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颜颜提出来的这个办法虽然让小杜莹有些愁眉苦脸，但还是老老实实让山药帮着准备小书房。
小杜莹的想法很简单，等她弟弟出生之日，就是她拜师之时！
“本宫送送方院使吧。”杜颜颜主动提出来。
方院使点点头，“娘娘请。”
杜家可不是小门小户，所以想收杜莹做徒弟，不仅仅是杜莹要努力，方院使也得努力。
“方院使可以去找本宫的祖父。”杜颜颜给他指了一条路。
对于杜家来说，杜老大人才是那个话语权最重的，而且隔辈最亲，所以有他说一句，比娃她爹可管用多了。
而且如今一家人的注意力都在端阳郡主的肚子上，正是好机会啊！
方院使也很欣喜，冲少女拱拱手，“臣告退。”
明日正好休息，方院使打定了主意，就去杜老大人面前黏湖着，直到他点头为之。
说起来，虽然方院使只有五品，可也是太医里的翘楚。
所以与杜老大人的交情还算过得去，只要他点头，小杜莹又顺利通过考核，那收徒不就是顺利成章的事吗？
看着方院使急匆匆地离开，山药正好过来。
“娘娘，真想让莹儿姑娘学医术吗？”山药难得接受了一次，可还是有些好奇。
杜颜颜点头，回头笑道，“这已经不是我说了算，而是……”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偷偷跟出来的小姑娘。
她的意思很明确，如果这孩子真有这种想法，做姑姑的就得帮！
而且这小丫头倔强的很，那晦涩难懂的医书要真能背下来，可真是让所有人想拒绝都难了。
若是都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长大，那日后的路也是相夫教子，孝顺公婆，生活多无趣。
……
……
南香公主的死，是让众人觉得惋惜，可又让人觉得，好像这才是她的归宿。
她对陈启的情谊，对她自己，对陈启都是一种负担。
很难想象那种天生就很厉害的人能对哪个姑娘动心，大概是要孤独终老吧。
等晴雪的脸彻底好了以后，杜颜颜就给柳夫子去了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这两个丫头在书房努力背书的时候，杜颜颜也迎来了阔别已久的“月事之痛”！
“给我拿个盆。”话还没说完，杜颜颜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就好好的睡个午觉，怎么突然就疼起来了？
“娘娘不是昨日没疼吗？”冬瓜有些慌张，赶紧拿水给她漱口。
山药则跑去喊方院使。
昨日就来了月事，跟前几个月一样，腰部有些酸痛。
本来是半年已过，前两日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可是昨日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大家也放下心来。
各忙各的去了。
变故就出现在睡了个午觉！
早知道不睡了，杜颜颜把枕头放在肚子上，委屈地想。
“娘娘要不然进空间试试？”冬瓜突然想起来这个，赶紧提议道。
杜颜颜眼前一亮，“你快去关好门，我去找玉姐姐。”
景妃最近肚子大了不少，困意也上来了。
多数的时间都在小草房睡觉，这会也是。
杜颜颜闪身进去，就知道那个女人一定在睡觉，可现如今还真得需要她帮忙。
冬瓜在外面守着门没进来呢。
“玉姐姐。”杜颜颜喊了一声。
没人答应。
“玉姐姐。”这一声就有气无力了，一阵绞痛上来，杜颜颜一屁股坐在地上。
还是白锦在她的衣服里爬出来，跑进去把景妃弄醒。
景妃睡眼朦胧的挺着肚子出来，“谁啊？”
谁谁谁！
杜颜颜翻了个大白眼，能进空间的人，还能是谁？
“快些吧，我要死了。”杜颜颜真是腿都软了。
她再不过来，外面的方院使就要来了，万一空间能治疗，就不用麻烦方院使施针了呗。
景妃赶紧一把架起她，还得小心翼翼地顾及肚子。
好不容易走到小草房门口，杜颜颜心中一喜，就要抬步进去。
就好比沙漠里渴了的人突然看到一处水源，还有一步，还有一步。
“哎幼！”景妃突然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
杜颜颜一脸懵，顾不得自己的小腹还在针扎般的难受，赶紧扶着她。
毕竟月事疼不死人，可孕妇不一样。
“你怎么了？”杜颜颜转而扶着景妃进去，坐在地床上。
“我不知道，好像刚才孩子动了。”景妃一脸茫然，下意识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
杜颜颜：？？？
看着脸色苍白的杜颜颜，景妃赶紧给她让空躺下，“你还好吧，管用吗？”
“感觉……好像有点作用。”杜颜颜皱眉。
但好像也不是太管用，只是能受得住了而已。
之前疼的厉害，别说受的住，就蜷缩在床上疼的满头大汗也是有的。
“方院使，稍等，我们家娘娘盖好被子您再进。”冬瓜见山药带着方院使过来，赶紧大声道。
杜颜颜在里面呆了会，感觉好像是有帮助。
“不行，方院使来了，我先回去。”说完自己站起来，不等景妃反应，便直接出去了。
要是这么看的话，好像是管些用。
比起方院使那什么古方的针，她更想这么疼着，还能陪陪玉姐姐。
电光石火之间，杜颜颜就直接回到了床上，伸手把被子拉了过来。
方院使被冬瓜迎进来，就看见山药形容的那个“疼吐了”的娘娘，好像脸色也不是那么难看，便微微放下心来。
“娘娘此时感觉如何？”方院使上前把脉，轻声问道。
杜颜颜刚要说话，便看见皇上也进来了。
“颜儿如何？”刘章上前一步，他可是没忘记半年前那样的颜儿。
方院使之前还提过要不要给颜儿调理身子，等过了十五岁就可以侍寝，起码生下一个孩子，就不用这么疼了。
来的路上，刘章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念头。
最后决定，要是颜儿还疼得那么厉害，那就……
“还好。”杜颜颜一只手捂着小腹，装作不是多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