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奥瞪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视线的焦点,那位独董目不斜视,一动不动。
他默认了?
对,他默认了切尔诺的提议。
马里奥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忍着脾气没有暴发。
切尔诺看向马里奥,风轻云淡的说道:“马里奥,很遗憾……”
“哼!”马里奥怒视着切尔诺,打断道:“真没想到,基金会的人也被你们说服了。”
“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赶走吗?实在太小看我们了……”
切尔诺看看四周,一摊手道:“表决结果如此,马里奥,你还能不接受吗?”
……
同一天,洛杉矶,帕萨迪纳,加州理工学院。
整个学院到处都是穿着学士服学士帽的学生。
这一天是毕业典礼举行的日子。
物理楼下,身穿学士服的埃文正和一群学生合影。埃文的学士服带着多边,帽子上挂着金黄色的流苏。
拍照现场的附近,埃文的家人,除了夫妇之外,所有兄弟姐妹都在。
当然,奥黛丽更是不可或缺。
和实验室的学生拍过照后,几位和埃文关系不错的教授也来到了楼下。
领头的是系主任巴彻教授。
“恭喜,沃伦博士!”
埃文一一握手打招呼:“谢谢,巴彻教授。”
“谢谢,华森教授!这四年,多亏了您的教导。”
“谢谢,安德森教授,您的课至今令人难以忘记。”
“谢谢,鲍林教授,您怎么也来了。您想让我再拿个化学博士学位,不不不,谢谢你的好意,我觉得化学有硕士学位已经足够了。”
和教授们寒暄过后,大部分人没有再留下,而是把时间留给了埃文的家人。何况他们自己也有学生毕业,本就不能多留。
唯有莱顿来了之后,就没想过要离开。
“学校毕业典礼那边,你不去吗?”
莱顿和埃文单独拍合照时,顺口问道:“难道杜布里奇院长没找你上台作为代表演讲吗?”
埃文先点点头,后摇摇头:“院长有找过,但我没有答应。”
“两年前(拿学士学位时)已经上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意思。”
“晚上去我家,我家人想小小的庆祝一下。”
对于埃文的邀请,莱顿只有欣喜,从不拒绝,“好!”
合照过后,埃文带着自己的亲友团,再一次逛起了校园。当然,亲友团之中,其实只有科林没怎么好好参观过学校,其他人都来过不只一次。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表现的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因为对他们来说,校园的景色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是培养出埃文沃伦博士的地方。
他们只不过是想听听埃文沃伦在这片土地上的留下的事迹而已。
绿意盎然的草地上,双胞胎姐妹一左一右夹着科林,嘴里唧唧喳喳的介绍着远处的建筑,后面不到一米的地方,维吉妮亚和罗伯特在争执着什么,剩下手牵着手的奥黛丽和埃文落在最后面。
天气炎热,穿着黑色袍子的埃文一头大汗,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给!”
奥黛丽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埃文一点也不客气的接住,擦完汗后却顺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奥黛丽见了,一句话也没说,而是问起了他毕业后的安排。
“决定了吗?是按杜布里奇院长的意思留校任教,还是另作打算?”
埃文点点头,道:“已经想好了。”
埃文只说了这么多,但奥黛丽却明白了爱人的意思。
他这是拒绝了院长的好意。
奥黛丽正想说些什么时,有认识埃文的学弟上来攀谈,她只好暂时闭上了嘴巴。
埃文是学校的名人,想认识他的学生不少。看到他穿着博士服,知道他要毕业,更有不少人试图合影留念。
聊上几句埃文没意见,合影就太耽误时间了,因此他没有答应。
不过,即使如此,埃文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应付他们。
约一个小时后,太阳到了头顶时,被两个妹妹折腾的快要爬下的科林第一个提出结束这次校园参观之行。
觉得天气太晒的维吉妮亚第一个响应,随后奥黛丽也点头应和。
埃文自然没有意见。
于是一行人向校门走去。
途中,埃文还把身上的博士服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湿漉漉的衬衫和沙滩裤。
快要到校门时,两个西装革履的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准确的说是拦住了埃文。
“沃伦先生,能借一步说话么,鄙主人有请?”
科林不知所以,却仍朝埃文摇摇头。
神秘兮兮,藏头露尾,还是小心为上。
其他人也是一个意思。
埃文却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问道:“你们是谁,你们主人又在哪里?”
两个大汉让开一个通道,向远处一指,“请看。”
埃文顺着所指看了过去,只见五十米开外的一个被树荫罩着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熟人。
埃文收回视线,对奥黛丽及兄妹们道:“我去去就来,不用担心。”
随后,科林一行人站在原地,看着埃文向那人走了过去。
“上午好,亨利先生!”
埃文来到那人面前,问候了一句后,道:“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到您真是令人意外。”
“据我所知,今天可是美洲银行股东大会召开的日子。”
那人,即亨利摩根缓缓抬起头,注视着埃文,好半天后才开口说:“股东大会已经结束了。”
“是吗?”埃文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道:“这个时间,确实也该结束了。”
“嗯,结果如何?”
亨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埃文道:“先生,您说笑了,我人在这里,怎么可能知道旧金山的消息。”
“是么……”亨利似有所指的看着埃文,半晌后道:“就当你不知道吧。”
“旧金山那这失败了……马里奥没能下台,而你的人反水了。”
“埃文沃伦,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埃文脸色微微一变,问道:“请问,我的代理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