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二十年后再见,是意难平,她却已经是老阿姨了
“我也不是没事做吧.”鸣人有些尴尬说道,“只是最近有些事情没底,想让纲手大人帮我参谋参谋。”
闻言,纲手眼皮挑了挑,秋水似的眸子慵懒的看了他一眼。大约是猜到是什么事情,脸色有些复杂。
“和日向有关?”
“啊是。”
“你怎么盯上日向一族了?”纲手语气似乎有些无奈,惊人微晃,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头思量道。
“说句实话,如果你是为了雏田,完全没必要费那么大劲。日向一族青黄不接,势力微弱。”
“想要直接提就好了,他们不会拒绝的。”
纲手说的没催,但这太麻烦了,鸣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日向一族的打算。真开了口必定是成婚一条龙,孩子都得在两年内生出来。
那么传统一个家族,简直是一入豪门深似海。可以想象在以后的日子里,处处都是规矩和见面,他才懒得接盘整个日向。
他想要雏田,但是不想要一个腐朽陈旧的日向一族当嫁妆。况且还有个宁次,好歹也是生死与共过,不想他到死还落个笼中鸟的下场。
无论谎言披上多么华丽的外衣,谎言还是谎言。笼中鸟如果只是战时用来保护弱小的族人不被掳走,那现在早就该解开了。
宁次又算是个怎么回事?
雏田同样也做任务,宗家就不做忍者,就不出任务了吗?流落在外的白眼也有不少,谁知道到底有多少呢?
仔细衡量了一番,鸣人突然发现折腾日向的收益是最大的。只要宗家不再是宗家,或者说,宁次是家主他就能.
晃了晃头,鸣人思绪越发清明,对桌对面的纲手说道。
“不仅仅是因为雏田,还有宁次。日向日足口口声声想要改变日向,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既然如此,他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做,他不敢说的话我找人说。团藏都按下去了,还差一个日向吗?”
纲手盯着他许久,忽然笑了。嘴角微撇,似乎并不是嘲笑。
“既然这样,那你去做就好了。”
“我”鸣人贱兮兮的笑了笑,“纲手大人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比较低调,不太愿意做那样高调的事情。”
“那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假的咯?”纲手笑道,“还是说,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过过瘾罢了?”
“这,我不是来请教你了吗?”鸣人神情有些尴尬,“我也不是什么傻子,我一个外人参合进日向一族的事,没有任何好处。”
“于情于理我都差一截,事后就算是成了也容易落人口实,别其他家族忌惮。”
闻言,纲手笑了笑,开口说道。
“甚至,他们还会想,你弄那些动静,是不是代表着我或者卡卡西的意思。这些家族在木叶盘根错节上百年,甚至有些在村子成立前就已经自成规模。你干预日向一族的内务,触一发动全身。”
“我差不多就离开了,但卡卡西的处境就难说了。木叶从来不是一派和气,各个家族之间相互争夺资源是常有的事情。”
方才纲手所言,鸣人大约都知道。
“所以,我不想牵扯进去,纲手大人,教我!”
闻言,纲手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随后又招了招手,示意鸣人过来,扯了扯嘴角说道。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额”他有些犹豫,生怕纲手记仇一拳挥在他的脸上。
但最后他还是乖乖走了过去,一把就被纲手扯住了衣服拉了过去,另一手就捏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视野顿时被大片起伏的白晕给占据了,和六年前如出一辙,纲手对着他的脸又是一顿狂捏。
“以前你总是喜欢一个人算计,手法拙劣又幼稚,简直引人发笑。现在倒是长进了,知道求我来了?”
“这不是有靠山吗?”鸣人说道,心中却想着这山体有些厚实。
下一秒,他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温香入怀。脸被重重的压在了山体之上,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你没干过几件人事,至少这点选对了。”她说。
翌日。
鸣人从床上勐地坐起,脑门渗出了冷汗,他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梦见了宇智波鼬。自从那件事之后,很少再梦见他了。
那时自己尚且弱小,宇智波鼬带着干柿鬼交追杀而来,对于当时的自己而言,无外乎是一件莫大的阴影。
即使后面顺利带着井野活了下来,开门的恐惧感仍旧支配了自己好几个月。可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即使他现在面对宇智波鼬也没必要害怕了。
为什么又
拖着疲惫的身体,鸣人汲着拖鞋下床。一晚上没睡着,眼皮很重,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心事。
昨天在火影大楼,纲手莫名其妙的抱住了自己。虽然没抱多久也没有其他动作,但鸣人仍旧感觉到了纲手一丝异样的情绪。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情绪?虽然鸣人平时总爱看几眼豆腐,但他也清楚纲手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论实力或许相当,但论脑子论权谋,千手长公主绝对是一把好手。上台就是无为而治,暗地里把高层全拉下水了。
要说纲手胸大无脑,鸣人第一个不服。论阅历和经验,以及涉及村子家族之间的斗争,她心里和明镜似的。
鸣人求她教他怎么对付解决日向这一桩麻烦事,并将自己所有的条件都和盘托出,包括能解开笼中鸟与和宁次接触过。
只要是涉及日向一族的事情,一字一句他都如实的告诉了纲手。而纲手听完后也思考了许久,直到半夜才告诉他答桉。
想要主导日向一族的变革,他最应该第一时间把自己摘出去。然后把宁次也摘出去,一定要摘得干干净净。
鸣人问她为什么,纲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迷迷湖湖一觉醒来,鸣人也有些明白纲手的用意了。只有宁次摘出去,他才能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
宁次的身份特殊,最为接近宗家身份的分家。他的父亲日向日差为了宗家而死,日向日足欠他一份人情。
宗家也没有理由针对一个合格的分家后裔,这会引起分家的不满。毕竟分家的人不一定会记得云隐村使者的桀骜,但永远会记得宁次的父亲是为宗家而死的。
假如宁次是一个抹掉笼中鸟的人,那无论他站在宗家还是分家,都不会落到什么好处,甚至是排斥。
在纲手的分析中,分家是一个长期得到压抑的群体,他们对于宗家的感情复杂且多变。并不是简单的憎恨与畏惧,而是畏威不畏德。
出于对笼中鸟的仇恨,一旦分家抹除掉了额头的封印,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会报复宗家,甚至逼问如何施展笼中鸟印记。
分家有些人或许如宁次一般只想要自由,是因为宁次有着大好的前途,只要抹掉笼中鸟就能摆脱替死鬼的命运。
对于宁次而言,笼中鸟是枷锁,是他走向高处的绊脚石。
但分家不是所有人都是宁次,有人心怀不满,一定会想着掌控更强的力量。他们憎恶宗家,但无时无刻不想成为宗家。
一旦有这个机会,一定会有人放手一搏的。而这个时候,在宗家陷入泥潭的时候,宁次再站出来最合适不过了。
作为,最后一只笼中鸟。
“最后一只笼中鸟?”鸣人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仔细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有血丝,一看就没怎么休息好。
他将牙膏抹在牙刷上,低头自言自语。
“最后一只笼中鸟,枷锁就不再是枷锁,而是一把利剑。既能刺向宗家,也可以刺向分家。”
“彼时只需要震慑分家,让宗家无话可说就行了。毕竟那时候木已成舟,日向不再存在笼中鸟。”
“宗家也不敢对宁次动手,反而会要求他抹去笼中鸟印记。因为对他们来说,曾经的笼中鸟是卑微的身份象征。但是等到所有的分家都成了历史,宗家的威望不复存在。宁次额头的笼中鸟就成他们心里的一根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到底做过什么荒唐事。枷锁刻在宁次的额头,却要印在他们的心里。”
说着,鸣人将牙刷塞进了嘴里,刷着刷着又想起了昨晚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
纲手
们心自问,鸣人对纲手不是没有过想法。抛开车大灯不谈,能保持不老容颜的纲手,容貌在木叶能排进全三甚至前二。
年上、又是漂亮巨很难有人不对纲手有想法。鸣人又不是太监,两人长期接触将近六年。
随着年岁的增长,身体也慢慢长大。真要说没点什么情绪,那肯定是假的。
只不过鸣人自己很清楚,纲手对自己感兴趣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兴趣。只是当做一个后辈来看,绝对没有多少逾越。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所以心里更没有什么负担。即使和纲手有接触,也是嘻嘻哈哈的极为放松。
能占便宜就占便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在那之前都是好好的,一切正常。直到他跟着龙脉穿越时空,好死不死的在风之国遇到了纲手。
他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开始就是哄骗纲手玩牌玩骰子。鬼使神差的使用了真名和真实的容貌,就是懒得装。
习惯了和纲手相处的模式,只要待在一起,哪怕还是素未谋面的状态。但仍旧会感到放松,相处很舒服。
而他忘记了纲手也是这样认为的,在她最失意的时候。亲人和爱人都死在了战场上,才发现她为之追求一生的医疗忍术如此的无力。
战争如此残酷,生命如此脆弱,命运又如此让人绝望。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对医疗忍术的信念彻底溃散,甚至患上了恐血症,她没法待在那个让她压抑的村子。
所以她带着静音远走,漫无目的的环游世界,散心教授医术。那些阴影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走不出来,活着只是消磨时间。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莫名出现了一个如此惊艳的人。比她年纪小十岁,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相处如此融洽。
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对方甚至知晓她的所有秉性和习惯。和他待在一起很开心,忘记了所有的伤心事。
可有一天那个人却离开了,他说以后一定会再见的。纲手想追出去,但是犹豫了,成为了她的意难平。
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给他带来不幸,所以暴雨给了她借口,让她止住了追寻的脚步。反正以后还会再见的,是吧?
谁能想到这个以后一晃将近二十年,她再次见到那人却发现是水门的儿子,一个十二岁出头的小鬼。
那一瞬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来也,更不知道怎么和自己和解。自来也还在桌上絮絮叨叨的说着村子需要她的话题,可手中的牌完全看不清点数了。
在忍界游荡了二十年,再也没有比这更漫长的旅途了,纲手以为自己到死也不会再见那人,以为这一生到此为止了。
毕竟有些人擦肩而过就再也见不到了,可更残酷的是,再见的时候对方却变年轻了,自己已经是一个老阿姨了。
浴室里。
鸣人一边刷牙一边调出了任务三,心不在焉的看着任务三的奖励。
【亲爱的世界旅人,邪神向你发来了邀请,集齐十个信徒,奖励:柱间细胞活化之术(身躯全面活化一次,重返十八)】
身躯全面活化,比纲手压制自身生命力维持不老容颜更彻底。是除去思想灵魂记忆外,真正意义上的身体重返十八岁。
这个奖励他原本就是给纲手留着的,鸣人清楚当初如果不是纲手,他绝对没法轻松安稳走到现在这个地位。
吐出一口漱口水,鸣人随手关闭了系统。卡哒一声走入客厅,从厨房接了一杯水坐在了沙发上。
客厅里一片寂静,紫阳花和鞍马八云还在各自的房间睡觉。野狐狸彻夜未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撅了。
阳台没拉帘子,凌晨幽蓝色的光顺着玻璃照入客厅。鸣人端着一杯,有些茫然的喝了一口,心有些乱。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