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颖低着头,显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因为那次是因为我,才惹出来的。”
王治看着她,这才想起来,十天前那场打斗,确实应该和她们有关的,毕竟王治到的时候,赵玉颖看样子已经受伤了,当时他也没时间过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都等了十天,才终于有了时间问问了:“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赵玉颖显得很不好意思,脑袋都低到胸口了:“那个……”
赵玉颖吞吞吐吐的半天不好说,赵玉霞终于忍不住替妹妹说了:“是那个外国人欺负妹妹,甚至还动手动脚的。”
王治呵呵一笑:“这就够了,就应该弄死他,对了,那个欺负你们的外国人,那天死了没?”
“没有。”赵玉静不甘的说道,而赵玉颖明显怕再惹事了,急忙说道:“没事,没事的,这事就这样吧。”
王治却哈哈大笑道:“你可以算了,我却不能,敢欺负我的家人,我若是容了他,我也不用叫王治了。”他说完感觉心里一阵子舒爽,反正那个欺负了赵玉颖的男人,王治是收拾定了,即便不要他的命,至少也得给打回来,他现在无所谓得罪不得罪谁,反正就算自己不得罪别人,也有高手会惦记自己的。
赵家姐弟看向王治的眼神都变得崇敬了起来,可王治也也不在乎,不管自己和赵武贞闹得怎么不愉快,可这些人,确实是自己真正的亲人。
告别了赵玉静他们,王治和代晓苇,紫竹,王梓歆直接回到了城里,他是又饿又困,顶多就在面上看着清醒而已,等回到了家,都来不及吃点东西,直接就进卧室狠狠的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相当的舒服,没有了人想要强行窥探他的梦境,他总算能安安稳稳的好好睡了,这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大亮,远处的鸟儿,在幕罩下慢悠悠的飞行,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出了房间。
客厅里,代晓苇正蜷缩在沙发上看书,紫竹赵玉颖和常小欢三个看样子正围在一起打扑克。
看着紫竹和常小欢拿着扑克牌一本正经的样子,王治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睡好了?”代晓苇放下了书,起身朝他走来。
“还行,我睡了多久?”他来到紫竹他们旁边,赵玉颖已经慌张的把扑克丢下了,紫竹和常小欢都一副不满的看着她。
“你睡了两天了,看来禁闭室里的滋味不好受吧。”代晓苇给他扯了扯有些邹巴巴的衣服,就转身去给他准备吃的了。
王治冷笑了一声道:“要是好受,就谈不上禁闭室了。”他不想谈论自己在禁闭室里的遭遇,因为不值得诉苦,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光辉岛已经没法继续待下去了,这一次他们没能探查到他的梦境,肯定还会有下次了,王治自己都有些心虚,自己还能扛过他们以后的手段么?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
赵玉颖一副拘谨的样子,看着王治也显得很不好意思:“叔,你起来了。”
王治淡然的点头道:“你们继续,我看紫竹和小欢都挺喜欢这个的。”
他说着干脆也坐了下来,和他们围成了一圈,扑克这玩意,感觉好久,好久没有碰过了,以前在立交桥下等活的时候,他们总是会围在一起小赌一下的,经常还会为了出牌的顺序争吵的面红耳赤,可现在想想,感觉就像是前生一般的虚假了。
赵玉颖只能乖乖的又坐下,拿起牌道:“紫竹的牌打得臭死了,都没小欢会打,叔叔也和我们一起打吧。”
“好啊。”王治还真答应了,虽然他现在心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既想早点回望江,又想调查观天境,更要调查到底是谁在背后这么不遗余力的和自己过不去,可是在面上,他反倒是越加的放松了,只有这种放松,他才能让自己逐渐的安静下来,才能让奔腾的思想,找到一丝宁静,然后慢慢的理出一些头绪。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王治真的就和没事人一样,吃了饭,就陪着赵玉颖他们一起打牌,大家也不说别的,倒也闹得开开心心的,直到天都黑了,赵玉颖吃过晚饭后才离开。
王治知道赵玉颖的心思,这姑娘是见自己帮她出头,不但杀了人,又被关了十天禁闭,而觉得过意不去,其实王治心里清楚,赵玉颖这事,不过是有心人故意找的一个由头而已,因为他们的目标,早就是放在自己身上的,即便没有赵玉颖的事情,也肯定会有别的事情的。
不过对赵玉颖故意的客气,他也不想拒绝,她终究是自己家人,在这遥远的海底,多一份家人的陪伴,心里多少多了一丝温暖。
等到赵玉颖离开后,王治和代晓苇回到房间,王治顺手摘下了随身帖,代晓苇心照不宣的也照做了,然后又是一片芭蕉叶长出,将两人裹了起来。
同样都是狭小的空降,可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天壤之别,在芭蕉叶里面,他就是觉得安心,觉得舒坦,随后,王治把自己这些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跟代晓苇说了,代晓苇听得心疼,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不断的察看着,可是他的手完好如初,细腻光滑的都不像一个男人的手了。
对于代晓苇,王治还是相信的,不光因为她是自己的未婚妻,还以为她陪着自己一路走来,信任,都是在点滴之间,逐渐建立的,更因为,现在的整个光辉岛,王治除了她,再没办法找到第二个可以倾述的人了,虽然紫竹更值得他信任,可和紫竹倾述,管用么?对于王治来说,那和自言自语没什么两样。
“那你现在出来,有什么计划么?”等王治说完后,代晓苇关切的问道。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想办法离开光辉岛,望江的局势混乱,让妈一个人支撑,我即便待在这里,也不会安心的,至于在离开之前,尽量要把观天镜弄到手,最后一件,我倒是不抱多大希望,那就是查查光辉岛的底细,是他们所有人都想要整我,还是只是其中的某些人。”
代晓苇却并不看好,无奈的叹息道:“弄清楚了又能怎样?光辉岛如此庞然大物,我们还能撼动么?”
“撼不撼得动不说,这笔账反正是必须记下的,我王治虽然是好欺负,可也不是白欺负的,今天我算不了这笔账,总有一天会一五一十的算清楚的。”
代晓苇伸手抚摸着王治的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选择的男人,果然不是一个任人欺辱的男人。”
王治也跟着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把她扑翻在芭蕉叶上,两张脸凑得近近的,彼此的呼吸拍打在对方的脸上,王治呵呵的笑道:“对头,你的男人,是最强大的。”
一夜休息,到了第二天,王治又精神焕发的和代晓苇他们一起去上学了,代晓苇本来很犹豫,想让王治在家里多待一阵子,毕竟他一出手就杀了班上两个人,又这样突然跳回去,只怕和他们不好相处。
王治却很坚持,他现在之所以还要回班里上课,已经不是为了什么望江市鬼巡城的职位,也不是为了学习什么知识,而是要做出一种姿态,他王治是不怕的,什么也不怕,而同时,他也要抽空小心的寻找各种线索,为偷观天镜和离开光辉岛做准备。
代晓苇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干脆让紫竹和常小欢都跟着他,还约好下课她就过去找他。
王治倒也不推脱,领着紫竹和常小欢就去上课了,他去的自然要比老师早一点,等他和代晓苇分开,刚一走进教室,里面就一阵子骚动,正在聊天的人,全都停了下来,纷纷扭头看着他们三个,王治随意的把这些人看了看,轻易的就在人群里找到了那天拿着长剑,打伤了赵玉颖的那个欧洲壮汉。
他也不拐弯,笔直的就朝着那人走了过去,这时,教室里明显的就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迅速的朝那个壮汉周围靠拢,而剩下的人,纷纷朝两边散开,这些散开的人当中,自然有不相干的黑人和阿拉伯人,可最多的,还是同样来自东方的汉人。
王治倒也不计较这些和自己来自同一片土地的人,这时候都选择袖手旁观,毕竟他都习惯了独自面对敌人,不管敌人有多大,有人帮忙,他只怕还不习惯呢。
他也不管前面的欧洲人到底有一个还是十几个,笔直来到那人面前两三米的地方才停下道:“你,下课后跟我打一场,我们的账,还没算完呢!”
“王治,你最好放聪明点,这里是光辉岛,不是你的望江城!”壮汉没有直接接招,反倒把光辉岛拉出来给自己做挡箭牌了。
王治冷笑一声:“光辉岛可不禁止大家公开的决斗,你若是怕了也行,下课后,跟我一起去给我侄女道个歉,这事也可以就此打住,反正我以后也没什么兴趣跟你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