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玉霞被丈夫吼了一痛,心中十分不甘心,却一句也不敢反驳。
她爱儿子,更爱孙千帆。
为了儿子失去老公,她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后者。
这会挂断电话,看向站在一旁孙秋澜和谈迎,想到这两人看了自己全程的笑话,心中恼恨不已。
这个仇,她迟早会报!
她恨恨瞪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她得赶紧把锦微叫回来,贺家这么疼锦微,只要她出面,贺家肯定会想办法将儿子救出来。
吕玉霞信心十足的前来,最后却狼狈的离开了。
谈迎和孙秋澜目送她离去。
孙秋澜皱着眉,有些不忍心地说:“迎迎,你说妈是不是做的过了点?”
那也是弟弟的儿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也叫了他那么多年爸爸,对她,也是叫了多年姑妈。
便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
她总是为弟弟而心软。
“妈,怎么会呢?我觉得你做的很好,深明大义,是个很好的长辈!”
谈迎这话倒不是安慰,而是真的觉得自家婆婆很好,是个三观很正的人。
要知道当今社会很多人仇富,还对他们有为富不仁的偏见。
但贺家人真的不一样。
孙秋澜听了谈迎的话,心情也好了些。
就在这时——
脚步声渐近。
是男佣抬着贺渡下楼了。
贺渡早饭后,又吃了一次药,然后就在药物作用下,睡着了。
本来睡得正好,就听楼下有人哭嚎。
他忍了一会,还是起床下楼了。
见两人面色有异,不由得皱眉问道:“你们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他其实听到了舅妈吕玉霞的声音。
这人是个贪婪愚蠢的,他不喜欢,便是见了,也是躲着。
他也确实躲了一会,后来被吵得不耐烦,就下楼了。
没想到下楼后,人都走了。
“是你舅妈来了。”
孙秋澜有些无奈地讲述起刚刚发生事情。
说到最后,她感叹道:“你舅舅那么温润如玉的人,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老婆?”
世事弄人。
她弟弟那样温润内敛的艺术家,她本以为会娶一个温婉娴雅的女人,没成想,娶进门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胡搅蛮缠、闹得家宅不宁的女人,还有那样一个儿子……
贺渡冷静听完整个事情过程,脸色严肃道:“妈,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吧。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他知道母亲对舅舅的感情很深,所以才愿意一直帮下去,但这次的事情明显和以前的小打小闹不一样。
就那女人说的不小心伤了人眼睛,就很有问题。
这件事,他必须查清楚。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同一时间
警局里
一身干练的青年男人正在训斥手下的警员:“你说说你们,这几个案子都压多久了?让你们抓紧时间处理,到现在一件事都没办成,你们一个个是吃白饭长大的?这周必须给我个定论!”
就在他唾沫横飞、底下人一个个焉头耷脑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他漫不经心看了一眼,结果在看清来电的名字时,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了。
从训斥手下的阎罗王,瞬间变成了笑容可掬的弥勒佛。
那站着的一群手下惊呆了,纷纷好奇解救了他们的人是谁,一个个竖起耳朵听。
“喂,我们的大贺总,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
宋凌飞坐回椅子上,悠闲转着钢笔,调侃笑着。
“宋凌飞,别耍嘴皮子,我找你有正经事。”
贺渡的声音很冷漠严肃。
在办公室里也很清晰。
哦,原来是个男人啊,
一群手下纷纷露出失望之色,脸上的表情也从期待变成了苦瓜脸。
他们还以为打电话来的是个女人,队长大人这次铁树开花了呢!
哎,要是自家队长真的谈恋爱就好了,这样他们也不用每天都受到摧残了。
宋凌飞感受到了贺渡语气的凝重,正想问什么事,就看到一群探头探脑的手下,瞬间不爽地挥挥手:“快走,快走!”
手下们如蒙大赦,纷纷跑了。
没了碍眼的一群人,宋凌飞继续问:“小贺,什么事啊?”
贺渡听到小贺这个称呼,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也就比自己大一岁,却总喜欢称呼自己为小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癖好。
但他知道宋凌飞的性子,就算他纠正了一百次,对方依然会我行我素。
也就不纠结这个称呼了。
“我想让你帮我查个人,孙锦辉。”
“好。”
正事上,宋凌飞从不废话。
他立马招来一个手下,吩咐了几句。
那人应了个“好”,就匆匆出去了。
贺渡听见那边的动静,玩笑道:“你在这警局干得越来越自在啊。”
“还好,还好,哪有你贺家家大业大好啊。”
宋凌飞又靠坐在椅子上,一脸痞样。
“你要是回家继承家业……”
“停!你饶了我吧!我最不耐烦这些了!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宋凌飞家里也是世代经商,坐拥无数钱财,但跟贺家不同,宋家子嗣众多,斗争特别激烈。
他从小看多了这些宅斗,对家里的资产一点不感兴趣。
就算老爷子有意传给他,他也没答应,大学一毕业,就为人民服务去了。
气得老爷子差点进医院。
但没想到他竟然很有当警察的天赋,一路从小警员做到了现在的刑警队长。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被宋凌飞安排下去调查孙锦辉的人回来了。
“队长,这是那个人的所有资料。”
手下将资料恭恭敬敬放在办公室桌上,就下去了。
宋凌飞好奇地翻了翻,看到最后的时候,忍不住嗤了一声:“哟,这人挺刚的啊,就因为一点口角,直接用啤酒瓶将人的眼睛捅烂了!”
贺渡从小认识他,知道他最是血性,虽然语气很不正经,但他已经生气了。
便是他也很生气。
没想到这个“表弟”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将啤酒瓶捅进了别人的眼睛里。
这是多么的凶残!
想到这里,他问:“他这样的情况要判刑多久?”
“恶意伤人,故意致人残疾,不说牢底坐穿,没个十年是出不来的!”
“怎么,我看上面这个人姓孙,难道是你家亲戚,你想来求情?”
最后这句话,宋凌飞问的异常危险。
似乎只要贺渡敢说个“是”字,他们就能当场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