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棂现在的嘴巴长大的能够塞得下一个西瓜。
任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破除空之禁锢的方法会是这样。
冷喻却仿佛无视了他的震惊,继续说道:“你体内怀有业火,这女子同样身怀陨落心炎,你二人结合,这空之禁锢自然就迎刃而解,不攻自破了。”
王棂吞了吞口水,缓缓的转过目光,看向阎魔泪,却发现她早已晕染双颊,低着螓首。
王棂心想:“合着原来事情竟然这么简答,早知道这样,那晚就应该把事情办了……”
其实他和阎魔泪之间,早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缺的只是一个理由而已。
而现在,正好是给了他们一个理由。
“解除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龙骨晶我拿走了,下面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冷喻袖袍一卷,将五颗龙骨晶卷进了自身携带的铃珠之内,然后扬长而去。
她果然没有食言,说是拿五颗龙骨晶,就拿五颗,剩下的却是分文未动,全部留在了原地。
冷喻走后,这里的氛围显得有些尴尬。
黑虎阿福温驯的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估计是怕自己因为刚才的偷袭行为遭人报复。
然而它不知道的是,面前的这对男女,早就没有心思计较那一点小小过节了。
他们现在的眼中,就只有彼此……
是夜,思凡洞府,冷喻就寝的石室之中。
房中的一切已经被特意布置过,墙上贴着红纸,桌上放着红烛,就连石床也挂上了一道粉红的帷幕。
烛光之下,玉人倩影投落在石壁上,越发显得亭亭而立,楚楚动人。
王棂此刻胸前挂着一个大红绣球,这副样子令他联想到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
只不过大话西游里的大圣娶亲,娶的是白晶晶这只白骨精,而他现在娶的却是阎魔之女,阎魔泪。
阎魔泪头上盖着一张红盖头,虽说是事发仓促,一切从简,但是该有的东西,冷喻却是都帮他们准备到了。
王棂和阎魔泪都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原本是为了冷喻自己的准备,她原本就是打算在这思凡洞府,和当初的那位意中人结成连理,只可以,浮云散尽,故
人已非。
王棂坐在床边,紧张的掀开阎魔泪的红盖头,却见烛光之中,佳人美的不可方物,虽是未施粉黛,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
王棂忍不住低低呼唤了一声:“泪儿……”
阎魔泪只是应了一句,便不做声。
王棂看着眼前简单的布景在佳人的对比之下,更加显得朴素无华,心中对阎魔泪充满了歉意。
“委屈你了,我答应你,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上阎魔府,正式向你爹爹求亲……”
阎魔泪问道:“当真?”
王棂情到深处,立即竖起三指,发誓道:“我如果有半句虚言……”
阎魔泪连忙用手指抵住他的嘴,道:“我相信你。”
烛火微摇,在她脸上投下明暗的影子,那一双剪水一般的瞳孔,在眼眶中闪烁。
王棂一惊:“怎么哭了?”
阎魔泪轻轻擦泪:“我这是高兴。”
王棂叹道:“高兴你也哭,你可真是个眼泪袋子。”
阎魔泪嗔道:“怎么,你嫌弃了么?”
“当然不会……”王棂连忙表忠心。
阎魔泪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王棂将她的俏肩轻轻搂过,吻在她的眼角上。阎魔泪嗡嘤一声,脸上顿时涨得通红。
她自然知道王棂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她也心甘情愿,只是她初经人事,光是想想,就感到羞人的很,此刻只能将双眼紧闭,任由王棂施为。
王棂初时还有些拘谨,到了后面,一双手已是无所不至,与阎魔泪在被中滚作一团,抱紧娇躯,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
顷刻间,脑中轰然一响,仿佛天旋地转一般,此时任是外面如何变化,他二人也全都不顾了。
恍惚之间,有种魂魄从躯壳中破体而出的感觉,二人皆是褪尽了衣衫,坦诚以待,有如两颗随风飘摇的蒲公英,在空中轻盈的飞翔。
舌尖轻轻地叩开阎魔泪紧闭的玉齿,品尝那柔软香甜的滋味,胸中仿佛有火苗在激烈的跳动着,舐舔着,交融着,似要燃起一场翻天覆地的大火。
王棂此刻心中充斥着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感、那恣肆的
甜蜜令他流连忘返……
阎魔泪双眼已经迷离,嘴里不停的呼唤着王棂的名字,王棂耳中听着她如怨如泣的呼唤,鼻间闻着她身上淡淡清苦的芬芳,一时有种恍如梦中之感。
“这就是所谓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吗?”
王棂此时只想彻底的沉溺进去,但是体内的那股炙热却悄悄漫延出来,令他心头一震。
“是了,不能只顾着男女欢爱……”
王棂定了定神,将体内的那股炙热缓缓导入阎魔泪的身体之中,顷刻间,狂野的火焰瞬间沸腾,四周的帷幕被火点燃,很快就化成了一片灰烬。
阎魔泪受这突如其来的火热刺激,整个身躯像是着魔一般贴住王棂,四肢更是有如八爪鱼紧紧将他缠住,嘴里发出含糊的呢喃声,分不清是低吟还是哭泣……
王棂小心翼翼的将业火与她体内的火焰融合,二人如坠火堆之中。
冷喻并不知道的是,阎魔泪体内除了陨落心炎之外,还有业火,这业火才是最不稳定的因素。
因此王棂现在就是在通过自身的业火,小心的将阎魔泪体内的这一威胁排除,毕竟这可是当初在洞房花烛之夜,直接烧死了新郎,令阎魔泪守寡的元凶。
不过王棂并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做到万无一失,所以为防万一,他还拜托了冷喻在危急时刻,出手相助。
所以应王棂的要求,冷喻此刻正在石室之外,聆听着房里的动静。
冷喻活了近千年,对这男女之事却也从未有过经验,此刻听了个满脸通红,只是因为王棂的嘱托,才勉强支撑着没有落荒而逃。
汹涌的业火有如蚕茧一般,将二人紧紧包围,王棂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在业火的炼化下,都仿佛劫后重生一般,在经历着一次次毁灭和重组。
这种痛苦远胜于刀剑加身。
即便如此,王棂还是不愿阎魔泪承受这种痛苦,而是尽力将二人融合后的业火,全部导到自己的那一边。
石室之中,火光翻腾,彻夜不息,一直到黎明那一刻,王棂才耗尽了全部力气,失去意识一般的躺倒下去……
在他的后背上,那个业火纹身,此刻已然清晰的纤毫可见,随着肌肉的移动,而上下起伏,彷如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