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天如此在意此事,主要还是因为他那个学姐,是因为那个叫赛青柠的兴北村遗民。
赛青柠死的蹊跷,一具尸体上的纹身,柳相天记了这些年,只为求个真相。
此时听文乐乐说,那是兴北村图腾,他难免愣了下。
我思忖片刻,问道,“这图腾,我看你腿上也有一个,但你怎么只纹了半个?”
“我、”文乐乐神色一僵,随即气恼道,“你问这些做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愿意纹半个就纹半个,我想纹一身就纹一身!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闻言,我挑眉道,“你那狐仙大人也不能管?”
文乐乐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这图腾传女不传男,狐仙也从不上男人的身,我这纹身,只是借灵气用的,没有上身效果。”
“传女不传男?”柳相天一怔,问他,“那兴北村的后代,所有女子身上都有这种图腾纹身?”
“不知道,我又不是女的,这兴北村四分五裂都上百年前的事了,我上哪知道去?”文乐乐不耐烦的回了句。
柳相天皱眉,又问他,“那你认识一个叫赛青柠的姑娘吗?”
“不认识!”文乐乐张嘴就答了句。
柳相天蹙眉,看那表情似是想捶死这小子。
我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跟文乐乐说,“你那青铜匣子,最好是早些毁掉,想防那神秘人,你藏是藏不住的。”
文乐乐却是不信道,“我叫李琥锁到保险柜里了,就不信他还能连保险柜一起盗走!”
我摇头说,“他想要的不是那个匣子,是匣子上的咒文,你那保险柜防火防盗,防纸片子吗?”
我将那薄如蝉翼的纸鸢拿出来,在文乐乐眼前晃了下。
文乐乐顿时一怔。
我继续道,“也许现在那小纸人,正在你那保险柜里,描绘那咒文呢,不去看看吗?”
闻言,文乐乐猛地站了起来,看样子,他似乎真的很紧张此事,抓起茶几上的背包,他快步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思忖片刻,才到李琥面前,将这大块头也挽了起来。
李琥就像个人偶,任凭文乐乐的摆布,拄着拐就神色自然的随文乐乐一起出去了,二人到前台结账,我和柳相天瞅着李琥掏钱付了帐。
我不禁有些奇怪,低声问道,“你们柳家仙堂的弟马,也会这种惑人心智的本事?”
柳相天这个糙汉显然对此事没什么研究,只摇了摇头,不屑道,“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妖术,算什么本事?”
我见他一派正气凛然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鄙夷。
出了酒吧,文乐乐拽着李琥这个行走的钱包,就要打车,我便喊了他一声,说道,“我们有车,一起过去?”
闻言,这人思索片刻,也没拒绝,把李琥塞到柳相天的车里,就也上了车。
那青铜匣子锁在李琥别墅的保险箱里,文乐乐将地址说给柳相天,便没再注意路况,等他反应过来,柳相天已经把车开到了郊区。
文乐乐见车窗外越来越黑,连个路灯都快没了,不禁皱眉,问道,“你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柳相天没作声,我跟他说,“没错,这是绕的近路,再一会儿就到了。”
文乐乐狐疑着,往后视镜上看了一眼,忽然抽出一把刀子,抵在了李琥的脖子上,说道,“停车!”
柳相天并未搭理他。
文乐乐又怒斥着,低吼,“停车!我让你停车!”
柳相天瞄了眼后视镜,这才将车子拐下大道,顺着土路,停到了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地里。
车子熄火的一瞬间,文乐乐踹开车门,就将李琥拖了出去,然后拽着李琥往远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