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有种帝说,可可,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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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饕说,无论白茂春最后是痊愈还是不治身亡,他都会陪白可等,然后带白可离开。可是白茂春的病又怎么会有康复的可能呢,等待他的从来都只有一种结局。

白茂春知道自己患肝癌晚期后,一直瞒着所有人偷偷治疗,身体实在千疮百孔的扛不住了才不得不住进医院。

起初白太太和她的两个儿子还经常去医院看他,后来绝望地发现,无法给他动肝脏移植手术,根本救治无望,现在只不过是一天天地拖时间罢了。眼看他日渐憔悴,被化疗折磨得精神恍惚、瘦得脱了人形,想必闭眼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死人死了,活人还得给自己打算。

渐渐地白太太他们就不太经常过去了,不知道整天慌慌张张上蹿下跳的都在忙什么。

反倒是白可,正赶上放暑假,就整天待在白茂春的病房。左饕不放心,每天都陪他去医院,闷了就去后院的老干部疗养中心跟老大爷们下棋、打球。

白可从四岁起,就住在许家由许博温抚养,并不常见白茂春。可他知道,在自己一步步的成长轨迹中,从未缺少过这个男人的身影。他努力尽着做父亲的责任,坚强又懦弱,聪明又愚蠢,总是全心关注着自己,深沉地爱着自己。

白可搬进白家后,白茂春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带在身边,只是忌惮白太太。其实在许隽琼的车祸惨剧没有发生以前,白茂春也曾经像天下所有最普通的父亲一样,每天都回他们的“家”——他、许隽琼还有白可组成的三口之家。

现在白茂春病重,白可无力改命,只能保证在他最后的时候,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化疗,陪着他打止痛针,陪着他一点点地熬干生命。

白茂春对此很高兴,每天都跟白可说很多话。现在白太太她们的关注点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她们在找遗嘱。

白茂春的妹妹白茂秋每隔一两天也会到医院来,身后总跟着人。白可这才知道,原来姑姑白茂秋是名都市委中唯一的女高官,那些人叫她“白副书记”。

白茂秋是典型的女强人,开始几次见了白茂春都忍不住掉眼泪,狠狠数落他,完全无视白可,白茂春也只纵容地微笑,还让她工作忙就别总往医院跑;后来白茂秋接受了事实,可以淡定地跟白茂春谈很久,对白可也渐渐和颜悦色起来,有一次还送了白可一块最新款的掌上电脑,让他拿到外面去玩。

是的,拿到外面去玩,重点不是玩,是外面。白茂秋过来谈事情时,通常不让其他人听。

这天白茂秋又抽空到医院,白可就自动自觉地出去找左饕。

穿过老干部疗养中心公寓楼,进了园子,一片鸟语蝉鸣。白可远远看见左饕跟一老大爷,每人坐个小板凳,在树荫底下手谈。不光手谈,嘴上也n啵n啵不停。

二人跟祖孙俩似的,一色的亲民白汗衫大裤衩子,脚边放着团扇,脖子上挂条毛巾。旁边有个衣冠整齐的警卫员,帮老大爷捡子儿。

白可还没走近,就听老大爷生气地嚷嚷:“左饕你怎么玩赖?!”

左饕淡定又落一子,“玩赖的是您。我开盘都让您3子了,您还要连着下。”

白可觉得奇了,左饕的围棋下得并不好,没想到这位老人家水平更不济。

老大爷吹胡子瞪眼,指挥警卫员,“去!你去把他那个子儿给我拿出来!那是我相中的叉儿!”

白可眨眨眼,好业余……

左饕重重放下棋子盒,面瘫脸说:“您要是再这样,我就不跟您玩儿了。”

“嚯!你有种!”老大爷气呼呼地喝了口茶水,撇过头不看左饕,翻白眼儿。

他是棋迷,然而天赋异禀,一手棋下得奇臭无比,棋品又出名的不好,好不容易才出现个左饕。左饕要是不跟他玩,就没人愿意陪他下棋了。

白可走到他们身边伸头看棋盘,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微妙。

左饕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就陪黄爷爷随便玩玩。”

姓黄的老大爷哼哼着说,“随便玩还耍赖!”语气极端不屑。

左饕:“……”

白可蹲下+身细读棋盘,黄老爷子懒懒瞄了他一眼,“干什么——?你会下棋么?”

大龙有时候是种累赘,初学者之间下棋经常就是互相杀大龙。可这两个人,连大龙都看不出来……

白可微笑,“黄爷爷,您不用抢他的叉儿。”

黄老爷子鄙视地看着他,“娃娃,这你就不懂了!只有占了这个叉儿,我才能围死他!”

“您就让他放那。”白可轻轻指点了几个位置,“您这么落子儿,一样围死他。”

黄老爷子怀疑地上下打量白可,又低头沉思作长考状。15分钟后,黄老爷子头顶“叮”地亮起一盏灯,眉开眼笑,“对对!就这么下!哈哈左饕,这次你又输了!”

左饕:“…… 喂!”

黄老爷子赢了棋很高兴,越看白可越顺眼,回头跟警卫员说:“这个娃娃长得好,是不是跟年画儿里面走下来的小金童似的?”

警卫员两个脚跟刷地铿锵并拢,站得笔直,“报告首长!他长得没有年画里的小金童胖!”

白可:“…… 抱歉。”

黄老爷子兴致正高,挥挥手表示自己不介意,颇感兴趣地问白可道:“娃娃,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可刚刚才有的笑模样又不见了。

管得着么您,左饕瞪了黄老爷子一眼。

黄老爷子不服气,跟他对着干,“哎我问问怎么了?”他这次生病后,脾气秉性越发向小孩靠拢。

白可勉强笑笑,“我父亲生病了。”

“啊”,黄老爷子大咧咧问,“什么病啊?”

“肝癌。”

“哎呦,这可是大毛病!”黄老爷子上下找烟,可哪还能被他找到。“你爹谁啊?”

“他叫白茂春。”

黄老爷子手猛地一抖,抬头看警卫员。那警卫员点点头。

黄老爷子不再胡搅蛮缠,细细扫视白可,严肃问:“你是许博温的外孙?”

白可愣住,“您认识我外公?”

黄老爷子颤巍巍站起身,摇摇头,被警卫员扶过往回走,疲惫地说:“左饕娃娃,今儿这棋先不下了。”继而一声长叹,“这头老倔驴唷——”

左饕与白可面面相觑。

秋分,丹桂飘香,蟹肥菊黄。

白茂春病逝,年仅58岁。

白家为他办了极隆重盛大的葬礼,明都各方政要和商界名流几乎全部出席,还有许多人从外省特意赶来参加。江南白家也派来了家主的次子白瑛彬。

白太太在葬礼上哭得几度昏厥。白君白权也悲痛欲绝地被各方苦劝。

而白可的位置则显得异常尴尬。

葬礼上他还见到了白太太的娘家大哥柴副省长。柴副省长器宇轩昂,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白可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赏心悦目的臭虫。

斯人已逝,遗嘱生效。

葬礼结束后,有关受益人聚在标慧国际公司的大会议室,听白茂春的委托律师赵律师宣布遗产分配,江南主家代表白瑛彬参与旁听。

标慧国际主营水电力和新能源开发业务,白茂春拥有公司63%的股权。遗嘱中,他将20%的股份和全部车房留给未亡人白太太,两个儿子白权、白君各分得11%,白6%,白茂秋分得15%。

赵律师读完遗嘱,会议室里一片沉寂。

白太太万没料到,白茂春竟然遗赠了15%的股份给白茂秋!这样她和白权、白君的股份加起来,再算上白吹模泊锊坏骄钥毓扇ǎ

赵律师说:“遗嘱已经过公证。各位,没有异议的话,就请签字吧。”

白太太沉吟几分钟,说道:“这字我不能签。”

赵律师扶了扶镜框,“您的理由是——?”

白太太哭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我怎么忍心让茂春走都走了,还被蒙在鼓里?!”白权连忙在旁劝慰。

白茂秋大惊失色。白瑛彬也皱了眉头,问:“表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太太只是大哭。

白权愤愤将一份文件拍在桌面上,“这个白矗揪筒皇歉盖椎那咨樱

白可的心脏骤停,又猛烈地砰砰跳起。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向他。

白茂秋脸色煞白,“你们有证据吗?”

“这就是证据”,白权把文件递给白茂秋,“姑姑你看,这是白丛谘5奶寮毂u妫盖椎幕蚨员冉峁迩宄揪筒豢赡苁歉盖咨模盖妆黄耍

白茂秋和白瑛彬一页页翻看,果然是白可的体检报告和二人的dna采样鉴定,结果显示,白词前酌呵咨拥目赡苄圆蛔1.3%!报告上般若中学和一家省著名医院的钢印确凿,做不得假,甚至还有医生的亲笔签名。

白太太哭道:“我早就觉得不对劲。茂春这么多年来身体一直不好,怎么老了老了,反倒弄出个儿子来?许隽琼是谁,那是最不要脸的交际花!她们演艺圈哪有一个干净的?!”

白君站起身大声说:“白锤揪兔挥凶矢窠准遥蛔矢穹治野职至粝碌那

白茂秋颤抖双手放下报告,泪流满面。

白瑛彬也很震惊,他只是来参与遗嘱公布,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马上给他父亲,也就是江南白家的家主打电话。

左饕从后门闯进会议室,背靠墙双手抱胸,静静看着他们。

保安们打不过他,杵在门口很为难,白茂秋看看左饕,挥挥手,示意保安出去。

会议室里只能听到白瑛彬讲电话的声音,和白太太的哽咽抽泣。

白瑛彬放下手机,踌躇说,“父亲很生气,建议剥夺白吹囊挪坛腥ā!

白可垂着头,一语不发。

白太太点头拭泪,“我们接受叔父的建议。真是家门不幸,让瑛彬你们见笑了。茂春走了,我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住茂春辛辛苦苦创下的产业!我们要代表标慧国际,收回白吹墓扇ǎ

白权说:“我同意!”

白君说:“我也同意!”

白瑛彬问白茂秋:“茂秋表妹,你的意见呢?”

白茂秋茫然看向白瑛彬,终于点了头。

“白矗俊

“我可以交回这6%的股份。”白可淡淡说,双目一片澄净,竟十分泰然。

白瑛彬不由微微愣了愣神。他觉得白凑夂19邮止殴郑⌒∧昙吞素木谷晃薅谥裕骄驳难劬锊黄鹨凰坎健2皇撬咽且惶端浪18槟静蝗剩褪撬男男卦对陡憷苋菽筛啵笥谡饧浠嵋槭摇4笥谡馑尽4笥谡庾锉ぐ愕某鞘小4笥谡飧髯谧锬醴追追狈钡娜思浣纾

这孩子非是池中之物啊。

其实白可倒也没有白瑛彬想象得那么天外飞仙,只不过早有拿不到遗产的心理准备而已。他想起有一天白茂春对他说的,“爹地这份遗嘱里留给你的东西不多,却只怕连这些你也留不住。”

果然。他只是没想到是为了这种恶心的理由。

居然生生地给刚下葬的白茂春扣了一顶新鲜出炉、闪闪发光的绿帽子。

白瑛彬看着白可的侧脸,感觉竟像是看到了30年前的白茂春的影子,那时他们年轻气盛、挥斥方遒,他们爽朗大笑、无忧无虑,他们想凭自己的能力开创一片盛世江山。当年白茂春刚娶了显贵柴家的千金,也就是如今的白夫人,是多么雄姿英发,大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儒商气魄。可惜天不怜人。

白瑛彬不禁有些犹豫,茂春真的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但铁证如山,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白床皇前酌旱闹帧

他不能毁了白家的根基。

白瑛彬想了想,面容肃穆补充道:“父亲刚才说,这孩子毕竟无大错,让我们以后不要为难他。”

白太太恨恨道:“白矗咏裉炱鹉憔屠肟准遥∫院竽悴恍瞻祝准乙苍倜话氲愎叵担

左饕又免费看了场家庭伦理情感大戏,感觉白太太才是天生的影后。

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睥睨众人一遭,拉过白可的手:“我们说好的。走吧?”

白可乖乖握着左饕的手,头也不回地随他离开。

“白础卑酌锫呈抢岬卦谒潜澈蠼辛松

是夜,几近凌晨,白家大宅仍灯火通明。

白君的兴奋依然无法平息,一口气又喝了罐可乐,打了个响亮的气嗝,“妈,今天这事干得漂亮!”

白太太轻哼,“只是没想到你爸爸给你姑姑留了那么多!”

白权也气道:“哼,爸爸真是老糊涂了,这几年公司业绩下滑了超过一半!如果他再早三年把遗产分给我们,股价也不会跌成现在这样!”神色一动,他又问:“难道就让那小杂+种全须全尾地走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白君疑惑,“哥,难道不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白权在白君头上狠拍了一记,骂道:“滚你+妈的!”

白太太:“……?”

她叹了口气,一粒粒捻过戴在手腕上的佛珠,“我们也不好赶尽杀绝。”

白权皱眉,“您太仁慈了!您之前不是这样的!”

白太太受够了白权的连篇蠢话,厉声说:“你有没有脑子?!老爷子都发话了,我们不能做得太过!那边恐怕已经怀疑了,千千万万就是别连累了你舅舅!”

白权也被激怒,吼道:“您叫唤什么?更年期就吃药!神经病!”

白太太缓了缓语气,“他们两个没成年的崽子,没人管没人问的,连高中都没毕业,到了外面不让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才怪呢!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妈妈说得对”,白君嘻嘻笑,“天煞孤星这次绝-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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