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非常轻柔的吻,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那一夜一切好似都不一样了,若干年后,沈又灵再想起那一晚,还是会忍不住笑,那一天,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
年后。
大家又陆陆续续开始忙碌起来,齐曼青日日在沈鸿文面前刷存在感,沈鸿文对白姨娘又没什么感情,这一来二去的,还真的被齐曼青说动了。
沈鸿文想让白姨娘分一部分管家权,这沈玥婷肯定不乐意了,就去找沈鸿文,说什么母亲既没有犯错,却无端被分了管家权,日后在府中可如何立足,这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最后分管家权的事儿野不了了之了。
这也使得齐曼青成功地恨上了沈玥婷,毕竟这件事毁在她的手中,两边斗得是如火如荼,沈又灵还真的清净了不少日子。
大年初三,尉迟嫣邀请沈又灵去尉迟府上做客,反正在府里也没什么事儿,沈又灵就去了。
坐马车经过街道时,沈又灵就听外面有人聚集在一起议论,其中提到了顾南萧,这沈又灵倒是知道,沈又灵派翠儿去打听了一下,没一会儿,翠儿便回来了。
“小姐,我听那些人说,那位南疆公主和临安侯世子之间有……有私情,还说什么两人已经私定终身,待临安侯回京,便会向皇上提亲,让两人成婚”
沈又灵闻言顿了一下,敢情这几天消息已经传成这样了,“走吧。”
等到尉迟府的时候,尉迟嫣早就早早出现在门口了,看到沈又灵来了,尉迟嫣一喜,拉着沈又灵进门了。
路过练武场的时候,沈又灵发现里面有人在练剑,尉迟嫣看着沈又灵,“那是我父亲,多亏之前世子爷相助,现在已经大好了,闲不住。”
沈又灵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你今日找我来要做什么。”
沈又灵对那种正常的人际交往是不明白的,尉迟嫣闻言撅了撅嘴,“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啦,我就是和你处的来,想和你做朋友呀。”
沈又灵看向尉迟嫣,半晌,淡淡应了一声,“嗯。”
虽然沈又灵态度并不热络,但尉迟嫣还是很开心,毕竟她一直都这样,她也习惯了。
傍晚沈又灵回沈府的时候,发现流言又变了,京中又出现了另一种声音,说那消息是别人刻意放出来的,想促使临安侯府与南疆捆绑,引陛下猜忌,好打压临安侯,进而威胁大炎边疆防控。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后面的那一则流言显然更高明些,直接上升到国家边防,百姓都希望国家安定,有人想要发动战争,自然是会引起民愤,在那之后,但凡有人说南疆公主与顾南萧的事,就会有人出来打断,“你们还不知道啊,这是假的,这是那些外族人的阴谋啊。”
就在这样的流言之中,临安侯入京了。
临安侯镇守边疆多年,一心为民,很得民心,因此一入京,百姓便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盛京城,这事儿沈又灵自然也知道了,翠儿说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激动,沈又灵却不是那么想的。
如今京中流言四起,临安侯又如此高调的入京,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
皇宫,奉天殿。
“吾皇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今日顾卿回京,朕很高兴啊,但是近日京中说你家南箫与南疆公主之间有不一般的感情,朕很是苦恼啊,再过两日,便是择婿之日了,若是这件事是真的,这可叫朕怎么办啊。”
说着,皇帝还状似苦恼的按了按眉心,朝中众人可都是人精,皇帝此时提起这件事,那是摆明了要为难临安侯,看来此次临安侯京城之行,不会太简单啊。
临安侯是个面容俊美严肃的高大男子,虽已人入中年,可依旧掩盖不了他的风华,此时听到皇帝如此说,临安侯一撩衣摆单膝跪地,“这件事臣并不知晓,待今日臣了解实情,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皇帝笑了笑,“哈哈爱卿平身,这事不急,今日爱卿回京,朕怎么也要表示表示才是,今晚便设百官夜宴为爱卿接风洗尘。”
“谢陛下。”
下朝之后,临安侯便直奔侯府而去,有些事情,他得好好问清楚。
临安侯府。
顾南萧看着陈景砚,“你怎么今日过来了?”
陈景砚看向顾南萧,“后面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顾南萧颔首,“既然流言已经起了,倒不如顺水推舟,我倒是想看看,幕后之人,到底是何居心。”
“聪明。”
“算算时间,侯爷也该回来了。”
陈景砚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笑声,临安侯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又是你小子,多年未见,已经长这么大了。”
陈景砚对着临安侯行礼,“顾伯父。”
临安侯大手一挥,“不必行礼,我们不计较这些。”
顾南萧见着父亲也是心情不错,刚想说话,就见临安侯脸色一变,刚刚还和颜悦色的脸瞬间变得严肃,“倒是你,我一回京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才回来一年就这样了,我看要是再把你放在京城你是要翻了天了。”
顾南萧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我哪知道会这样啊,再说了,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啊。”
临安侯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陈景砚看着两人,“伯父对于现今京中情势怎么看?”
临安侯微微一笑,“小人作乱,不足为惧。”
陈景砚也是微微一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次对方是冲着伯父来的,伯父还是小心为上。”
闻言,临安侯哈哈笑了几声,“放心,兵者,诡道也,你伯父可是玩战术的,要想算计我,可没那么容易。”
“伯父心中有数便好,今日伯父刚回来,定是舟车劳顿,改日我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