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赫斯.加德纳。”

“或者说，该叫你侯诗泽吗。”

“呵呵。”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你应该能感觉到。”

“享受你这最后片刻的平静吧。”

“唔！”艾赫斯勐然惊醒，枕头已经被冷汗所打湿，衣服也已经湿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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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主？”艾赫斯试探性的呼唤道。

“怎么了。”死亡之主回应。

“刚刚.......是你在说话？”

“说什么呢，我可没说过话。”

听到死亡之主这样回答，艾赫斯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刚刚那个声音是谁，是梦吗？但却又如此真实，那个声音也是如此熟悉，而且，还叫出了都快要被自己所遗忘的那个名字。

“你之前，是灰尽之书的契约者对吧。”死亡之主突然说道。

“对，怎么了吗？”

“没什么，尽管你现在失去了灰尽之书，但我似乎还是能感觉到灰尽之主的气息。”死亡之主说，“还是说，你和灰尽之主的契约，不是正常流程签订的？”

“正常流程.......就是指把血滴在契约书上然后进行试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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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那样的话，确实不是。”艾赫斯揉了揉眼睛说道，“灰尽之书，是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存在于我身上的。”

“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在你身上？”

“嗯，我还因此误杀了我的生母。”艾赫斯思索着这具身体在自己穿越来之前的记忆说道。

“这就有意思了，你应该知道我自从诞生以来就从未经历过死亡，到目前为止估计有五千多年了吧，这五千年以来，我还从未听说过什么人出生便自带契约书的。”

“从来没有过吗？”

“嗯，尤其是灰尽之书这种契约书。”死亡之主说，“在根源性神主当中，灰尽之主，废墟之主和亡灵之主是最残暴的三个神主，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四处屠戮生灵，因他们而死的人数不胜数，所以我对他们的印象很深刻。”

“而灰尽之主成为契约书的原因暂不明确，不过有很多可以解释的理由，但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新生儿身上还是让人难以理解。”

“........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契约书可以直接免于试炼将契约书融合进入那个人身体里面的？”

“当然有，就是夺走你契约书的溶解之书，但那个前提是神主已经死亡成为了契约书，溶解之书的契约者将契约书溶解之后的液体灌入你的身体当中才能做到这一点。”死亡之主说，“难道有人在给你接生的时候给你灌入了灰尽之书的液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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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没有吧。”

“所以才说无法理解。”

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艾赫斯从来没有思考过灰尽之书的问题，完全把这理所当然的当成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金手指，却忽略了在自己魂穿过来之前灰尽之书就已经出现在‘艾赫斯.加德纳’的身体里了。

这，也是天平的所作所为吗，难不成将自己从原本的世界带入在这个世界的就是他们？而原本艾赫斯的情况就是他们所做，为的就是让自己可以使用？

不，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那那个人一定是天平背后的执棋人吧。

这时，门被推开了，艾赫斯下意识的警惕了起来，不过看到是克来尔后艾赫斯松了口气。

“是你啊，怎么这么晚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艾赫斯问道。

“我听到你在自言自语，所以就过来看看。”克来尔关上门说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有些不好的预感。”艾赫斯说。

“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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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经历了这么多次生死战，有些精神过敏了吧，当然，也有可能是长久以来应对突袭神经都有些强悍了。”

“这不是玩笑，确实有这种情况的。”见艾赫斯一副自嘲的样子，克来尔摇摇头说道，“我活了一百多年，现在光是看到某个人就能大概察觉出来他是正常死亡还是非正常死亡。”

“是吗，那你看我是怎么个死法？”艾赫斯问道。

“.......你会活下去，永远的活下去。”

“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吗？”

“你也会永远的活下去吗？”

“谁知道呢，我活不活下去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艾赫斯的眼神飘向了窗外，“没有你的世界，我一秒都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