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静还没回答,王治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刚好坐在紫竹和赵玉霞的中间,不过这时候却刚好从赵玉霞的背后,赵玉静的身前,看见赵玉颖正用一双刀子一般的眼睛在他身上扫视,他立刻有一种衣服正在被她挑起的感觉,似乎她已经看透了所有的遮拦一般。
赵玉静一把抓住赵玉颖的手,从自己的身边拉开了道:“别乱说,我可还是中学生!”
赵玉颖不乐意了,另一只手转过来,直接在他脑袋上飞快的揉了几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一片,才满意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都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被你糟蹋了!还敢在老姐面前装清纯!”
她说着眼睛越过王治看到了紫竹,当真的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了紫竹的样子时,突然一声惊叫着就站了起来,然后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紫竹道:“真像,真是太像了。”
王治被吓了一跳,抬起已经有些迷糊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又看了看紫竹,带着几分醉意的问道:“像谁啊!”
“二爷爷啊!他和二爷爷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然后她绕过了茶几,把那个无措的女孩拉开了一些,一屁股坐在紫-竹的身边,盯着他的侧脸看着说到:“那天我就觉得太像了,不过爷爷和那么多长辈在,我也不敢问出来。”
她双手抱住紫竹的手臂摇晃了两下,让正在爽快品尝美酒的紫竹,把目光投向了她才说道:“告诉我,你怎么和二爷爷长得这么像的?”
王治也同样很好奇的看着紫竹,他对这个问题也好奇得要命,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到答案。
紫竹摇晃着酒杯,一口喝了下去道:“我化形之前,就整天想着这个样子,所以化形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这样。”
男服务生规规矩矩的在旁边给他斟酒,对紫竹的话看样子也挺好奇和疑惑的,不过他并没有问出来,而是老老实实的又靠回了阴暗的角落里。
这时候,周杰站了起来,对着又要提问的赵玉颖摇摇头,又丢给了服务生两百块钱,让他离开了房间,这才看着赵玉颖说道:“阿颖,别乱了规矩,话点到就行了,不然又得出事了!”
赵玉颖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不过还是转身对身边的女孩说道:“你也出去吧。”
她的话刚说完,女孩还没动,紫竹就紧跟着说道:“她要陪我!”
赵玉颖眼睛瞪得老大,回头看着紫竹,这时候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就直接把话嘣了出来道:“不会吧!我记得你好像是一个精怪的!居然也好女-色吗?”
王治脸色很难看,赵玉霞很错愕,周杰和赵玉静却相互无奈的对视了一下,只有那个女孩对这句话显得有些懵懵懂懂。
然后,周杰第一个跳出了茶几,一下子把音乐给打开了,瞬间,包间里震动四起,音乐狂暴的压制住了其他的一切声音。
赵玉颖对着周杰叫了一声,可惜和震天的音乐一比较起来,就显得太弱小了,于是她一把抓过麦克风,对着周杰叫道:“给我把声音关了!不然出去我就告诉陈阿姨!”
周杰打了个哆嗦,看向赵玉静,只是赵玉静还没甚么表示,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开了,随着门的打开,几个身影挡在了门口,匆忙的瞥上一眼,很容易就能看出这是几个看起来挺强壮的男人。
周杰这时关掉了音乐,皱着眉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几个男人道:“你们干甚么?”
门口总共有三个人,带头的是一个额头上带着疤痕的二十多岁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毛衣,现在正满脸酒气的向着包间里打量,而当他眯缝着眼睛终于在相对昏暗的灯光下看见赵玉霞和赵玉颖时,立刻来了精神的说道:“你们两个出来!”他的语气很霸道,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味道,再配合上那一脸的倨傲,十足一个流氓德行。
周杰对对方的无礼很气愤,只是还没再说甚么,赵玉静就先跳了起来,指着疤头男人道:“你是甚么东西,也敢这么说话!”
男人两步跨进了房间,站在茶几边,气势汹汹的和赵玉静对望着,嚣张地说道:“老子就这么说了!怎么着?就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杂种,也敢到这种地方来找妹妹,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说话的同时,身后的两人紧跟着走了上来,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后,而且目光也不停地在赵玉霞和赵玉颖身上瞟来瞟去,却很少看向角落里那个女孩。
王治有一种想笑的冲动,这时候悠哉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三人,他虽然不知道赵玉静和周杰的本事,但他相信自己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着轻易将这三人放倒的本事。
即便失手将他们结果了,也不算甚么大事,毕竟王治哥哥直接或者间接杀死过的人,也算有几个了,对这种事情再没有了开始的那种害怕,他倒是有些期待看着这三人的魂魄到底是甚么样子的。
周杰稍显稳重,站在屏幕前面,将双手抱在胸前,眼睛里也露出了一丝戏谑的味道,而赵玉颖不屑的瞟了他们两眼,就扭开了脑袋,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只有赵玉霞善良一点,带着不满的音调说道:“如果不想死的话,你们最好快点走,我们都是正经女孩子。”
疤头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的同时和扭头对着身边的同伴放肆的说道:“正经女孩!听见了吗?正经女孩居然来这样的地方!”
两个同伴同样的大笑了起来,好像这是一个多么幽默的笑话一般。疤头笑了一会儿又扭过头来对着赵玉霞说道:“快点,大爷……”
“是哪位大爷在这里这么高兴啊?”疤头的话刚说了一点,门口又传来一个带着十足轻佻味道的男人声音,他的声音不大,却莫名的压过了疤头的大吼大叫,让房间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门口,门口这时正有一个吊儿郎当,穿着花格子西装,梳着光溜溜偏分头的二流子靠在门框上,而在他的身边,那个刚才带头的女人正一脸紧张地站着,看着房间里的人,目光却不停的躲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