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然说完就跳,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烟火气,一眨眼,人无影无踪。
余薇瞪大眼睛,震惊无比。
这是何等的熟练,一看就知道经过成百上千次锤炼,跳出去没有任何的声响,随风而去。
余薇脑中有个大大的问号。
什么人没事跳车玩?
当然这只是吕然众多怪异的其中之一。
吕然跳车,余薇下意识的动作,踩刹车。
一人,怎可面对千军万马。
余薇所开是头车,一停,其他车纷纷停下。
打开车门往后看去,哪里还有吕然的身影。
余薇如鲠在喉,吕然虽然狂妄自大,可是一点都不含湖,察觉到危险,瞬间有了决断,以一人,保全众人。
这是什么精神?
这是牺牲精神!
这是大无畏精神!
车上有了惊呼。
“快看后面!”
“天啊!”
“我们要死在这里吗?”
身后,黄沙滚滚,铺天盖地,看不清楚来了多少人,只是觉得远处的光晃的人心慌。
“快开车!”
“马上开车!要逃!”
“不能坐以待毙!”
哀嚎阵阵。
华国科学家眼睛通红。
追兵将至,扼杀了他们心中希望。
境外科学家大声训斥。
“吕先生下车,一人抵抗,我们怎么可以苟且,我们要助吕先生一臂之力。”
“不能让吕先生自己抵抗,这会寒了吕先生的心!”
华国科学家讥讽起来。
“说的好听,你们倒是下车呀,在车上喊口号喊的震天响,有什么用?”
“你们境外不是崇尚英雄吗?你们去当英雄呀,这是多好的机会。”
“我们不当英雄,我们有自知之明。”
境外科学家表情纠结。
他们有冲动,可是想到无法割舍的种种,伸向车门的手又缩了回来。
面对生死大事,心生恐怖这是常态,没有人可以应对从容。
虽说有些担心吕然安危,可死道友不死贫道,只是在心里默哀,下车是绝对不行的。
“哼,一群怂货,我们下车!”
“命是吕先生救的,再还给吕先生。”
“我们是苦工,没有经验,我们做不了什么?可我们可以陪吕先生死!”
苦工们纷纷打开车门,准备以肉身抵挡,眼神坚定,带着死意。
余薇想不到站出来的竟然是这些苦工,他们虽然做着最低贱的活,却又赤诚之心。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余薇打开联络器。
“所有人马上上车,最快速度赶到接应点,你们不要浪费吕先生的一片苦心。”
余薇咬了咬牙,往后看了一眼,马上转过头,勐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一马当先。
“唉,吕先生真是英勇无双。”
“吕先生可惜了。”
被解救的人都看出吕然的不凡,短短时间解决了大麻烦,制作出来解药,可身后的追兵,一看就规模巨大,来势汹汹,怎么能抵挡的住,有一个结果,已是共识,那就是追兵只能阻挡一时,可能几秒,可能一分钟,而这短短的时间却是其他人活命的时间。
“别在这里夸那个姓吕的了。”
突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说话的是一位华国科学家,刚刚他一直沉默寡言,此刻却很有倾诉欲望。
“你怎么这么说吕先生。”
“吕先生救了你的命,要不你就被毒药毒死。”
“面对追兵,吕先生独自一人抵挡,你能做到吗?”
“史博,你这样诋毁吕先生有什么好处?”
史博就是出言讥讽的华国科学家,面对指责,他只是澹澹一笑,伸出手来,指点旁边的人。
“你们真是愚蠢,我承认那个姓吕然救了大家的命,可是他动机不纯,他找尚黄密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没有跟大家解释解释。”
史博的言论激怒了车上的人。
“做什么事需要向你汇报吗?你是领导吗?”
“密谋?你真会扣帽子呀!”
“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史博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很是愚蠢,谁知道这是不是演双黄,怎么就那么巧,尚黄下毒,那个姓吕的就解毒,太快了吧,这个配合除了事先演练好,没有其他的解释。”
这话说完,所有人一同闭上了嘴巴。
史博得意的笑笑,这说明大家听到了心里去,觉得这事有古怪。
“没道理呀,这么做有什么动机呀!”
听到这个问题,史博来了精神,这个提问实在太好了,特别的及时。
“我分析了一下,姓吕的应该是为了名,他应该来头很大,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尚黄应该是他安排好的人。”
“至于天修国,应该与他有往来,配合演出。”
“姓吕的在下一盘大棋,他救了我们,我们肯定为他卖命,途中安排了追兵,姓吕的舍生取义,拦截追兵,当然我已经洞察,这追兵是假的,只是来演戏的,可大部分人不知道呀,一看姓吕的这么做,感动的要死。”
“回到了华国,这些人就会帮姓吕的传颂,让姓吕的出名。”
“姓吕的目标很大,不仅仅局限于华国,还针对境外,要不然他怎么会将境外科学家放回,就是等着境外科学家帮他说好话。”
“只要有了名声,干什么都无往不利,要再研究什么,只要振臂高呼,人才纷纷涌过去。”
“尚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被捆绑的尚黄在车的角落,他冷哼一声,摇着头说道:“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