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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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琴赤红着双眼咒骂着所能看见的一切,无论是周元、菀琴,还是平日里与她一同相处的婢子、内侍,就连凌非在她口中,也成了厚颜无耻、苟且偷生的凌朝罪人。就算很快她的口被堵住,依然用癫狂仇恨的眼神凄厉的扫视着,时而盯着周元,偶然又会移到凌非身上停留片刻,让凌非只觉彻骨寒冷。

很快芜琴、菀琴被侍卫拖了出去,逸云宫的宫婢也大多被带走或是赶到了外面,原本温暖如春、祥和安宁的屋内,剩下的是一地的狼藉还有透过残破的门帘传入的阵阵寒风。

周元却没有立即离开,仿佛没看到屋内的杂乱、没感受到穿堂的冷气,坐回了不知是冷是热的炕坐上。

这时,梁节安还守在周元身旁,其余的侍卫包括韩同都已经陆续出去了,屋内更没了其余婢子内侍,只剩下凌非挨着张氏还站在之前的位置一步也没有挪动。

“谨妃,可有什么话要与朕说?”

就算在周元与芜琴缠斗那会儿,凌非还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一出热闹,到了眼下,所有的场景在她脑海中瞬间回放,她不能不意识到一点,芜琴、菀琴是逸云宫的宫婢、行刺的现场也发生在逸云宫里,她这个逸云宫名义上的主子谨妃,又怎能脱的了干系!更何况,她还有着前朝帝姬的身份,任谁都不会怀疑她对于谋逆篡权的周元的仇恨!

可是,她又有什么话好说呢?为自己辩白否认?苍白的叫屈,在帝王集权的如今又有何用?

凌非站直了身子,第一次没有避开周元的视线而是迎了上去,平静而坦然的看着他。

“皇上早已心知肚明,又何必来问臣妾呢?”

凌非不可能承认,却也没有急于否认。

周元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哀乐与所思所想,在他的眼神下,就算是朝堂上的重臣也定然诚惶诚恐、低头下跪,可是凌非心中却忽然涌起一股勇气,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渗入骨髓的傲然,让她在一时间再也感受不到帝王的威势,满心的是从容与坦然;同时,作为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对于阶级皇权也仅仅停留在认知而非心底与行为意识,就算她惧怕龙颜一怒蛾眉死,但也并不意味着她惧怕皇帝本人。

许久的沉默后,周元站了起来,一字一字道:“绯祥,帝姬……”似乎还有许多后话,可他却没有再吐露一字,一切尽在这短短四字之中。

说完,他转身带着梁节安往外行去了。

凌非依然站着,她不是不想挪动一下,而是僵硬的已经忘记了如何动作。周元离开视线后,她心底的那莫名而生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后怕的感觉一波一波的袭击着她变得极为脆弱的心里。她不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周元到底是如何看待此事与她的关系,唯一大约能估计的,也只是周元暂时没有关押她的打算,但是到了明日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她完全无法预料了。

她甚至还想到,今夜芜琴一直陆续经手着周元所用的晚膳茶点,如果她选择的不是当面行刺,而是下毒一类的手段,她凌非无疑就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目标!

就算张氏在她身边反复喊了她好几声,凌非好一会儿才听到,眼中这才见了之前都在灶房忙碌的银烛、白露也慌张的跑了进来,以及一些婢子内侍在秋绾的安排下开始打扫混乱不堪的殿内。

凌非携张氏与银烛、白露进了里间,厚实的门帘算是把严寒阻挡在外了,呼吸了一下温暖的气息,凌非情绪缓和了一些。在热炕上坐下,凌非便问起了芜琴与菀琴;此时她冷静下来,就想到芜琴、菀琴其实与皇后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她们可是皇后挑选送来的人。

只是,无论是张氏还是白露、银烛,对芜琴、菀琴的了解也仅限于记载入宫宫女身世背景的文书,而且文书的可信度相当高,毕竟如今还是个动荡的新旧交替的时年,每个入宫的婢子、内侍均通过细致的挑选培养,才能在大内行走当差。

据记载,芜琴、菀琴确实是亲生姐妹,父亲是个下县的从九品主簿,官儿虽不大,但毕竟也是吃皇粮的,似乎还是从凌朝末年延用至今的。虽其母并无记录,但仅凭这点来说,芜琴之前口中所言“杀父杀母的仇人”一说,便有矛盾了。

倒是银烛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了一件事。平日里银烛性子爽朗,常与逸云宫内众人嬉笑玩乐,与诸婢子也较为亲密,因而时常听到一些女儿家的窃窃私语。她曾经隐约听菀琴提起过,菀琴、芜琴如今的父母皆非亲生,而是养父母,但待她们如若亲生,感情也极好。只是偶尔菀琴会有些小小的遗憾,似乎她原本的家庭更加优越,生父的官品也高的多,如果父母尚在,她入宫至少可以做个有品级的女官,而不用从最微末的婢子做起,那样也许就有机会遇见皇上了。不过对此,菀琴还是当做玩笑话来说,因为她几乎对亲生父母没了记忆,因为失去亲生父母时,她最多不过四五岁。

当初银烛听到这些全然没有往心里去,凌朝末年无论是朝廷还是民间都动荡混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事情满眼皆是。

照如此看来,即便当初芜琴、菀琴的父母不是简单的亡故,而是有复杂的原因,也是十年之前的旧事了;那时周元已在北疆立下了赫赫战功,有一定的威望与权力,也是在那时前后被封的燕侯;只是,仅凭这点线索来说,根本无法看出其中究竟与周元有何牵连。

凌非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还不都是这皇帝周元自个儿惹的一身腥!平白无故的,把我都给脱下了水,竟然还有脸来质问我!

当然抱怨并不能解决问题,凌非虽口头说周元对一切心知肚明,但其实周元究竟知道多少、又怀疑多少,凌非这个闭目塞听的谨妃,哪能揣摩的出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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