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捡起刚才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头发,很随意地问道,“你和野莎谈了什么?”
“唔,不过是让她安分点而已。”风间很没所谓地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奇怪苏苏怎么知道她和野莎说过话。
苏苏没有多问这个问题,“你对这个副本怎么看?”
“通关走人。”风间懒懒地。
……
“如果你死了呢?”
“死一次就死呗。”风间撩撩头发,很潇洒。
……
苏苏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怎么有人会对死亡这么无所谓??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觉好不靠谱,要不去找血狼商量商量??
她刚刚无意识抓住的那点在脑海里转悠的思绪又涌了上来,在头脑里盘旋。最终还是咽在嘴里,只轻飘飘一句,“我觉得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那就死吧。”风间抬起头来,冲着苏苏笑,眉眼弯弯,勾人而不自知。
苏苏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那你一开始告诉我房间号干嘛?”她还以为风间是想和自己商量对策。
“调戏你呀。”风间很满足。
……苏苏转身回房,“再见!”本来想找风间商量一下,可是这货这么不靠谱,让她很是头疼。
风间挥挥手,一副某楼老鸨的样子,“好走不送~”
苏苏疑虑重重地回了屋。
第一次死亡的是苏打饼干,因为暴饮暴食,被撑死。第二次死亡,许平之姑且算是因为起了歹心,色欲上头被青剑误杀。第三次死亡,青剑过于贪心害死自己。
这样莫名其妙的局,难道没有什么联系吗?
想到苏打饼干那饕餮一般的血盆大口,一丝光芒闪现在苏苏脑海里。之前在青剑的房间里拿着催情剂潜意识里就隐隐约约有了结论。串联起来,现在苏苏终于大概明白了。
其实这个局这么明显,在1世纪网文熏陶下,被用烂了的七宗罪的梗出现在这里简直,发现不要太容易。只是死的人少就没联想到,否则看到苏打饼干那奇葩的死法,就该想到的。
苏打饼干的饕餮,许平之的色欲,青剑的贪婪。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有点小毛病,七宗罪几乎人人都会犯,人的劣根性如此。
不过,苏苏吞了吞口水,手指不安地搭在一起。
这里从一开始,就只有七个人,如果是七宗罪的话,七个人,无人可以生还。
咬着嘴,苏苏不像风间那样对死亡无所谓,她还是很惜命的。
轻声呼唤着,“客服。”
没有回应。
这是常态,客服经常莫名其妙玩儿消失,没有可以咨询的人,苏苏的心里面有些空落落的不安,她明白只能靠自己。
路要自己走。
七宗罪抛却饕餮,色欲,贪婪,剩下的愤怒,嫉妒,懒惰,和傲慢,就是自己剩下来的几个人的死法了吧。只是不知道,C到底会用怎样的手法来让自己一行人死掉。
而且,再看下一个人,是不是仍是死于七宗罪之一,才能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趴在床上,昏昏沉沉间睡过去。
苏苏再次醒来是C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的时候。
“各位早上好~我们即将进行下一关游戏。”
“现在请各位先到大厅。”
迷迷糊糊起了床,在厕所里洗了把冷水脸,才清醒了过来。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苏苏有些出神。
清瘦的脸缺了点血色,甚至眼皮子底下隐隐有些黑眼圈。
这是一张很稚嫩的脸,稚嫩得有些不真实。
她很怕死,但是强烈的不真实感让她迷糊,怀疑。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自己又是真实存在的吗?
说不定死亡,才是真实的入场券。
但是苏苏不敢赌。
松松地绑一个马尾辫,按捺下心中的不安,缓缓走下了楼。
苏苏又是最后一个到的,风间,野莎,和血狼都到了。
不过这一次大厅里什么都没有,一片空旷。
苏苏刚一下楼,还未走到他们旁边,地板上就忽然升腾起雾气来。
薄薄的雾气,暂且还不影响视力,倒没什么感受。
苏苏加快几步走到几人旁边。
四个人的站位很微妙。
苏苏和风间离得稍近,野莎离大家都很远,血狼站在一个较为中间的位置。
C的声音适时响起,“这一关游戏,你们将分成两队。”
“两小队将分别寻找智慧果。找到智慧果的队伍即获胜。”
“随机抽取分组,分组为,风间和野莎为一组,抹茶和血狼一组。”
“游戏开始。”
这一次的C先生宣布规则的时候倒是很干脆利落,和以往有些不同。
而且抹茶……苏苏差点没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好像是哦……自己上次报的名字是抹茶……
不过这规则也太简单,总给苏苏一种要跳坑的感觉。
以及智慧果,这是什么?
眼皮子抽了抽,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副本的创造者也太痴迷圣经了。
雾气越来越浓,渐渐地快要遮住视线看不到周围的人了。
血狼踌躇了一秒钟,还是大手一捞就把苏苏拽了过去。
血狼的个子很高,目测一米九甚至逼近两米,并且他还很壮。瘦小的苏苏只到他的胸口,在他面前跟个豆芽菜一样。所以血狼几乎是不费劲地就把苏苏直接拽了过去。
他的手抓住苏苏的手,宽厚的手掌上结着硬硬的茧,温暖有力。
苏苏的手掌被他的手完全包起来,像老爸牵孩子那样。
有些不舒服地想挣开,作为一个万年单身狗,苏苏实在是无法和异性相处,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爆炸,每一存皮肤都在尖叫。虽然现在的身体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但是苏苏的内心装着一个成年人,一个花季少女。只是血狼握得很紧,以苏苏的力量根本挣不开。
血狼弯着腰,凑到苏苏耳边,热乎乎的气流冲进耳朵里,“抓紧了,别走散了。”
好吧,两个人现在一队,在这样的雾气里,是要尽量想办法不要走散,苏苏只能忍住生理反应,尽量一脸冷漠地让血狼牵着她。
“要探探情况吗?”趁血狼还没起身,苏苏凑在他耳边淡淡地问道。
现在,整个空间里都已经是一片浓稠得像牛奶一样的雾了,可见度近乎于零,伸手不见五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