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端没有说话,失神的看着嬴泽。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是这么想的?
“我不喜欢极端的手段,但不代表我不会用,手段只是过程,目的与结果是否符合才是关键,如果我真的被迫走上那条路……”嬴泽深深叹气,
“那就杀吧,反正我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洗不掉了,再多一点,也无所谓了。”
曾经他想躺着,但是他外公白起的死让他不想躺了,现在,他想看看自己能做到多少,如果平和的手段不能推动这个时代的进步,那……暴力一点又何妨?
“不过那些东西都还远,活在当下才是我的座右铭。”
嬴泽话锋一转,
“我打了这么多年仗,该享受享受了。”
“……”念端愣了一下,刚刚才被嬴泽带进气氛的她,一瞬间便被身上不老实的双手强行拉了回来。
她觉得自己应该收回对嬴泽高大上的评价,嬴泽……淫贼啊!
“你放开我!”念端莫名就开始生气了,她觉得自己就多余担心这些,一个能把五十万联军算计到死的人,哪需要她来担心?
“怎么,你这吃干抹净,不认账了?”嬴泽牢牢的抓住念端,令其不得挣脱。
“你!”念端一阵羞愤,这……什么叫她吃干抹净啊?
“怎么?姐姐,我才二十岁,不是你占便宜吗?”嬴泽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应当。
“我!我……”念端一时竟找不到反驳嬴泽的话来,她实在是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你该不会真想不认账吧?”嬴泽得寸进尺,一脸无辜道。
“我!你!”念端都快被气笑了,她还真是低估了嬴泽的无耻啊。
“哎,本君守身如玉二十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栽到了你手里……”嬴泽唉声叹气,活像一个被负心人抛弃的小姑娘,若非念端已经遭其毒手,怕是也要被这演技……整笑了。
“哼!”念端闷哼一声,强硬的转过身。
“……”念端一脸无语,她的身手在一流之内也是垫底的存在,她又不是靠打打杀杀的。
“好了,别担心,下次继续,今天放过你了。”嬴泽伸手环抱住念端,
“我不是那急色之人,现在我和你说点正事。”
“……”念端。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不是?我……
正想反驳的念端在嬴泽将额头与之触碰的一瞬间便愣住了。
“这是……”念端神色复杂,她脑子里突然多出了好多东西。
“这是我需要你帮我的东西。”嬴泽刚刚将他记住的,有关伤寒杂病论的一部分信息传到了念端脑子里,这是东皇之前交给他的一种阴阳术,与内力灌顶类似,可以将自己的记忆灌输给对方,只是危险系数有点高,过去有人因为操作不当,出了意外,导致精神失常。
其实就是意志力的问题,不够坚定的心志,会被对方的思维所影响,从而迷失,分不清自己是谁,因此,这一招,在阴阳家也属于禁术,只有极少数人能修行。
而他,对于道家的武功术法,极为敏感,所以,北冥子与东皇都说他与这两家有缘,也不算完全的借口,他确实是修习道法和阴阳术的天才,毕竟二者同源,有金光咒和雷法的基础在,他学的很快。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念端神色复杂,要是嬴泽把这东西传至天下,便是他手无寸铁,这秦王也不敢动他,不然,全国皆反信不信?
“我经常做梦,然后就梦到这东西了,你信不信?”嬴泽一脸认真的看着念端,然后他就收获了两个大白眼。
“信,我信……”念端也不多问了,这种事情,她也不该问。
“很快,我就要在咸阳修筑学宫,将诸子百家挨个,请进来。”嬴泽还是用了一个比较文雅的动词,
“现在兵家已经确定了,毕竟咱也是个兵法大家了。”嬴泽说这话毫不心虚,他的战绩,说自己是兵法大家,没人能说什么,要是有人反对,可以,有本事他去全歼五十万人试试?
不能就闭嘴。
“然后之前阴阳家也占了个位置,现在,医家要不要占个位置?”
念端犹豫了一下,因为嬴泽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她以医家掌门的身份入驻秦国,这……
若是她个人,便无所谓了,反正已经跑不了了,但是医家的名号,她不能乱来,以治病救人的主旨的医家,对于这天下七国都是绝对不喜欢的,她也不例外,即便她对嬴泽有情,但不代表她能将整个医家拉上秦国的战车。
“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你一天能救助多少病人?”嬴泽自是看出了念端的犹豫。
“一天……”念端认真思考了一下,
“普通病人的话,数十人,若是疑难杂症,或数人,或一个也治不好。”
“人力终究有限。”
“那要是我让你可以救助千人,万人,百万人呢?”嬴泽问道。
“……”念端没有说话,那表情也是很明显的,你在逗我?
她与嬴泽相识这么久,对于他忽悠人的本事自是了解的,现在,肯定是在画大饼忽悠她的。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嬴泽脸上浮现出痛心的神色,只是念端已经可以无视这个无耻之人的演技了。
“好吧。”嬴泽摇摇头,念端已经看明白他了,演技不起作用了,还是小惊鲵好。
“我说的开办学宫,是想让你把医家的知识,以及我刚刚给你看到的那东西,教给更多的人,培养更多的医家弟子,你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是,成千上万的医家弟子,他们又能救助多少人呢?”
“甚至将来,将这些医疗知识普及下去,一般的病症无需求助医师,百姓自己便能解决,那个时候,会救助多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