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天一怔,见我已经看出这剑并非凡品,眼神中似是闪过一丝晦暗。
我也不管他在失落什么,手脚麻利的将那青铜剑包好,又背在了自己身上,见他一直盯着这青铜剑,我不禁问道,“柳家那么大的堂口,你不至于觊觎我这一把小法器吧?”
柳相天神色一僵,收回眼神,没再说话。
我又问他,“有没有兴趣去见见那个小文?”
他这才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之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有人回了话过来。
说是已经查到李琥的住处了,但这人最近几天都没回家,一直泡在一家叫‘红枫’的酒吧里。
这酒吧是新开业的,就在新城区那边。
柳相天开车,带我到那酒吧的时候,我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进了酒吧,看到里面那些莺莺燕燕的小姑娘,我才忽然发觉,这个地方似乎并不只是用来喝酒的……
见我俩有些僵硬的站在前台旁,就有服务员问了句,“两位是要包间吗?”
闻言,柳相天瞧了我一眼,显然他也很少来这种地方,对这些不太懂。
但我也不懂啊。
我俩彼此看看,我没作声,他只好应了句,“要包间。”
闻言,那服务员乐呵呵的给我们介绍,这包间有大有小,价位不同,柳相天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拿了钱给他,说,“再打听个人。”
服务员收了钱,立刻让前台给开了个大包间,拿了房卡,带我俩往里走着,才说,“打听人可不好打听,我们这酒吧,比较注重于保护客人的隐私,有些事是不能乱说的。”
柳相天又拿了几张钱票子,给那服务员,问他,“现在能说了?”
服务员嘿嘿一笑,将钱揣了起来,才说,“您尽管问。”
“我要找一个叫李琥的,他泡在这酒吧里,应该有好几天了,你告诉我,哪个是他的包间。”柳相天直接问了句。
“李琥?”这服务员却像是不清楚似的,回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直到进了包间,他才说,“我们这店新开业,最近搞活动,泡在酒吧里的老板属实不少,二位稍等,我去前台给你们查查。”
如此说着,这人都走到门口了,又回头问我俩,“两位还要点儿别的什么吗?”
柳相天闻言,看看我,忽然说道,“要。”
但那服务员听完,直接就走了,也没问要什么。
我心里正纳闷儿,没一会儿这房门打开,就进来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带头儿的年纪大一些,进屋只瞧了一眼,似乎就断定了掏钱的人是柳相天,她立刻凑上去,娇滴滴的说,“老板,我们这儿的姑娘,可都是一等一的水灵,您瞧着可劲儿挑!若是没合适的,我再给您换一批!”
柳相天扫了眼站成一排的小姑娘,却说,“我不是老板,旁边这位才是,你们几个,今天将这小老板伺候好了,有赏钱。”
一听这话,带头那女人哎呦一声,立刻说那些姑娘,“都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这老板发话了?都留下都留下!好好儿伺候着。”
说着那女人就一步三扭的出去了,看样子是张罗酒水去了。
我见那几个小姑娘朝我围过来,顿时惊得站了起来,跟柳相天说,“我们来这儿是办正事的,你让她们出去。”
似乎是看我这反应不太对,那几个小姑娘略微一怔,彼此看看,也没再硬往上凑。
柳相天沉默片刻,让那几人出去,才说,“就是几个陪酒而已,不然只有咱俩在这儿坐着,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觉得。”我冷声回了句。
柳相天被我怼的无话可说,只好闭上了嘴。
等那服务员拎着酒水、端着果盘儿回来,进屋一看,先前安排来的那些小姑娘都没了,这服务员瞪着眼还四处瞅了瞅。
柳相天问他,“打听清楚没有?”
闻言,服务员回过神来,立刻笑呵呵的说,“打听清了,就是隔壁里边那个包间,说起来,这个李老板也怪有意思的,泡酒吧带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是个纹身师,叫了陪酒,喝高兴了,就给我们这儿的姑娘纹身,还不要钱。”
“什么样的纹身?”我皱眉问了句。
那服务员却是为难道,“您看我这也没纹,我也不清楚啊,要不,我给您叫几个姑娘,您自个儿问问?”
我皱眉,思索着这事儿,没作声。
一旁的柳相天却是问道,“她只给姑娘纹身?不给男的纹?”
服务员摇头说,“不给男的纹,也没叫过男的陪酒。”
柳相天又问他,“那现在,隔壁屋有陪酒吗?”
“没有,不过看时间,一会儿就得叫陪酒了,这李老板可准时,每天掐着点儿的,除了晚上这会儿,平时就他和那个会纹身的小姑娘在屋里,一天也没什么动静。”服务员嘀咕着回答。
柳相天听他说完,也没再多问,将这人打发走,才问我,“对付那女人,你有多大把握?”
“没什么把握,但总是要见上一面的。”我如此说着,起身就出了包间。
柳相天跟上来,低声说,“你可想清楚,事情万一闹大,在这种地方,是很难收场的。”
“放心,闹不起来的。”我如此说着,敲响了隔壁包间的房门。
不消片刻,这屋门打开,一个顶着狐狸脸的女人站在门口,睡眼惺忪的往外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