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相惜,不畏陈俗续情缘。
一节
为了方平和玉英的这场婚事,方妈遍请宾客,凡是她认为该请的客人全都请到了。而对于方平的朋友,玉英一直怀有一种神秘和好奇,在她的提议下,方平亲自去请了那些久未相聚的兄长们。
正月十八这天,上午的太阳才三杆高,做客的男男女女便三三两两地来到了方家。正当方平忙于接待的时候,有四个抢眼的男人张望着向方家走来。看到这几个人的到来,方平放下其他客人,连忙笑着迎了上去。屋里的其他人也随着他移动的身影,一齐看向几个迎面走来的男人。只见走在前面的三个人个子相差不多,脸像也多少有些相像,都是胖瘦适中的中等身材,日字形的脸面皮白皙,一派文质彬彬的样子,穿着也相当讲究,只有年龄看上去有些差异。不过顶多都不会超过三十。方平首先迎着前面的三个人,招呼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来啦!立理呢?他没跟你们一起来吗?”
迎着方平的招呼声,走在第二位的男人笑着答道:“他呀!总是爱和静为在一起。他们两个一起邀有德去了。小弟啊,先别说他们,我们总算盼到喝你的喜酒了。恭喜!恭喜!”
原先走在前面的人,这时插上来说道:“小弟啊,我也恭喜你。这一年多来你不怎么到我家去了,我们兄弟几个找不着对手,害得我家立信做诗做联都提不起兴趣了。”
“大哥你这是说哪里话,你们兄弟四个哪一个不是文才出众,墨留千古。就说大哥的文章,二哥的诗词,立理的墨宝,这方圆二十里有几人能超过你们,就是立真的文彩也是千里挑一。唐兄你说是不是?”方平说到最后,把目光投向最后面的人,以询问的语气跟他打过招呼。
被方平称做唐兄的人,高矮与方平差不多,却是一派高大威武的气派。长方形的脸像看上去有一种驰骋疆场的坚毅,深遂的目光中更是含有一股威慑神鬼的正气。见方平招呼他,于是照着他的意思回答道:“老大立诚,老二立信,你们就不要谦虚了。你们再要谦虚,除了小弟,我们这些人都没法再谈文章,立真你说是不是?”
被称做立真的老三笑着答道:“今天是小弟的大喜,你们就少说这些空文章吧,等会儿到了屋里再多拿出几首来,压得住头的就是文大爷。”立真话刚说完,又见他目光投向远处,示意道:“哦,他们来了。”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远处又高高矮矮走来三个男人,年龄都像是二十出头,比方平大不了多少。
见这边的人向他们看去,来人全都笑着向这边招手。老远就听一个人招呼道:“小弟!恭喜!恭喜!好久不见,原来是找老婆了,怪不得把我们给忘了。我还以为你再不跟我们来往了呢。”说话的人中等个儿,由字脸形,眼露智慧,一脸笑容。
“静为,你这嘴怎么这么烂啦!小弟今天大喜,却说出这样伤情的话来。”被方平称做唐兄的人,代替他回敬了静为。
方平没有去理会静为的嘻笑,而是站在原地向他们招呼道:“立理,静为,有德,你们也来了。”
“小弟啊!也不能怪静为这么说你。让我们在家里望了你这么久,又不好来喊你。哎!你妈不骂你了吗?”说话间,他突然象记起什么似地,笑着向方平打听。
“立理!你别瞎说。他妈要是还骂他的话,还会接你来喝喜酒?你也是长不大的孩子!”立信赶紧喝住立理。这个立理长得也和他三个哥哥有点相像,只是说话和微笑间还带有几分年少的轻狂。
后来的这三个人中,只有那个称为有德的人,正正经经地走到方平面前,祝贺道:“恭喜小弟终于要成家立业了,我祝你多子多福。”
“哦,只有有德才真象是来送恭喜的,你们这几个,特别是立理,我好象还没有听见你向小弟道喜……。”
“恭喜,恭喜又恭喜,恭喜小弟,八仙投胎送贵子。”没等立诚把话说完,立理立刻抢过话题恭喜方平。
“算了,别站着说话了,我们进去吧,我已经特别安排你们坐到我原来的房里去。”方平说罢,带头走在前面,把客人带进他自己原先住过的那个房间。为了解释玉英以往对自己的好奇,方平很快把她也找来了。因为是二婚,又是自己原来的家,玉英便没有和上次成亲一样地躲着。她来到这群男人中间,方平指着一个挨得较近的人向她介绍道:“这是周家四兄弟中的老二,叫周立信,我们家孩子的名字就是他取的。”介绍过立信,方平接着依次向玉英介绍道:“他家老大叫周立诚,老三叫周立真,老四叫周立理。哎!就是这个,他比我只大了几天。”说话间,他将目光移向立理。
被方平介绍的立理,用得意的眼神打量着玉英,回应道:“弟妹,真是没办法,哪怕只大一个时辰,你也要叫我兄长。你不会觉得委屈吧?”
“不委屈,方平有你们这些兄长关照,这是他的福气,也是我的荣耀。”
“弟妹啊,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这些人外表这么好看,他们的心底就有多么高尚,包括小弟也一样。说到男女欢情的时候,没有人能形容得他们这么透彻……。”
“静为,自己是这种人,你就别把屡盆子扣到别人身上。小弟现在还是个童男子,谁听你这句话都是在污蔑人。”一边的唐兄出面指责于静为。
“唐怀说得对,小弟哪像你!他是春花园里的新竹,你是长在牛粪中的狗尾巴草。”立信也附和着帮唐怀指责起静为来。
方平和玉英只是微笑着看他们互相指责。等他们说完了,这才指着没有参与嘻笑责骂的另一个人介绍说:“他叫赵有德。也是兄长。这些人中我最小,所以,他们全是我的大哥。”
玉英一一喊过大哥,便和方平一同出来。在门边,玉英喊住方平吩咐道:“你留在这里陪他们吧,外面有我,有聪哥,还有秋生,妈也在招呼着,忙得过来。”
“那好!那我真的留在这里了?”这时的方平,显出了久违的孩子般的兴奋。
“嗯,你进去吧。”玉英说罢,微笑着独自走了。方平满意地目送玉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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