下来的事怎么处理?
他确实冲动了。
严格来说,姜琪并没有害他。
她不是主动来这个包间的,她也是被强迫的。
这事得怪谁呢?
张开?
不不不,张开对自己真不错,估计他也不会想到发生这种事,为了给自己洗尘,花了许多银子。
王生知?
好像也不怪他,若不是选犯官女卷,还要雏儿,王生知也不会给他安排姜琪。
不对,他是有点责任,毕竟他没有提前说明。
也不对,怪不得他人,说到底还是自己定力不行,若是不来这教坊司,什么事都没有。
好像也不对,都推脱张开许多次了,再拒绝,就得惹他不高兴了。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
说不定是自己多想了。
按理说自己睡了姜琪,好像也给王英出了口气。
“艹...”
陈墨有些烦躁了起来,因为他居然担心起了姜琪还会不会伺候别人,毕竟这里是教坊司。
这就是男人吗,自己碰过的女人,就不想再碰。
唉,贤者时间就是想的多。
“救你出去很难,我尽量保你在教坊司不受欺辱吧。”陈墨想了想,说道。
姜琪没有说话,但陈墨知道她在听。
“你应该知道,就算我不怕牵连,赎你出去,也得要有刑部的文书,我只是锦衣卫中一小小的校尉,目前还没有这个能耐。”陈墨继续道。
姜琪娇躯一颤,沉默了许久,道:“你走吧,我想过了,反正都得以色侍人,第一次给了你,总比给一个年岁比我父亲大的人好。”
“……”
这是自暴自弃了?
陈墨叹了口气,道:“我会尽力的。”
说罢,便起身穿起了衣服。
陈墨看过不少小说的。
人家穿越后,勾栏听曲好不快活。
怎么到自己这了,就整这种幺蛾子。
…
把地上的衣裙捡起,扔给了姜琪,道:“我走了。”
姜琪没有回话。
就在陈墨在离开包间的时候。
姜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城东白玉酒馆出门往右走三百步,再朝左走一百步,可以看到一颗槐树,那树下,有我父亲埋藏的东西。”
陈墨转过身来。
姜琪躺在床上幽幽道:“父亲弹劾被贬后,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这是他早早留的后手,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陈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出了包间,陈墨在张开包厢外敲了敲门:“张兄,是我。”
等了片刻不见回应。
正要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的时候,张开穿戴整齐的从楼下走了上来。
“张兄,你怎么?”
张开走上前来,一把搂住了陈墨的脖子,道:“墨兄,你厉害呀,知道为兄在外面等了你多久吗?七刻钟啊,等的我尿意都上来了。”
说着,对陈墨挤眉弄眼道:“怎么样,小娘子漂亮吗?”
“呃...”陈墨想了想,还是不把姜琪的事说了,免得让他也操心起来。
见陈墨不说话,张开笑道:“是不是活不好,雏儿都这样,明日为兄和你换一下。”
“……”
“张兄,我想请你帮个忙。”陈墨道。
张开一愣:“什么事?”
“张兄不是和王奉銮相识吗,我想请张兄为我打点一下...”陈墨把事情简单的跟张开说了一下。
说完,把身上的家底全给了张开。
“我当是什么事。”张开拍了拍陈墨的肩膀,让他不用认真,道:“我第一次去勾栏的时候,也想给里面的姑娘赎身,可后面多去几次,习惯了后,就没事了。”
“张兄,我认真的,我不是想给她赎身,而是想打点一下,让她进礼乐部。”礼乐部,专门表演歌舞的地方,可以卖艺不卖身,当然,若是真有高官看上,也避免不了,不过大概率是不用以色侍人的。
张开明白了,点了点头,把陈墨给的银两收了,不过还是劝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多谢张兄,剩下的银子发了俸禄依次归还。”陈墨郑重的拱了拱手。
“不急。”张开拍了拍陈墨的肩膀:“早知就不带墨兄来教坊司了,总感觉我害了你。”
...
当张开再次找到王生知的时候,他那边已经快散场了。
“张老弟,今晚可还痛快。”
“痛快痛快。”张开凑到王生知的身边,塞过去了一百两。
“张老弟,你这是?”
“王大人,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请你关照一下...”张开在王生知的耳边低声道。
“张老弟,不是我不帮,而是你这事有点不合规矩...”
“我懂。”张开又塞去了一百两。
“张老弟,这不是钱的事...”
“听说王大人的小女儿快满月了,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王大人笑纳。”张开将身上剩下的银票,都塞给了王生知,大概有二百两的样子。
王生知瞅了一眼,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也就是张老弟,若是换做别人,这事一定办不了。”
张开知道王生知答应了,道:“改日小弟在白玉酒馆给王大人摆一座,还请王大人赏脸。”
...
回到酒局。
大家都起身开始告退了,李严有些好奇:“王奉銮,那锦衣卫找你又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那姜琪调去礼乐部,也好,反正也没人敢点,就当卖个人情。”王生知道。
“哦,居然是她。”李严略有耳闻,然后说道:“是谁点了她?”
“好像是姓陈,具体叫什么...”王生知想了想,道:“叫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