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
长刀刺入胸膛,血迹溅染墙壁,夜晚漫长的宇智波街道上,熟悉的回家的道路似乎漫长无尽,完全看不到尽头。
“宇智波一族遭到袭击,暗部已抵达现场。”
“快寻找幸存者!”
“他们都死了!火影大人。”
“这里,这里有个小孩!”
.......
病房里,宇智波左助睁开了眼睛。
明亮的日光穿过白色的薄纱,疏离的打在床头。雪白的墙壁折射出光晕,床头的柜子上摆着一大束花,几个苹果整齐的叠放在水果篮内。
门被打开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瞬间弥漫了进来,卡卡西走了进来。半只眼睛被蒙住,另外一只死鱼眼扫视了左助一眼。
“幼,萨斯给,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宇智波左助靠在床头,一身蓝白色条纹病服穿在身上显得消瘦。童孔深处带着习以为常的漠然,倒映着窗外的青木树荫。
“卡卡西,我昏迷了多久。”
“嘛,真是没礼貌。“卡卡西吐槽了一句,却也没有在意,“大约两天,三代的葬礼现在已经举行完了。”
“你没去?”左助看向了卡卡西。
“任务在身。”卡卡西无所谓的说道,“我身边在意的人都死了,对于葬礼这种事情我已经厌烦了。”
左助目光勐地顿了一下,良久才开口问道。
“他们怎么样了?”
“小樱酱受了点伤,鸣人嘛.......那家伙倒是一点事情没有。”卡卡西眯着眼睛笑道,“恭喜你们,成功存活了下来。”
“村子高层对你们很重视,这次也多亏了你们,砂隐村的高层才能如此痛快的妥协。”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新生代忍者之间的差距吧。”卡卡西目光在左助的脸上扫过,“新生一代忍者的交手,为了避免将来损失更大,输掉的一方默认妥协。”
“不过下次还是不要使用咒印的力量了,二度开启咒印和送命没什么两样。”
“嗯。”
......
“我说......未经别人同意跑到别人家里,这不像是淑女能干出的事情。”鸣人看着在玄关里翘腿脱鞋的井野说道。
一头稠密的金发散落,井野扶着一旁的柜子,单腿站立着脱鞋。
白玉似的小腿浑然天成,白腻的让人移不开目光。身上的黑裙被雨水打湿,湿漉漉的贴在少女的躯体之上。
“你是笨蛋吗?”井野脸上涌现一丝潮红,怒道,“你这种偷看女生换鞋的人,哪里有资格说我啊!”
“你就站在那,我很难不看啊。”
“还有你不要污蔑我,我没有偷看,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
“恶心。”
“谢谢你的赞美。”
“这不是赞美,你这个变态,你该不会恋足吧?”井野居高临下,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至少比某些病房爱好者强一些。”鸣人毫不留情的反击道,“事实上,你错了,我不是什么足控。”
“切。”井野脱鞋,白嫩的玉足踩在完全翻新过的地板上,环顾一圈后说道,“想不到你家还挺干净的。”
当然干净,金钱的力量。
有钱之后,鸣人几乎把公寓能翻新的东西都翻新了一遍,所有的家具与设施都是木叶顶配。至于资金来源,暗部不问没人会问。
被九尾吞食的根部忍者一事不了了之,根部也不会闲得没事去招惹鸣人。
“浴室在那边,里面有烘干机。”鸣人打了个哈欠,准备去阳台换衣服,“喝水自己倒,好了叫我。”
“你就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太过分了吧。”
“是啊,你能把我怎么样?”鸣人穿着拖鞋慢吞吞的朝阳台走去,“快洗啊,是你说等会要去医院我才让你借用浴室的。”
“不要在浴室里干奇怪的事情啊,痴女。”
“去死!”恼羞成怒的井野随后将一个抱枕扔了过去。
“哎呀!你干什么?”
“你才在浴室里干奇怪的事情!”井野面色绯红,朝着鸣人无声的比了一个口型。
“喜欢?”鸣人歪头。
“是恶心啊,魂澹!”
砰的一声,井野将浴室的门重重关上。
鸣人讨了个没趣,见客厅没人,干脆就在客厅把身上的黑衣换了。顺手将湿衣服扔在了阳台的盆里,拉开窗帘让日光透进来。
窗台的绿植枝叶油油的,看着十分养眼,客厅里散发着澹澹的清新剂的花香。
外头又下起了细雨,鸣人看了一眼阳台,又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喊道。
“井野,早上吃过早餐了吗?”
“没有。”井野的声音从浴室传来,隔着门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那一起吃一点吧。”
“随便。”
闻言,鸣人走到冰箱前取出两个鸡蛋打在量杯里,切了一些洋葱碎。就这哗啦啦的雨声,将水烧开,锅里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窗台上淌着雨水,鸣人百无聊赖的盯着,看着雨水从上方缓缓流经末尾,最后消失在视线之中。
热汤与两盘蛋包饭出锅,顺带着泡好了热茶。
他更习惯喝茶,因为那玩意贵。
等到装盘上桌,井野也从浴室里搓着头发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鸣人宽大的T恤,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几个字。
“喂,不要擅自穿别人的衣服啊,那不是有浴袍吗?”
闻言,井野叉腰。
“浴袍才是私人物品吧,我才不要,谁知道上面有什么东西。”
“那是新的,魂澹。”鸣人气极道,“还有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不信。”
“可恶!”
厨房里喀的一声轻响,水已经烧开了。
鸣人扭头,愣了一下,随即不再和井野争辩,直接走入了厨房开始泡茶。他倒是没给井野泡茶,直接冲了咖啡。
反正小女生就喜欢这种苦中带甜的东西,从冰箱里加入几勺牛奶香味就会变得很浓郁。看似很精巧,其实与回味无穷的茶相比什么都不是。
“请你赶紧吃,然后离开。”鸣人将冲泡好的咖啡放在餐桌上。
“那你能把放在我胸口的目光移开了吗?”
“可以。”
“谢谢。”井野一副极力忍耐的模样,浅尝了一口蛋包饭,又喝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