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婉莹明白了丈夫的言下之意,他动了让霍迟洲做宋家上门女婿的念头。
天呐!霍迟洲,上门女婿?
华婉莹说话都有些磕巴了:“老宋,你是说,想让玥玥和小霍他……”
宋成弘却觉得这突发奇想还不错。
“你不觉得挺好的吗?就当咱们多了个儿子,有我们看着,霍迟洲这小子肯定不敢欺负玥玥。”
他和妻子身子骨都还硬朗着,活到七老八十完全没有问题,到那时他们的小外孙小外孙女已经长大成人可以保护玥玥了。
宋成弘有些不爽:“再找个像封晋琛那样的,玥玥受了委屈都不能狠狠地出一出气。”
念在两家的交情和合作上,他都不好彻底撕破脸将封晋琛跟叶蓁蓁的靓照满世界宣传,只能悄咪咪地将封晋琛劈腿的风声放出去。
憋屈,太憋屈了!
“假如他们确定关系,霍迟洲敢对不起咱闺女的话,”宋成弘双手握拳,“我绝对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咱闺女若是还喜欢他,我有的是手段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闺女身边讨她欢心。”
华婉莹若有所思。
丈夫说的好像有道理。他们选择女婿不一定要把重点放在家世背景上,得看男方的人品、才干。
以宋家的实力,完全不需要商业联姻。
自家女儿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
假如女儿对霍迟洲那小伙子有意思的话,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样貌周正,能力出众,关键是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以后可以直接打包住进宋家,女儿不用忍受婆媳妯娌矛盾、豪门财产争斗。
心动归心动,华婉莹还是有不少担忧。
“老宋,这是咱们第一次见小霍,这就考虑到招上门女婿会不会想太多了?万一两个孩子不来电呢?你怎么知道小霍的人品如何?”
“当然不会那么草率。”宋成弘揽住妻子,“霍迟洲那小子就是进了个候选名单而已。”
哼!想娶他宋成弘的女儿,没那么容易!
尤其是在出了封晋琛那档子破事之后,他肯定得好生考察一番,才会允许霍迟洲跟自家女儿确定关系,至于结婚,那还早着呢。
宋成弘就是看在霍迟洲除了家世背景之外,样貌、能力还算不错,这才勉为其难地给了他一个机会。
哎呀,若真能成,以后玥玥的孩子都姓宋!
华婉莹叹息一声:“玥玥是个有主见的,就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吧。其实这事也不急,玥玥还年轻。”
唉,当年如果不是封宋双方家长一直撮合,自家女儿未必会跟封晋琛订婚。
可不能再胡乱插手孩子的感情问题了。
“是啊,顺其自然吧。”宋成弘也就是那么一想,不可能逼迫自家女儿同意让霍迟洲入赘。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应该是玥玥的朋友到了,我去开门。”华婉莹推开丈夫搭在她肩上的手,快步朝门口走去。
宋成弘果断跟上。
吱——
房门打开。
“叔叔阿姨好!”门口站着的正是江雪辞,一双原本大而圆的眼眸笑成了漂亮的月牙,见到宋父宋母后声音叫得响亮。
“呀,你就是雪辞吧?”
江雪辞这般开朗外向、活泼可爱,正好是长辈们所喜欢的类型,尤其她还笑得这么乖这么甜,华婉莹对她的好感蹭蹭蹭往上涨。
“是的,叔叔阿姨,我是玥玥的朋友,你们叫我雪辞就好啦。”
“这是我给你们带的小礼物。”江雪辞笑盈盈地将包装精美的两份小礼物递给宋父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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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做什么?”华婉莹接过小姑娘准备的礼物,挽着她的手往屋内走去,“阿姨见到你就觉得很喜欢。”
“难怪经常听玥玥提起你呢。”
实不相瞒,为避免宋父宋母说漏嘴,宋清玥提前跟他们简单讲述了一下下应临渊和江雪辞之间的故事。他们答应在江雪辞面前绝口不提应临渊。
华婉莹笑眯眯地拍了拍江雪辞的手,邀请她在沙发上坐下。
身为豪门继承人,应临渊那孩子隐瞒身份进宋氏做实习生,就为了追求江雪辞这孩子。戏剧性的是应临渊一直误以为江雪辞出身普通。
哎呀,这也太像电视上的剧情了吧?真好嗑。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
“雪辞,你来啦。”宋清玥正好端着一盘宫保鸡丁出来,一眼便发现了沙发上的江雪辞。
“清玥!”江雪辞哒哒哒地跑了过去,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宋清玥做的菜上,“哇,好香呀!清玥你的厨艺还是那么棒呢。”
“饭菜很快就好了,你先坐一会儿。”
“好叭。”
随即,江雪辞瞧见了从好友身后走出来的霍迟洲。
“诶?霍迟洲,你也在啊。”
“嗯。”霍迟洲点了点头,慢动作地放下手中的醋熘白菜。他可是比江雪辞要提前到宋家,瞧瞧,他现在在帮忙端菜哦。
他不是客人,而是像家人一样的存在。
在她的心里面,自己比闺蜜重要得多。
真好~
无声地炫耀了一波,霍迟洲昂首挺胸心情愉悦地回了厨房,继续为宋清玥打下手。
江雪辞则默默回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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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婉莹往厨房那边瞅了瞅,两人正在处理一条鱼,估摸着短时间内不会出来了。她压低了嗓音:“雪辞啊,你觉得霍迟洲这小伙子怎么样?”
江雪辞眨了眨眼,没昧着良心说霍迟洲坏话:“霍迟洲他很聪明,跟清玥一样有科研天赋,是清玥的好搭档,就是不太爱说话。”
她没有说错吧?霍迟洲本来就不喜欢说话。
还总是对应临渊释放冷气呢。
江雪辞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水递到嘴边喝。
华婉莹想起方才跟丈夫的谈话,红着老脸支支吾吾地问道:“雪辞,你觉得小霍他会不会是喜欢我们家玥玥啊?或者说玥玥她喜欢小霍?”
江雪辞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不是,阿姨也看出来了?
江雪辞艰难地将水喝下。
“他们现在应该只是工作伙伴关系,”顿了顿,江雪辞又说,“但我觉得他们对彼此有意,只不过没有挑明了说而已,也就是处于传说中的暧昧期。”
“当然,这只是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