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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筠的话凌非听在耳中,已觉出了其中的蹊跷,虽然她用令人放心的口吻安抚着郑云筠,但话中即便答应了派人去打探消息,却也没有冲着郑云筠焦急的模样表示今夜就给予答复,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以便届时还有周旋的时间,起码也好让郑云筠尽量不要整夜都处于焦急惶恐的等待之中。
“舍妹年幼无知,又一向胆小,去了那么长久还未归来,只怕早已吓的六神无主了,便是问话,人家说什么,她也只会应什么,只怕没有的事都应承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可如何是好!娘娘,求你救救妾身,救救妾身之妹!”
凌非皱眉:“郑氏,本宫知你记挂亲人心切,可是一来令妹进了宫就不可能永远被庇护在亲人的羽翼之下,你即便能救她一回,却也不可能救她一世;再者,你也应当知晓皇后为人宽厚仁慈,处事公允,你之前所言本宫权当你情急乱了心智,往后不可如此信口开河。你明白了吗?”
“娘娘恕罪,妾不敢质疑皇后,妾只是、只是担心舍妹口拙,引起皇后的误会!”
“你未见过令妹,又怎知她会言语不实?如果每一个被皇后传去问话的宫人都像你这般要去叨扰一次皇后,那皇后还有工夫处理事务吗?”或者,郑云筠知道了些什么,却还在隐瞒着?只是这一句凌非没有直接问出,而是凝视着她,留意她神情中每一点微小的变化。
“妾……妾不敢!妾只是……只是……妾只是自小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处处宠溺维护惯了,一出事便慌了神;请娘娘恕罪!……求娘娘看在妾肚里的孩儿份上,帮妾在皇后……皇上面前为舍妹美言几句!舍妹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她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她也绝无这个胆量!”
郑云筠定然是隐瞒了什么,从之前她拒绝在人前开口就可以看出,她的妹妹郑云茵惹上的恐怕绝非是一件小事,以致最终郑云筠还是道不出口,艰难的隐藏了起来。凌非虽说已经联想到此事定然与宁禧宫起火有一定的关系,但郑云筠决意不说,她也不便逼问。
“郑氏,你的这番话只怕是找错了对象;若论及求情,你身怀龙嗣,在皇上、太后面前,想必比本宫有体面的多了,何须来求本宫?只是今晚夜已深,待得明日天明,有了进一步的消息之后,再做打算亦不迟。”
“不!娘娘,妾身微言轻,不敢奢望皇上、太后能听妾身的只言片语,但娘娘你不同,只要娘娘出言,皇上定会……”
“所以,你就用本宫的名义接近、挽留皇上?”行宫时郑云筠半道拦下了皇上,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虽然无人知晓她究竟与皇上说了些什么打动了皇上,可是周围人听到的零星字眼中就有“瑾妃”、“逸云宫”等词,凌非自然也是早就知晓的,她原本并不在意,可是眼下郑云筠当面提了出来,她又怎会继续沉默呢,“而今,你又以此来利用本宫,再到皇上面前为你与令妹求情?郑氏,你不觉得你的算盘打的有点儿太过想当然了吗?”
她并不是很在意郑云筠利用她的名义或者其他去邀宠、博得皇上的垂怜,可是她忽然之间发现,郑云筠对她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了解之深,已经令她感觉到不舒服了,似乎她极力掩盖的情形却成了郑云筠手中的一柄利器。
郑云筠比她原先观察的更加聪明,可是聪明的却有些太过招摇了,哪怕是从行宫回来后,已经尽力的收敛了起来;而且,她的聪明更用错了方向,最关键的是,她对凌非的本心认识错误!
凌非转冷的口气郑云筠又怎会听不出来呢,凌非话中所指,也让她的脸色更加青白了,连称有罪与不敢。
凌非知她不会再说什么了,一味的纠缠下去也不过是耗费时光,因而召了下人进来,把郑云筠半劝半推得请了出去,送回她自己所居的后殿配殿之中了。
看向再次进来的小青子,凌非问道:“你可有打听到皇后那边的消息?此事依旧由皇后审理?”之前,凌非与小青子都看出了此事矛头指向皇后,皇后如此明白的人,又怎会不知,至少她也该有所避嫌;或者,难道这事真与皇后有关,皇后已有一手遮天的打算了吗?
小青子显得很是困惑,表示全然不知;他前阵子得到的消息,也只听说皇后在安排宁禧宫的善后事宜,且宁禧宫那失火的配殿其实受损不算太严重,更没有祸及边上的建筑宫殿,宁禧宫人也依然住在原先的居所,没有大的变动;至于火情的调查,则还没有正式展开。
但小青子听凌非说了郑云筠描述的情形,同样听出了其中隐含的意味;虽说他与凌非都不会冒然的认为这火会是郑云茵所放,但只怕郑云茵必有牵连。
小青子也顾不上休息,当下就表示再出去继续打探新的消息动向,包括郑云茵的下落及情况。
……
宁禧宫的失火本应只是一场不大不小、由下人处理即可的火情,也应与盈福宫与凌非无甚关系,可是这一夜盈福宫内各处幽暗的火烛整夜都未熄灭,一直燃到了天明。
由于太后记挂孙儿的伤情,第二天的晨省也都免除了,但宫人们可依旧没有闲暇下来,忙着奔走打探消息。
盈福宫里的白彦玲同样也没有闲着,她似乎终于从郑云筠怀孕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一大早就在后院四处呼喝,闹的一派鸡飞蛋打的情景,把夜半才睡下的凌非生生的给吵醒了。
凌非听说太后那边已使人过来免了今日的晨省,小青子一夜未归,跟随他前去的连信、连喜回来也只说没有新消息传出,小青子还在外头候着,于是她翻了个身便想给昏昏沉沉的头脑继续补眠,无奈白彦玲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叮叮咚咚的响声和此起彼伏的呵斥仿佛都敲打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宁神入睡。
不仅如此,她还感觉到有人一次又一次的进了屋来,见她未起,才再次出去;如此往复数回,她还哪有睡意可言,微微起身,还没看清进来的是何人,就先听到了声音:“帝姬,你可起了!”
原来是银烛,听她的声音如此急切,凌非不由也有些紧张了:“怎么了?可是小青子有消息传回来了?”
“那倒没有!可是,帝姬,你快去瞧瞧,那白美人也太过分了!不仅吵吵闹闹了一个早上了,还想把张嬷嬷和白露与奴婢都调去给她使唤!虽然咱们都是下人,可是奴婢们服侍的是帝姬你呀,她一个美人竟然敢随意动到帝姬你的头上来,也太没大没小了!”
凌非愣了愣,这是什么事呀,好端端的白彦玲怎么又整出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出?
“银烛,你先别急,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凌非边更衣,边听着银烛的描述。
原来,那白彦玲也听说了贵妃之女在昨日大火中受伤,她的白家又一直以来依附于郑家,之前郑淑仪还在的时候,由于郑淑仪与贵妃关系一直僵持,淑仪又是个脾气极大的,她处于淑仪眼皮子底下,自然不敢与贵妃多有往来;如今淑仪不在了,又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讨好贵妃,于是她从昨儿夜里听到消息就开始打算准备了,除了备下了极多的珍贵药材与礼品外,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手艺极佳的张氏以及张氏教导出来的白露、银烛,不仅想让她们给四帝姬做些口味营养俱佳的药膳食补,更想把她们荐给贵妃,当然是以她自己的名义。
最初凌非搬来盈福宫的时候,白彦玲曾经以她所生的六帝姬的名义霸占了盈福宫里的灶房,在凌非的授意以及张氏的强硬态度之下,她才不得不让出了几个灶头;随着凌非在盈福宫安住下来,她的瑾妃姿态也渐渐压住了白彦玲的张扬,尤其是郑云筠怀孕一事后,灶房这点小事早已不算什么了。
但是,白彦玲很快也发觉了张氏的手艺,谁又没点儿口腹之欲呢,更何况是后宫中整日无所事事、享受荣华的这些女子,所以,她多次试图指使张氏等人为她烹制膳食等,无奈却被凌非拒绝了——张嬷嬷、白露、银烛对于凌非来说,情同亲人,平日里粗活儿重活儿都拦着不让她们去做,即便用到她们也从来不用使唤的口吻,又怎么会把她们交给干得出毒打下人之事的白彦玲呢!
没想到白彦玲居然没有善罢甘休,出了如今这事,她顶着孝敬贵妃的名义,又打起了这个主意。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凌非,当即,已更衣并梳洗完毕的她,就对银烛说道:“你这就带句话给白氏,就说是我说的,张嬷嬷与你们几个不过是我瑾妃身边之人,算不得什么,即便是荐给贵妃,贵妃又怎会对下人上眼;可是如果是皇后身边的鹤九、鱼渊、园檀等人,她白氏若能求了来给贵妃送去,那可就不同了,贵妃定会高看白氏不止一眼。”
那四品美人白彦玲既然连一品皇妃都不放在眼里,索性皇后你也别在意了,一股脑都踩在脚底,呼来喝去,岂不是更好更风光?!
银烛一听便“扑哧”笑开了,满脸的怒意也随之散去,她已经可以想象到白彦玲听到这话时的表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