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山,我摘掉面具,回到方之镜那院的时候,方之镜从偏房出来,见是我回来了,还有些奇怪,“回来这么快?”
我瞧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往楚子婳那屋走,也没作声。
方之镜又跟了两步,问我,“有什么发现?”
我停在台阶上,回过身来,反问他,“你进过后山的山洞吗?”
他略微一怔,摇头说,“那后山虽然对外说是,非内门弟子不得入内,但说实话,我是真没进过那个山洞,所以,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我师父不在那山洞里?”
“那守山人看的严,那山洞,我也没进去。”我如此答了句,也没多说。
方之镜有些奇怪的看着我,问道,“没进去?你就这样回来了?”
“不是你说,让我一个时辰之内回来么?”我莫名其妙的回了句。
算上耽误在路上的时间,这刚好一个时辰。
方之镜似是被我噎的有些无话可说了。
我也没再搭理他,转身进房间,就关上了房门。
把帆布兜子拿下来放到一旁,到水盆旁洗手,我又去探了下楚子婳的额头。
吃了退热的药,她身上似是有些发汗,额头湿津津的,发丝也被那细密的汗珠沾湿了几分。
我帮她掖好被子,在床边坐了会儿,脑子里想着后山山洞里那古怪的情况,逐渐的有些犯困,干脆就挨着楚子婳,也躺到了床上,想着躺会儿就起来。
结果躺着躺着,我就睡着了。
还是楚子婳的咳嗽声,给我吵醒的。
我睁开眼,见她不知何时下了地,不禁一怔,猛地坐起来,问她,“你好点了?”
楚子婳像是喝水呛到了,见我起身,她赶紧把那杯子放到茶桌上,就回来,重新钻到了被窝里,病恹恹的看着我。
我一阵无语,心说,她刚才上床那动作比兔子都麻利,哪还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这体质好的人,确实是不一样,这病真是说好就能好的?
我心里犯嘀咕,楚子婳却拽了我一下,说,“天还没亮,再躺会儿。”
“你再睡会儿,我看看厨房有没有热水。”如此说着,我就要下地。
楚子婳一把拽住我腰带,不快道,“秦昭,你个臭流氓,你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你现在,你跑什么?”
听她怒冲冲的声音很大,我赶紧转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说,“你小点儿声!”
楚子婳把我手拿开,又说道,“让我小点儿声?那你躺下,不然我嚷的整个方家都知道,你看,你这衣服还在我身上穿着。”
我略微一怔,心说这楚姑娘的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这事若真传出去,难道不是她的名节受损吗?
怎么还拿来要挟我?
心里如此狐疑着,我也没跟她较劲,往一侧挪挪,就躺在了床上,跟她说,“你发烧,身上衣服都是湿的,我只是帮你换下来,烤干了,别的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
楚子婳瞧着我,忽然往这边挤了挤,还把身上的被子,给我盖上,很是探究的问道,“难道你不觉得,什么都没干,才不正常吗?”
她神色纳闷儿的看着我,抱怨说,“你这样,很打击人啊,我对你来说,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我很是心虚的将目光躲到一旁,没作声。
楚子婳见我跟个闷葫芦似的不说话,忽然有些着急,她半个身子都趴到了我胳膊上,小声问我,“你就没偷偷的,摸一下?”
她身前压着我胳膊,柔软的触感,让我顿时局促起来,赶忙往床边躲了躲,很是没底气的说道,“没、没有。”
“真没有?”楚子婳似是有些不信。
我很是心虚的握紧了手心,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