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被老爸问起程曼的状况。

颜可儿当然是装聋作哑了。

“没见过，不认识，不知道。”颜可儿对颜大老爷莞尔一笑，企图蒙混过去。

“行。”颜大老爷一拍大腿，对程女士说：“你委托律师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看过了，没问题，我会签的。”

颜大老爷如此爽快，但程女士的脸色看起来却好像不太高兴。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和一个疑问。”颜大老爷继续说，“要求——小曼要在7天内回到S市来。在我和你当初签订的那份协议书里，赔偿金是给小曼的未成年补助。只有她在场并接收，这笔钱才会划到你账户去。这个，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程女士抿着红艳的嘴唇：“小曼在海外读书，让她为这事专门回来一趟，好像不太好吧？”

颜大老爷冷笑一声：“5%的股权现金，接近33亿，如果你也觉得是小事的话，那就算了。”

“这个我尽量吧。”程女士心绪不宁地拨弄了一下长发。

颜可儿在心里翻着大白眼：程曼明明今天都搭飞机回来了，这个程女士，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我还有一个疑问。”颜大老爷的语气缓了下来，“离婚协议书也递给我了，为什么要躲着我，谎称自己不在S市？”

听到这句话，程女士的眼眶竟然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

她的两瓣嘴颤动着，眉毛皱成了一团，突然提高了音量质问起来：“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这个！我假装离开S市以后，你有打过半个电话来找我吗？哪怕是一句客套的问候？一定要找一个我最讨厌的人把我绑来这里？”

颜可儿看呆了。

此刻的程女士，跟狗血言情剧里面的怨妇们有得一比啊！

但颜大老爷的面部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缓缓地说：“给你打电话有什用？还不如直接把你送来这里有效率。”

程女士：“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就这么不值一提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给我讲效率？”

他一摊手：“那你把离婚协议书递上来给我之前，也有跟我讲过所谓的夫妻情分吗？”

程女士一撇嘴：“我跟了你十几年了，忙里忙外打理颜氏财团也有不少日子了，却没想到你是在利用我！”

颜大老爷冷眼看着情绪激动的程女士，一言不发。

程女士更气了，她突然指向颜可儿：“都怪我太笨了，竟看不出来，原来你是想把公司交给那臭丫头！我这么多年的辛苦，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

颜可儿：“……我就不应该进来，进来就是被集火的……”

程女士还咆哮个不停：“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们的女儿程曼！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这样偏心良心不会痛吗？！”

“淑芬，我对你真的是太失望了。”颜大老爷叹着气摇了摇头，“区区一个小考验，你就把协议书出来了，那可是你的底牌。如此感情用事，哪成的了大事啊！”

程女士把手肘撑放在沙发扶手上，撑着下巴，头发因为激动而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你说得对，我是太感情用事了。当初我就应该对你下死手！”程女士用哭腔泣诉着，“要是你死了，旧遗嘱生效了，那现在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端！”

程女士和颜大老爷。

两人各坐在房间的一头。

一个疯魔，一个冷漠。

颜大老爷不再说话了。

房间里只有程女士压抑的抽泣声在回荡。

说实在，此时此刻，颜可儿对她的这位继母平添了几分同情。

她对颜大老爷虽然并不是100%的真心，从她现在的落寞可以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丈夫，还是有几分情义在的。

反观颜大老爷，就……

唉，多说无益。

……

最后，两位长辈不欢而散。

程女士低着头，踏着高跟鞋咚咚咚地就离开病房了。

而颜可儿则留了下来。

她还等着颜大老爷兑现承诺——说出颜宅那神秘的5楼的秘密。

颜可儿坐得端正，希望她老爸现在的心情不太糟糕，不会随便编一个谎言糊弄她。

“那第5层，在颜宅刚建立的时候是没有的，是后来，在逍遥真人要求下才加建的。”颜大老爷把往事娓娓道来，“你应该上去看过了吧？上面一共隔成了11个房间，分别镇压不同的秽物。”

这个说法，和颜承业所说的倒是一致。

但颜可儿对此并不认同：“如果仅仅是为了风水，为何要使用规格如此高的合金钢板，还安装先进的电子锁呢？！而且里面还……”

颜可儿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差点儿，她就把在里面发现了带丧尸病毒的狗的事，说了出来了。

颜大老爷倒不以为然：“这是2年前，你妹妹因病回来休养的时候改建过的。她那时病得厉害，便由着她改着来玩了。”

颜可儿皱起眉来……果然与程曼有关！

“说起来也神奇。”颜大老爷说，“把5楼重新装修过一遍之后，小曼的病变好了。所以说啊，风水这东西，我是很相当笃信的……”

颜大老爷巴拉巴拉地高谈阔论起来，颜可儿根本无心细听，脑海里全是关于5楼的各种推测。

……

颜可儿寻了个机会，向他告辞。

“老爸，已经深夜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可儿。”颜大老爷却叫住她，“你和淑芬怎么斗，我不管，我只有一条底线——不要伤了你的妹妹小曼。”

颜可儿眼睛眯了起来。

“如果真伤了，你会怎样？”

“不是我会怎样。”颜大老爷意味深长地摇着头，“是她，她不会放过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